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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莘哲辗转反侧了两天,那天下午下了班,许莘哲很早的就去了赵初晞的公寓门口等着。
赵初晞从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就在忙出国签证的事,刚忙的差不多。下班后既没有心情,也没有想去的地方,就径直回宿舍了。走到公寓门口时,就见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许莘哲。
“小晞,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许莘哲看着赵初晞语气温柔,眼里是百转千回的惆怅。
只是许莘哲的样子,赵初晞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他只能故作冷漠地绷着。他其实很怕自己会绷不住,看到许莘哲难过的样子会心软,然后彻底崩溃,那样自己苦心孤诣这么久,就都白费了。
许莘哲不能像自己一样活在泥淖里,他必须和自己、和过去彻底了断。于是,赵初晞冷淡地开口:“莘哲,你找我是有事吗?”
许莘哲像是被他的话刺痛了一般:“小晞,你有多久没见我了?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躲着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这阵子终于想明白了。”
“小晞,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
“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问题也没有,出问题的是我自己。”
“小晞,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一切都没变,变得是我,我变心了!”赵初晞语气冷漠坚定地说道。
许莘哲显然觉得不可置信:“小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不信!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赵初晞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鼓足勇气、目光如炬地看着许莘哲:“我说,我变心了,我不爱你了!”
“不!”许莘哲的眼眶都湿了:“小晞,你为什么…”
“莘哲,你先回去吧,我答应你,最多半个月,我会给你个交代。”说完,赵初晞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公寓。
赵初晞进到宿舍,躲在窗帘后面看着楼下,他看到许莘哲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双眼,可是,他别无他法。
第二天中午,赵初晞回了趟露白丹枫院,他收拾了一些东西。虽然还没到最后离别的时候,可是赵初晞很怕再见到许莘哲,这个时候跑回来收拾东西,还真有些狼狈。
随后的好几天,许莘哲白天用忙碌的工作,麻痹着自己。刘劲进到办公室,向他汇报负责赵初晞安保的情况。
刘劲派人盯了这些日子,发现赵初晞的身边一切如常,除了偶尔和一个男生见面。之前拍那些照片的私家侦探应该是陈良择雇的,只是在拍了那些照片后,就立刻撤了。
许莘哲现在对陈良择背后搞得小动作完全没了兴趣,自己自信对他了如指掌,更不可能被他蛊惑,可是赵初晞现在还是毅然决然地要离开自己。
许莘哲觉得无力困惑的同时实在有些心灰意冷,于是让刘劲撤了对赵初晞的保护。虽然刘劲说赵初晞和那个男生的见面应该是正常朋友间的交往,并看不出什么暧昧,可是许莘哲还是莫名地心慌,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没有理由又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许莘哲回到房间时,看到衣柜里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整理过,仔细看,发现赵初晞的衣服大都不见了。
于是许莘哲瞬间像被抽去了力气,他想起赵初晞和自己的半月之期,他在等着那一天,像在等着最后的审判。
日子虽然煎熬,可是忙碌的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它可以让人显得不那么颓废,而且可以让难熬的时间过得尽量快些。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赵初晞的签证终于办了下来,赵初晞很快订了离开的机票。
那天,赵初晞收拾了一大箱行李交给禹飞。
“嚯!你这是把你全部的家当都交给我保管啦?我怎么觉得你跑路了就不回来了。”
“去你的!什么叫跑路啊,不法分子才会跑路,我这是去干正经事!”
“嘿嘿嘿…正经事!再正经不过了。”
“禹飞,你先用你的身份证在离机场最近的宾馆替我订间房间,然后明天下午五点带着我的行礼,开车到怀恋咖啡店接我过去。”
“还有,明天你得穿得正式些,用你最好的行头,车开你能开出来的最豪的车。”
“干啥?这是要给我介绍美女呀?我都快结婚了,你早干嘛去了?这就是你让我帮的忙?”
“嗯,明天到咖啡店看我眼色行事,你只要配合我就成,少说话!”
“嘿!你到底要我干嘛?神神叨叨的!”
赵初晞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意味不明,但是却掩饰不住无奈和苦涩。
“放心,既不犯法也没危险,就是借禹少帅气多金、魅力四射的形象用一下。”
禹飞撇了撇嘴:“咦?!真没看出来,你还挺爱卖关子,我怎么看你像个皮条客啊?”
“哈哈哈…我要是皮条客,你不就成了鸭,禹少怎么这么想不开,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禹飞被赵初晞一顿调侃,不过自然不会生气,看到赵初晞仿佛开心地笑了出来,他反而觉得安心和松了口气。他这段时间每次见到赵初晞,都没见他开心地笑过,虽然情绪很平静,可是每次的强颜欢笑像是从内心挤压出来的一般。
“初晞,你真的这么快就要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两三年后毕了业就回来,也许…”
“也许什么?你不打算回国了?”
“放心!我一定会时常联系你的,你要是想我就去英国看我呗,就当出国旅游了,不过费用自理哦!”
“啊?你怎么说得你好像不打算回来了。”
“我这还没走呢,你就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将来的事谁说得准?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看着赵初晞茫然伤感的样子,禹飞不忍心问得太多,可是他始终不放心,有些着急道:“诶?你这阵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你上次说要告诉我的,可我就看你莫名其妙一通折腾,你到现在啥也没跟我说呢。”
赵初晞诚恳道:“放心,就差明天这一哆嗦了,等你明天接了我,想知道什么随便问,甭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