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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初晞坐在一旁,自然听到了生日宴的事。听起来,许莘哲的生日似乎每年都珍而重之且十分隆重呢。
自己的生日也快到了,就在月底的28号。以前,每年生日的庆祝方式就是奶奶给自己煮的一碗长寿面。后来,连那一碗面也成了求而不得的珍贵回忆。自己和许莘哲,果然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第二日清晨时间尚早,赵初晞漫步在院子里,满院绿植和艳丽的花,赵初晞走在小径上,觉得空气都格外清新。
正怡然自得间,路旁的花丛里一阵骚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妈在花间劳作,一面不满地念念叨叨:“我才离开这一阵,草都这么密了,真是!”
赵初晞上前热心道:“老奶奶,需要帮忙吗?”
老人家眉头一皱似有不悦,眼睛还瞪了下赵初晞:“我有这么老吗?!”
“哈哈,您当然不老,是我嘴笨,怎么称呼您,大妈?”
一声大妈令老人家更不爽了,但觉得眼前的孩子热心爽朗,并不讨厌,随即爽快道:“这孩子,看着像机灵的,怎么不会叫人呢,我姓孙,叫我孙姨吧。”
“哈哈哈,孙姨,您可真早,这么早就这么忙?”
“可不是,我才回去休息一阵子,这片花的杂草都长满了。小伙子刚来的?”
“嗯,刚来一周。”
“保安,司机,园丁还是采购?”老人家把园子里的活计数了一遍。
“都不是,这家孩子的家教老师。”
“家教?!这小少爷又是保育老师,又是医生,保姆更是不缺,现在又请了家教,少爷面上是不疼不痒的,心里对这小少爷是疼得紧呢。”
这一堆少爷听下来,赵初晞有些泛晕,再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随即招呼道:“这到点了,我该带孩子上课了,那您忙,孙姨再见!”
“嗯,回见。”
不久后孙姨进了许莘哲书房,许莘哲收拾了些文件正要出门去公司。
“少爷早!”
“孙姨,您回来了?”许莘哲有些惊喜,孙姨有事回家休假了一段时间。
孙姨是许老先生年轻的时候就招进许家的,比许莘哲的母亲都年长十几岁,是这露白丹枫院的管家。阖府下人,只有孙姨称许莘哲为少爷,称许老先生的独女,也就是许莘哲的母亲为小姐。
孙姨对许莘哲和蔼道:“少爷这阵子还好吗,我不在,院里事务少爷受累了。”
“都还好,”提起院里事务许莘哲想起了什么:“对了,下个月的生日宴就辛苦孙姨操持了,另外,给元宵请了位家教,您有空见下。”
“家教老师?刚在院里见过了,不错的小伙子。”
“嗯,院里人多事杂,他刚来,人事不熟,您多照顾。”
“好的。”
说话间许莘哲便离开了,孙姨却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想了半天,少爷是自己从出生看到大的,托她照顾谁这好像是第一次呢,虽然只是句简单的关照,连小少爷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很快,孙姨就从下人那得知少爷刚刚度过的愉快的中秋,心下更觉得意外了。
她的少爷从小对女生克己复礼、端方持正,和男生交往也是霁月光风、不萦于怀,清冷的性子放在那儿,即便再要好的同学至交,什么时候这样亲近过?这位小赵老师在少爷那儿似乎不一般呢。
孙姨本就闲不住,既然得了承办宴会的指示,很快便忙碌起来。赵初晞并不知孙姨身份,只以为是打理园子的老佣人。看她虽然精神能干,可毕竟上了年纪,闲暇时便时常帮孙姨搬东搬西地干些体力活。
其实满院子下人,哪有那么多体力活,只是赵初晞热情爽朗,爱笑也话多。相比之下,满院的年轻下人虽然都对孙姨恭顺,可经常是敬而远之,孙姨看着就烦。再者,孙姨也乐得看看这位小赵老师到底有什么特别,能让她的少爷青眼有加。
几天下来,小赵老师确实很受孙姨青睐。得知孙姨只有一个女儿且已远嫁,赵初晞便对孙姨格外关心照顾。因为少爷的缘故,孙姨自然私下留意了赵初晞的身世。得知他的经历竟这样凄苦,却能成长的这样优秀且品貌卓绝,更难得的是还能这样热情纯真,内心不禁叹服,难怪少爷喜欢。
一个晴好悠闲的午后,赵初晞刚在院子里替孙姨处理完一堆需要清理丢弃的杂物,看到靠着藤萝墙的石椅背阴凉爽,便坐下小憩。
隔着藤萝墙,两个小保姆正在给绿植浇水,一边干着小活一边聊得正欢。于是,赵初晞不经意间便听到了一通闲聊。
“诶?我来这儿干了半年多了,都没见过少夫人,先生都是自己带着小少爷,是离婚了吗?”
“嗨!离什么婚,先生压根儿就没结过婚!”
“啊?那这小少爷?”
“小点儿声!先生很忌讳下人们私下谈论。”
“这是有什么八卦、秘辛?陈姐你就告诉我嘛,我可不是会乱说话的人。”那个年轻入职不久的小保姆显然来了兴致。
绿植藤萝墙可以遮挡视线,于隔音却是摆设。另一个保姆只当四下无人,稍压低些声音继续道:“先生没结婚,小少爷就是个私生子呗。”
“啊?那小少爷的妈妈呢?许家不认吗?许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怎么会不顾颜面,公然地养私生子?”
“说的是呀!不过倒不是许家不认,是先生不认。”
“怎么说?”
“小少爷的生母就是从小在许家养大的何小姐,据说何小姐是许家远亲家的孩子,夫人也就是先生的母亲,从小把她领养在身边,特别宠爱,比对先生都好。早几年何小姐在国外留学来着,假期偶尔回来度假。最后一次大概是两年前,抱着一岁多的小少爷回来找先生,可先生不认孩子,更不愿意娶她,结果她当场就从顶楼跳了下来。”
“啊?!死了?”年轻的小保姆震惊的无以复加。
“人当场就没了。”
“听起来,那个何小姐好惨啊!咱们先生看着也不像这样的人啊?”年轻的小保姆感慨又震惊,甚至有些惊吓。
同样震惊的还有近在咫尺的赵初晞。
“那先生对小少爷倒是不错,是愧疚还是良心发现了?”
“先生因为那件事半死不活了好久,既不认错也不辩解,夫人差点要和先生断绝关系,一气之下去了国外,到现在都没回来。”
“听说下个月就是先生二十七周岁生日了,这个年纪了,先生就这么带着小少爷吗?”
“嗨!以许家的家世和先生的才貌,怎么会缺结婚对象?以前夫人中意何小姐,老先生在世时属意林氏的千金林婉清,只是先生自己一个都不合意。现在何小姐没了,下月生日宴,林小姐肯定会来。”
赵初晞听着这些,震惊的同时是越听越气愤。这个许莘哲真是看不出啊!左一个何小姐,右一个林小姐,听起来小元宵竟是他始乱终弃的产物。想起中秋当晚的温存暧昧,赵初晞心里更是生气,竟不自觉地骂出声:“混账!”
两个保姆吓了一跳,正要查看,就听到一阵干咳。
“嗯哼!咳咳…”孙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附近,眼前的一切怕是听了个清楚也看的仔细。
“活都干完啦?都挺闲呀,在这聊闲天!”孙姨嗔怒道,音量颇有狮子吼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