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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异常的冰冷。
“通过永恒圣碑的考验真的能离开？”
“或许能，没有人知道。”
玄幽淡然说道。
“什么意思？”顾恒生皱眉，有些不明白玄幽的意思。
外界皆在传，通过圣碑考验便可离开。
“看到那些枯骨吗？这里好多地方都埋葬着枯骨，那是无数岁月来死在这的生灵。”
“永恒圣山永镇岁月长河，通过考验确实可以离开这里，可离开之后出现的地方未必是你进来的那里。”
“你可能会出现在诸天宇宙的任何一处地方，甚至任何一个时间节点。”
“我们可能会出现在未来，可能会出现在过去，甚至永远活在不真实的时空……”
“回到过去？”
顾恒生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
可以回到过去，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有机会回到几年前，甚至百年前……
那他的家人……
“别想那么多。”
“历史轨迹已然在你身上应验，你是无法改变的，以你如今的实力是不可能改变的，那因果太大了。”
因果关系天地，天地关系芸芸众生。
如今的顾恒生虽然可以杀永恒之主，可他并不是无敌的存在。
他不过一个不朽之王，自身大部分实力还是虚无赐予他的。
改变历史，纯属扯淡。
“那所谓的考验什么意思？这个所谓的山主又为的什么？”
“哪有什么山主，不过是一个被天地遗弃的家伙开辟出来的世界，所谓的考验也不过是一场游戏。”
“不管他放不放人离开，那都与你我无关，我们进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
玄幽说到这脸色有些凝重。
什么圣碑考验之类的，她压根不放在心上，山主与那人的把戏才是她要应对的。
“可有应对之法？”
“有，杀了山主，炼化永恒圣山，让你变的更加强大。”
“难吗？”
“很难，他实力与我巅峰期的实力差不多，都是永恒之上。”
玄幽缓缓说道。
话语入耳，顾恒生心思斗转，表情一变再变，陷入了沉思。
自始至终，他所走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人想要他做的。
那个人到底要他做什么？
“他到底想要什么？”
“具体要做什么，本座不知道，不过大抵是跟你体内的虚无有关系的。”
玄幽轻微摇头，话语浅浅。
“你我本没有交集，他直接干预，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说实在的，本座很不喜。”
“奈何实力受制于人。”
那个人太强了，哪怕巅峰期的她也只有五成的胜算，如今对方幽修炼了不知多少年，恐怕已经迈出那一步了。
她哪怕重回巅峰，依旧跳不出棋局。
“永恒之上是什么？”
顾恒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很清楚，自身的境界不过是不朽之王，能杀永恒之主完全是虚无的原因。
“永恒之上乃天道，亦称为天道主。”
“天道主统领宇宙，到了这个境界的生灵已经不死不灭，岁月不加身，与天地同寿了。”
“一个宇宙只有一个天道主，在宇宙内，天道主无敌。”
所谓道法三千，条条通大道，这条道便是天道，一切道的主宰。
顾恒生听闻玄幽的话，脸色凝重。
这么说来，他没有任何胜算，但他似乎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虚无吗？
顾恒生不知道，目光看向玄幽。
“虚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会被你们嫌弃，唾骂？”
“虚无一切大道的负面，它可以通过杀戮，欲望成长……至于它的源头，本座不知道，不曾见过。”
“你如今可以掌控它，完全是它没有壮大，而那个人又在帮你压制，一旦没了他压制，你将会彻底失控，融入虚无的黑暗。”
说到底，他顾恒生依旧还是靠的那个人，那个把他当棋子的人。
而这下棋的人或许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至于是不是，顾恒生也不知道。
他现在活着唯一的目的便是想知道他的家人是否还活着……
倘若玄幽骗人，那么永坠虚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