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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不死族的人。”鹿小路对假性眼泪解释,“噬火兽的本命珠借给了它的好朋友,这些人就将噬火兽的好朋友抓住,饮其血,食其肉,让自己获得一些残存在骨血中的噬火兽本命珠能力,变成如今的不死族。”
“饮其血,食其肉?”假性眼泪差点蹦起来,“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怪不得他们身上散发出这么难闻的味道,合着这就是一群禽兽啊。”
假性眼泪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摩拳擦掌地看鹿小路,“老板,你叫我来是想让我收拾他们的吧?交给我吧,我把他们收拾得服帖的。”
鹿小路点头,转过身看着火千伊,却是对假性眼泪说:“这孩子便是那受害的可怜朋友,你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让这些人体验一遍吧。”
“明白!”假性眼泪点头致敬,眼中散发出幽幽白光。
火千伊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什么探查了,可只是那么一瞬,那种探查的感觉便消失无踪。
假性眼泪脸色沉着,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转过身冷冷地看向不死族的所有人,“你们所有人都有罪,曾经你们对火千伊做过什么,如今就在本尊的幻境中体验一遍吧。”
“这一次,你们所有人的角色都是无助的火千伊,希望你们能撑到最后。”
假性眼泪亮起白光,被他看到的人眼神皆是满满的惊恐,却又立刻变得溃散,仿佛被蛊惑了般。
鹿小路转过头对噬火兽和火千伊说:“他是假性眼泪,冥虚大陆有名的幻境主持人,是假性眼泪一族的独苗苗,在幻境方面很是厉害,最擅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音落,假性眼泪已经将不死族所有人拽入他的幻境,他转过头,好似做了一件非常普通的事般,还很有闲情地问:“你们有没有特别讨厌的人,我可以让大家观看一下他在幻境里的情况。”
火千伊立刻说道:“我想看不死族族长的幻境。”
假性眼泪点头,“明白,现在就安排。”
众人只觉得眼前花了一下,在回过神时他们已经出现在一片茂盛的森林中,看到这个森林,火千伊明显变得激动起来,脸上满是惶恐,而鹿小路却注意到‘来到’这个森林,火千伊的身体已经完好无缺,甚至还穿上了漂亮的衣服,看来这都是假性眼泪为她做的。
远处,一道人影正漫无目的走过来,他走的似乎很慢,有些疑惑地慢慢走,一边走还一边传出苍老的嘀咕声。
“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要去干什么?”
“对,我好像要去给一个人还很重要的东西,可是还什么?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我只知道我必须去找那个人,必须把那个东西还给他,东西不给他之前,我不能放弃……可那个人是谁,要还的东西又是什么?”
不死族族长一脸疑惑地走着,没等他想起什么,树后就突然蹿出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他,在他嘴上塞了一团布,不死族族长就昏了过去。
画面一转,等不死族族长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火千伊之前躺的洞穴深处。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不死族族长面前,低声笑,“老怪物,你醒了?既然醒了就把噬火兽的本命珠交给我吧,只要你乖乖将本命珠交出来,我就放你离开,如何?”
不死族族长眼睛瞪大,好似什么都想起来一样,“这是假的!我才是不死族族长,你们这些幻境里的假人,休想抢走我的本命珠,那是要还给噬火兽的本命珠,我不可能给你们!”
他一边说着这是幻境,一边却又说要把本命珠还给噬火兽,两相矛盾的话从他嘴里说出,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诧异。
这就是假性眼泪的强大,明明是两种相悖的理念,假性眼泪却能悄无声息地植入另一个心中,让他忘记自己原本的想法,只记住假性眼泪想让他记住的事。
“老怪物,你别不识好歹,当我们不知道你是在冒充我的身份吗?我才是不死族的族长!”
戴面具的人甩了下手,冷声说:“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先饿上七天,看你老不老实。”
他甩手离开,洞穴里只剩下不死族族长一人。
鹿小路几人站在远处看着,看到不死族族长脸上布满惊恐,嘴里不停念叨着‘这是幻境,我不能被迷惑,我要抓到出去的方法’,一边左右不停张望。
真正的他是知道出去的路,可在假性眼泪的幻境里不死族族长却不记得该如何出去,他的手脚被铁链绑住,对鹿小路几人来说只是几分钟,对不死族族长来说却真正过了七天。
漫长的七天,他饿晕了几次,每一次醒来都难受得不行,他以为自己会饿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死不了。
‘七天’后,戴面具的人再次出现,他笑道:“七天不吃不喝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看来噬火兽的本命珠真在你身上,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挥手,出来了很多人,那些人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一阵拷打过后,不死族族长都崩溃了,他嘴里喊着‘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我把本命珠给你们,你们剖开我的肚子自己拿!求求你们了!’,可戴面具的人却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一样,将半死不活的他丢在了原地。
无尽的黑暗将不死族族长吞噬,他却死不了,身上的伤严重到动都不能动,也不知多久没吃过东西,可他依旧死不了,只能任由伤口慢慢愈合。
不知多久后,戴面具的人再次出来,这次他笑得很是邪恶,“听说食拥有本命珠之人的血肉也能获得本命珠的力量,可惜了,你一个人太少,不够我们全村人分,那就只能想办法让你变得更多。”
“你给我们生些孩子吧。”
话音落,他提着裤子便上前,身后是笑着走来的众多男人。
画面变得虚幻起来,假性眼泪咳了一声,适时说道:“不好意思,这种辣眼睛的画面不能播出,咱们跳转之后吧。”
“不用了。”
火千伊摇头,似乎已经没了看下去的兴致。
她收回目光,淡淡地说:“这只是刚开始,之后还有数千年的事,我们就不一一观看了。”
看这些她是觉得解气,却又让她想起自己曾受过的残忍酷刑,那好比当众揭开她的伤疤又强迫她自行治愈一样,她不想看了。
假性眼泪立刻挥手结束幻境观察,众人回到山洞中,他转头看了眼,淡声说:“已经有人熬不住,疯了,老板,咱们处置那些疯了的人?”
鹿小路回头,看到几个人口眼歪斜地倒在地上,手脚在空中乱舞,她抬眸去看火千伊,“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能让我杀了他们吗?”
火千伊看向鹿小路,轻轻地说:“让他们将我遭受的一切全体验一遍,然后再把他们杀了,这仇我就算是报完了。”
鹿小路点头,对假性眼泪说:“疯了的那几个流程走完了吗?要是没走完就继续拉进幻境里走流程,不能因为他们疯了就放过他们。”
那些人疯了是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坚定,不是逃避赎罪的捷径。
假性眼泪点头,将那几个人继续拉回幻境中体验。
幻境到底与原本的时间流速不同,不过三个小时,假性眼泪便说:“流程都走了一遍,如今没有一个人是好的了。”
鹿小路侧眸看过去,不死族的所有人都已倒在地上,精神崩溃,她收回目光,询问火千伊,“好点了吗?”
火千伊愣愣地点头,这三个小时她一直在看不死族的人,虽然她看不到他们在幻境里发生的一切,但从那些人脸上痛苦的表情她隐约也能猜到一切。
看着那些不死族脸上的痛苦,火千伊眼底的恨意不停发酵,经历三个小时,她的手掌、双脚也已恢复,如今的火千伊身体健全,和正常人无异。
她掀开鹿小路支撑在她身上的床单,恳求地看小逝,“能把你的剑借我用用吗?”
小逝拿出一把匕首,放到火千伊手里,“那把剑太沉了,你拿不动,用匕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