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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飞刚上班没多久,安静地待在办公室,被突兀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看到是赵初晞的来电,禹飞便毫不迟疑地点了接听键。
“喂?初晞,这么早!”
“早!”赵初晞有些气喘无力地回道。
“诶?”禹飞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你那儿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吧,你这个点打过来,是还没睡呢,还是已经起了?这个时间都不合适吧!”
“禹飞,许莘哲最近有没有什么事,他…还好吗?”赵初晞像是没有听到禹飞的话,答非所问,还抛出了对禹飞来说莫名其妙的问题。
“啊?!”禹飞简直一头雾水:“赵初晞你没事吧,这一大早的,你怎么没头没脑问我这个?”
“对不起禹飞,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我很担心,可是我又不能联系他,就只能…”赵初晞语气急促,气息都有些不稳,说出来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虽然只能听见声音,禹飞仿佛能看见他担忧病弱又难过的样子:“唉!初晞,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我…还好。”
“你每次和我通话都是在应该睡觉的时间,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吗?这么下去,是要折腾进医院啊?”禹飞担心地责备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他能有什么事?前阵子还…”
“怎么了?”赵初晞有些着急地问。
禹飞本想说前阵子还见过,可是不想让赵初晞知道太多,徒增烦扰,便随即改口道:“前阵子还听人说起他,是听一起出去玩的朋友说的,据说那家伙现在滋润着呢,好事将近了!”
“什么…”赵初晞听得一时有些愣怔。
“你知道的,就是许莘哲的那位青梅竹马,林氏集团的千金。这阵子两人出双入对的,过阵子林婉清要办生日宴,据林家说是要借生日宴替女儿择婿订婚呢。择婿?除了许莘哲,还能有谁?”
禹飞所说确是实情,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禹飞心里着实感慨了一番。就觉得许莘哲的深情不过尔尔,才数月光景,便烟消云散了。
也不知,许莘哲不久之前对自己说要赵初晞少受些苦,早日达成所愿是什么意思,要赵初晞早日回到自己身边,安心做个好弟弟吗?
不过赵初晞和许莘哲今生确实没可能了,禹飞不介意给赵初晞下点猛料,好让他早些清醒,免得再胡思乱想,自苦自伤地折磨自己。
“这样啊…好,挺好的,那样我就放心了…”赵初晞说着安心的话,语气和神情却显见的失魂落魄。
“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赵初晞,你可清醒清醒吧,你就快要有嫂子了,就别再整天胡思乱想瞎惦念了。既然当初走的决绝,现在就该照顾好自己,对自己好点,知道吗?”禹飞着急地劝慰着。
赵初晞其实没怎么在意禹飞后面说了什么,故作爽朗地应承了禹飞的好意,片刻就挂了电话。
禹飞说的对,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就快要有嫂子了,这不正是他自己心里盼望的吗?不然,他那么急着离开许莘哲做什么?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被利刃凌迟一般的痛楚,一刀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毙命,只是疼痛和折磨便足够令人痛不欲生。
赵初晞捂着胸口,哀伤又绝望地倒在了枕头上,他将脸埋进了枕头,嘴里不自觉地喃喃自语:“原来那个梦是真的,莘哲…真的不见了…”
赵初晞不知什么时候又沉沉睡了过去,这次却睡得格外安稳,好像要将自己沉入深渊一般,迟迟不愿醒过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前的薄纱照进房间,赵初晞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赵初晞有些艰难乏力地撑着起来,打开门便听见响亮又爽朗的女声。
“呀!赵初晞你终于开门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出去了呢,你刚起床吗?”伦敦的夏天并不炎热,甚至还有些凉意,赵初晞穿着长袖的丝绒睡衣裤。
“嗯,易玥,你这么急找我有事吗?”赵初晞对女孩的突然造访有些奇怪。
“上星期不就约好了,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去大英博物馆,你忘啦?”
赵初晞这才想起:“抱歉!是我忘了呢。”幸好今天是周末,他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睡到天昏地暗,这一睡,已经十一个小时了。
“我看你到这个点都没动静,打你手机好像都关机了,就过来看看。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易玥看到赵初晞惨白的脸色,额头细细的汗珠,毫无血色的嘴唇,关切地问道。
“嗯,今天确实不太舒服。”赵初晞确实神疲乏力,没有太多精神。
“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你看上去,好像有些严重。”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抱歉,今天不能陪你去大英博物馆了。”
“没关系,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约,那你好好休息吧。”
女孩很快便离开了,赵初晞重新躺回床上,却没了睡意。
易玥和赵初晞年纪相仿,也就读于伦敦大学,和赵初晞一样是中国留学生,并且一个专业,在读硕士。她比赵初晞晚到几天,和他租住在了同一所公寓,房间只和赵初晞的隔开两间。
易玥是个活泼爽朗的女孩子,对赵初晞也格外地热情关注。赵初晞能感受到易玥对自己的好感,于是一直很有分寸地和她保持着距离。虽然他现在孤身一人,但他就是不想,也没有心情。
赵初晞有些无聊地躺在床上,心里觉得幸好这一天已经过了大半,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出去闲逛,赵初晞现在既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去图书馆看书,今天怕是静不下心,估计什么都看不进去。
他想花这一天时间,好好地调整一下心情。不管过往的一切让自己承受着怎样的不堪和伤痛,他明白,他都不能再继续沉湎在那段求而不得的感情里了。
只是道理,他自是明白。可是要让那段过往在心里掀不起一丝涟漪,他并不知道要过多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真的忘却和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