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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相比高深莫测的霍英,年轻貌美的玉莺给徐三娘的压力并不是那么大,甚至可以说近乎于零。但当玉莺真正展现出她那与生俱来的气势与威严时,徐三娘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丫头片子……可能真的杀过人!
徐三娘慌了,这丫头和小信王明显是一伙的,虽然身份不明,但绝对不会是凡人。至于自己才找的这个情郎枯汨,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在这万般不利的情况下,老江湖的徐三娘立刻做出了选择。
“……我明白了。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在招出了玉莺想了解的一切后,徐三娘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而大渣男枯汨呢,虽然没怎么表态,但对玉莺如此豪横的做派却是颇为不满,当即对霍英发起了牢骚:
“霍哥,这丫头谁啊,敢当着你的面这么拽?小小年纪,就知道张牙舞爪的乱吓唬人,好大的威风啊!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皇室公主呢!”
“额……”霍英有些尴尬的看了枯汨一眼,“你猜的不错,她确实是。”
枯汨:“???”
“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玉莺公主殿下,”说罢,霍英特意顿了顿,然后才指着面色骤变的枯汨对玉莺道,“至于他嘛,是个匈奴人,唤作枯汨。算是……我的朋友。”
“此番,是因为他仰慕我大周锦绣河山,所以才跟我一起回的晋阳。请公主殿下放心,枯汨虽然看上去有些轻浮,但并非敌人。”
“不必公主长公主短的,听着麻烦。私下里,可以直接叫我玉莺,”玉莺摆了摆手,随即饶有兴趣地看向枯汨,“有意思,以一个匈奴人来说,汝之气质神态皆非比寻常啊。难道,足下是出自哪个草原贵族部落吗?”
“啊?哈哈哈……公主殿下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怎么可能是什么贵族呢……”
枯汨干笑几声,但却比哭还难看。尽管玉莺表面上人畜无害,但在与其对视时,枯汨总感觉自己像是一头被锁定的猎物,只能乖乖的跟随猎人的指示行动。倘若对方稍有不满,他就会立刻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唉,中原人太可怕了。如此看来,还是霍哥对自己好啊。
……就是有时候太冷淡了。
不过万幸的是,玉莺对他的兴趣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随意地回了句“这样啊”之后,便将目光重新移回到了霍英身上。
“对了,还没来得及恭喜霍将军呢。听说,皇兄敕封你为中郎将了?了不得!霍将军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高位,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霍哥你当官儿啦?!”还没等霍英答谢,一旁的枯汨就又来劲儿了,“而且一上来就是中郎将?厉害啊!哎哎,那我以后再遇到事儿,是不是就可以用你的名头……”
“想都别想!”霍英黑着脸打断了他的话,“今天的事情,因为只是一场闹剧,所以我可以不计较。但也仅此一次!倘若你以后再敢犯浑,或者四处瞎嚷嚷和信王府有交情,那我不仅不会救你,说不定还会打断你的腿!”
“切,小气!”枯汨撅了撅嘴,眼珠子在霍英和玉莺两个人身上来回乱晃,“不过话说回来,霍哥,你跟这公主倒还蛮配的诶。就好比石头和……嗯?石头……”
“嘶!哎呦我……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霍哥,你等我啊,千万别走啊!我去去就回!”
枯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留下一句让霍英呆在原地、不要四处走动的叮嘱后,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当然,作为一个高情商的渣男,他在临走前还不忘把门给带上了。“体贴”的将独处的机会留给了霍英和玉莺二人。
……
“……请不要在意,他就是这样,毛毛躁躁的。”
沉默许久,霍英才轻咳一声,主动打破了尴尬。
“啊,没事,”玉莺面色如常,只是声音却在不知不觉间轻柔了许多,“霍将军,趁着你的朋友暂时离开,我想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对徐三娘的态度,过分吗?”
“不过分,”霍英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枯汨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人生在世,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所负责。做了坏事,就要做好恶有恶报的准备。”
“或许,徐三娘以后会为了枯汨而改变。但那也不代表她以前做过的错事就会随着私人感情而烟消云散。那些曾被她贩卖的可怜人们,还有那些被赌钱给害的家破人亡的半死鬼们,你手中账本里的每一行字,兴许就是他们悲惨凄凉的一生。似我们这样的外人,有资格替他们去原谅徐三娘吗?我觉得没有。”
“所以,当你出言威胁她的时候,我并不觉得不妥。你只是对一个恶人进行了正常的言语交流而已,甚至还仁慈了不少。换作是我的话,恐怕我会直接将其绳之以法。反正,枯汨也不是太在乎她的。这小子,老渣了。”
玉莺美眸之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艳,但转瞬即逝。轻轻点了点头,她又笑道:“真是难得,我以为你的答案会……更迂腐一点呢。没想到竟与我英雄所见略同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讲真的,霍将军,虽然这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但我对你可是愈发的感兴趣了。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应该和我皇兄很合得来才对啊,为什么会选择拒绝他呢?”
“毕竟我的皇兄,可是位大好人啊!”
“呵,”霍英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我没有见识过皇室争斗的残酷,但我想,一个好人是绝不可能在那种环境中活到现在的。一个人,因为价值而得到赏识,并不稀奇;但如果仅仅是因为想要得到赏识而轻易决定自己的价值,那就显得过于轻浮了。”
“说起来,玉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醉仙楼只是在晋阳小有名气而已,就算你想得到它,也没必要亲自走一遭啊。”
“我说我是心血来潮,你信吗?”
“信,”出乎玉莺的意料,霍英竟认真地应了下来,“但我不相信你只是‘心血来潮’而已,你一定另有谋划,对吧?”
“真是无礼啊霍将军,你这是和公主说话的态度?”玉莺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按套路的耍起了小性子。
但霍英可不会惯着她,一瞧她这模样,心中顿时就有数了:“果然,我猜对了。现在并州兵荒马乱的,你是打算发国难财?”
“不不不,我还没那么不要脸,在国家危亡之时去发什么国难财,”玉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其实是打算协助皇兄,一起收拾匈奴人。”
“怎么,你那表情是不信?还是……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