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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凝望着彼此良久,人群已经散去。
许莘哲走到赵初晞的面前:“小晞,我有许多话不知该怎么对你说,这首《love》是我特意为你弹奏的,它就像我要对你说的话,你听懂了吗?”许莘哲动容而期盼地问道。
“嗯,我知道你爱我,我答应你永远都不放弃希望。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嗯?你说。”
“我的病不管最后怎么样,无论将来我去了哪里,你都要答应我,替我好好地生活。”
“你是许家的继承人,向和集团的掌舵者,身上有不可逃避和推卸的责任。如果我真的不幸,你不准整天胡思乱想,不准自轻自贱、自苦自伤,更不准做出什么傻事。”
“你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即便你有生之年见不到我。你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好好抚养孩子长大,答应我!不然,就算你百年之后,也没脸见我。”
许莘哲听着听着,眼睛就红了,最后忍不住将赵初晞抱进了怀里:“小晞,你在说什么?我答应你便是。”
两人都忍不住流下了泪,许莘哲捧着赵初晞清瘦的脸,动容地吻了下去。两人拥吻地难舍难分,可是身在闹市区,还是很快平静地分开了。
此时天色转阴,像是要随时下雨的样子,幸好离公寓并不太远。
许莘哲拉起赵初晞的手,便向公寓奔跑而去。
跑到公寓楼下时,赵初晞明显的体弱气虚,喘得有些厉害。许莘哲爱怜地将他抱起,一直进到卧室,将他放到床上。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许莘哲欺身靠着赵初晞,情难自禁地想要亲吻索爱,可是却极力地隐忍克制着。
他们重逢以来,赵初晞一直病着,许莘哲悉心照顾的同时,连亲吻都十分小心。虽然出院后一直同床共枕,可是许莘哲每晚只是抱着赵初晞,从不敢有更大的逾越,如同怀里抱着易碎的珍宝,就怕自己不小心伤了他。
赵初晞自然看出了许莘哲的隐忍和痛苦,他又何尝不难过,分开那么久,日日夜夜地朝思暮想,现在近在眼前却还要克制隐忍。
赵初晞再也忍不住抱住了许莘哲,不顾一切动情地索爱求吻。
“小晞不要…唔!…你身体会受不了…”
“不!我要…莘哲,我太想你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如果我的身体好不了,你是要让我死不瞑目吗?”赵初晞流着泪小声说着,情绪异常激动。
“住口!你不许这么说…”许莘哲听不得生呀死的,再也忍不住抱着赵初晞吻了下去。
这一吻下去便再也不可收拾,两人极尽缠绵数个小时,虽然许莘哲很是温柔小心,可是赵初晞却是不顾一切地宣泄和索求,仿佛终于给自己的痴念和爱欲找到了出口,便抓着再也不肯撒手。
这场情事到了最后,赵初晞终于精疲力尽,意识也有些模糊。许莘哲将他抱到浴室,清洗整理妥当后再抱回床上。
已是晚餐时分,餐食被送到了房间。许莘哲仔细地照顾赵初晞起身在床上进餐,可是赵初晞没有太大的食欲,勉强吃了一些,就倒头睡了过去。
许莘哲收拾完便躺下陪在了赵初晞的身边,很快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莘哲是被热醒的。伦敦的气温长年平均七到十四度,这样的气温不至于太冷或太热,许莘哲迷糊间觉得奇怪,尽力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他刚清醒打开床头灯,就发现自己被热醒的源头是,赵初晞如火球一般挨着自己。
赵初晞又发起了高烧,此刻脸颊通红,看着睡得安稳,可分不清有几分是因为高烧而意识涣散。
“小晞,小晞…”许莘哲着急地唤了几声,赵初晞只是哼了两下,有些本能地裹着被子,似乎很冷,并没有一点清醒,看样子体温还在升高。
许莘哲看了下墙上的钟,已近凌晨三点,顾不上是什么时间,心里有些慌张地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十几分钟后,许莘哲将赵初晞抱上车,去往医院。
车上,赵初晞因为一通折腾和颠簸终于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地问道:“莘哲,我们这是去哪儿?”
“医院,你发烧了。”也许旁人看着此刻的许莘哲冷静沉稳,但是赵初晞躺在他的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现在又气又急。
他俩心里都清楚,这突如其来的病势是因为什么引起的。许莘哲现在是很气,他气自己怎么就把持不住,依了赵初晞。
赵初晞虽然病得难受,可是心里明白,也怪自己下午的时候不管不顾,拼命地撩拨索爱。
这下自己立刻就病,病势还这么重,许莘哲一定又急又难过,竟有些心虚地安慰许莘哲:“莘哲,我就是有点发烧,没什么不舒服,我没事的,你别急啊。”
许莘哲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心里更是不舍和心疼:“嗯,别说话了,先睡会儿,医院就到了。”
没过片刻到了医院,很快进了急诊。急诊科医生查了下赵初晞的病历,发现他才刚出院一周而已,便又高烧住了进来,眉头都不禁皱了起来。
检查下来,发现身体有明显的炎症。除了上次常规紧急的退烧处理,还用了消炎的药物。
经过一夜的折腾,白天的时候,赵初晞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人也终于有了些精神。
医生过来查房询问病况,想要了解赵初晞出院后的恢复情况,按理是不该这么频繁地发病的。
两人自然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避重就轻地说可能是白天游玩,太过劳累引起的。
不过医生自然看出了两人的关系,含蓄地对两人表示,赵初晞的免疫系统较常人已经十分脆弱,免疫力也会越来越差,为免加速病程,任何有可能引起身体炎症的行为都要杜绝,末了还加了一句:要克制!
两人虽然尴尬难堪地不行,可是对于医嘱,也只能虚心接受,并表示一定会严格遵守。
医生查完房便离开了,许莘哲平静片刻,对赵初晞懊恼道:“对不起小晞,昨天怪我,伤了你的身体,本来就没怎么好,现在又病成这样。”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非要的。”
赵初晞不知该怎么安慰许莘哲,便靠进他的怀里:“莘哲,我答应你以后好好调养治疗,再也不会像昨天那么任性。只是我这一病,婚礼还有不到两周了,我们会不会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