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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用计划,顾名思义,就是在出现意外和突发状况的时候,从主观意识上去进行一系列弥补与规避风险的辅助计划。俗称——救场。
韩忪的备用计划很简单,甚至还和玉滳的那手声东击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提前准备了两个死士,让他们分别穿上了华贵的衣服和精心制作的人皮面具,好在关键时刻作为替身,来给真正的玉滳和莫咤台争取一条活路。
原本,这招是要留在撤退时为大部队分散火力用的,但现在二人迟迟不肯露面,显然是被城里的架势给吓着了。如此,就算韩忪的人找到了他们,对方也不会轻易放松戒备的。
韩忪心里明白,眼下之计,唯有提前抛出这两个死士,自己再出去配合表演一番,阐明立场,才能在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的同时,又让朝廷使臣分清敌我,安心跟着书清他们走。只是这样一来,恐怕自己……就要彻底被天下英雄所鄙夷了。
对不住了小王爷,忠君报国,乃韩某毕生之夙愿。玉滳和莫咤台……在下保定了!
“快!快看那两个人!”
两名衣着光鲜的死士一出现在街上,瞬间就引起了轩然大波!随着他们的相貌(伪)、穿着等方面和情报中的各项不断吻合,众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妈的,就是他们!上!!!”
一帮手持兵刃、面容狰狞的壮汉抢先一步,嗷叫着向那“玉滳”和“莫咤台”扑了过去,吓得二人撒腿就跑。可莫要忘了,现在整个盂县的城门都被封起来了。跑?你们能跑到哪儿去?!
没过多久,倒霉的二人就被堵在了一处死胡同里。正当众人为要怎么处置他们而僵持不下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那两名死士身前。
“各位英雄好汉,且慢动手!”
韩忪的霸气进场,一下子镇住了所有人。但很快,就有人认出了这位武林龙首,纷纷激动地大喊道:
“是天岳庄的韩庄主!他也来了!”
“哎,诸位,韩庄主身为咱们武林龙首,不如就让他来决定怎么处置这两个狗贼吧!”
“我赞同!韩庄主久负盛名,有他在,一定能妥善解决此事!”
“说得没错!”
……
韩忪嘴角抽了抽,急忙抬手做下压状:“诸位!安静!安静!!请听某一言!”
待得场面好不容易被控制住了,韩忪才拱手抱拳,对众人道:“我韩忪,承蒙道上朋友抬举,才侥幸有了如今这番成就。按理说,我该知恩图报才是!但今日,韩某要跟大伙儿说声对不起了!这两个人——我天岳庄保了!”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各路人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化作无数道错愕、惊讶以及不解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韩忪!
“韩龙首的意思是,你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
良久,才有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上前一步,面色不善的盯着韩忪。
“并非如此,”韩忪面不改色,“韩某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请各位好好冷静一下,谷阳候毕竟是当今天子之弟,国之重臣,此行更是奉旨北上。若吾等只顾逞一时之能,痛快是痛快了,可后果呢?大家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堂堂朝廷钦差、皇亲国戚,居然被江湖中人截杀在了盂县!这要传扬出去,与造反何异?!一旦朝廷大军压境,不仅全城百姓都要为此陪葬,就连那些在前线英勇奋战的将士们,他们原本无罪,届时也都要变得有罪了!”
“难道这个结局,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
这通分析倒是让义愤填膺的人们稍微恢复了些理智。见状,韩忪不禁暗松了口气。就在他准备趁热打铁、劝大伙儿就此散去的时候,一道冷笑声突然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呵,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韩龙首居然是个喜欢睁眼说瞎话的伪君子啊,真是长见识了。”
“何人藏头露尾?有本事大大方方站出来说话!”如此恶意中伤,饶是韩忪这般好脾气,也有些忍不住了,当即沉声喝问道。
“正是在下!”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轻摇折扇,缓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但他只是看了韩忪一眼,便重新转过身去,对着众人高声说道:
“诸位不用怕,最新消息,朝廷二十万大军在南方平叛时屡战屡败,折损近七万,更是耗光了国库的最后一点底子,早已无力北顾!否则,朝廷又怎会这般委曲求全,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向匈奴乞和?”
“所以,今日别说是处置了天子之弟,就是把玉滳大卸八块、分批送回洛阳去,那皇帝老儿也没办法来报复咱们了!”
言罢,那年轻公子又扭头看向韩忪,慢条斯理的问道:“韩龙首,天岳庄乃武林之魁,耳目必定覆盖甚远吧?嘶,这就怪了,我等小人物都能得到的南方败报,您这位龙首大人怎会不知呢?莫非……”
“韩龙首先前所言,只是想替那两个狗贼开脱而已?!”
韩忪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眼前这个陌生人说得没错,就在上月,朝廷因决策失误,在与叛军僵持期间临阵换将,从而直接导致了一系列重大战役的惨败,甚至连长江天险都丢了。因为此战,南方又有十多家势力揭竿而起,开始公然造反大周。
但这个消息本该在一个月后才会传到北方,从前车马慢,又没有电报,什么事情都会有所延迟。也只有像韩忪这样的大人物,才能比常人提前一步得知内情。
这么说来的话,面前这个自称小人物的年轻人,就显得有些神秘了。
“阁下谈吐不凡,想必出身高贵。别再遮遮掩掩的了,报上名来!”
“啪!”
那年轻公子猛地收起折扇,下颌微抬,眼中闪过一丝骄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钟鹤,字叔举,出自——上党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