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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华浅旧事重提,她要和离。
和离之事耽误太长,对华浅不利。
仲夜阑焦头烂额,神情颓丧,想到受伤卧床且小产的牧瑶,虽然有几分感激,但一颗心依然扑在华浅身上,难掩倦容地恳求。
“阿浅,我真的不知道牧瑶有身孕,也没想到她会给我挡箭,如果你不愿意看到她,我可以一辈子不见她。”
仲夜阑觉得自己在无奈妥协,但听在华浅耳里,只觉得这男人凉薄透顶。
她不喜牧瑶是一回事,那是两方磁性排斥,立场对立,但仲夜阑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凉薄无情了?牧瑶好歹冒着生命危险为他挡了一箭,甚至没了孩子。
果然,男人绝情起来,比谁都狠,对于不喜欢的人,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正如对曾经的华浅,丝毫不顾念夫妻之情。
“大爷,如果你不想被人议论无情无义,最好不要说这种话,我们的问题最初是牧瑶的缘故,但现在不是,我发现我不爱你了,以前种种,好似一场梦。”
华浅语气平静道,眼里没有了任何温度,仲夜阑眸中浮现痛苦的神色,一把拉住华浅的手,将其直接嵌入怀中,状若疯狂。
“阿浅,不论你怎么想我,我都不会和你和离,你永远是我的大娘子。”
华浅蹙眉,不悦道,“你弄疼我了。”
仲夜阑没有理会,将华浅越搂越紧。
他很害怕,阿浅彻底离开自己。
“仲夜阑,你放手!”
华浅彻底不耐烦了,略微用了点巧妙的劲道,将仲夜阑直接推倒在地,疾言厉色道,“仲夜阑,你能不能理智点,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和牧瑶有儿时的缘分,还曾喜欢她,她对你舍命相护,失去腹中孩子,咱们和离,你把牧瑶扶正为妻,也算弥补。”
仲夜阑眼睛猩红一片,泛着晶莹的泪光,他不舍地看着华浅,她美好的眉眼,她冷漠的表情,不由心如刀绞,阿浅不爱他了?
他们何以闹成今天的局面。
“我不同意!”
仲夜阑斩钉截铁道。
华浅耐心告罄,该说的她都说了,推开房门,但见李妈妈千芷还有南风在外面守着,面色都很紧张,看见华浅出来,千芷缓缓松了一口气。
“走吧,我们去仲氏园。”
既然仲夜阑不愿签下和离书,华浅只能找仲溪午,他有权利给和离书盖章。
仲氏园,家主书斋,华浅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她要正式和仲夜阑和离。
“阿浅,既然你已经不爱师兄,为何不愿意接受我的心意?”
仲溪午取出檀木盒里的海棠钗,略带失意地看着华浅,阿浅与师兄和离之后,是不是代表他有了机会,可以重新追求阿浅。
“家主,你让我没安全感,如果你是真心爱我,想要娶我做大娘子,请先解决了仲氏园的戚、孟,她们不是你的备选新娘?”
“除此之外,长公主得知真相后的怒意你能解决吗?你能保证,长公主不会迁怒于我?你能保证,你做好与仲夜阑反目交恶的准备,你能八抬大轿将我迎进仲氏园吗?”
华浅直言不讳,字字紧逼。
如果这些都能得到解决,她不会受到半分委屈,华浅才会相信仲溪午的爱意有多深,否则,她不会给予对方任何回应。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仲夜阑和仲溪午两个男人,原主没说非要嫁给他们其中之一。
仲溪午不免怔住了,话里有几分不确定,“阿浅,我可以保证给你幸福,给你名分,但我需要时间筹谋…师兄他会理解,母亲向来通情达理,她喜欢你,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切都会变好,阿浅,你相信我。”
华浅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相不相信”,而是“有没有把握”,她不愿意赌。
毕竟她没有爱上仲溪午,对方如果不能给出满意的答复,华浅不会轻易相信他。
“家主,和离书的事拜托你了。”
华浅旋即岔开话题,面色冷淡,仲溪午想要上前,华浅下意识地退后,他们现在应该避嫌,“我还要去给长公主请安。”
丢下这句话,华浅匆匆离去。
室内的气氛瞬间沉凝,仲溪午眼神变得黯淡无光,阿浅不相信他,但他不会放弃。
目前最要紧的,是帮助阿浅和离。
正厅里,华浅欠身拜见了长公主,长公主微笑招招手,示意华浅挨着自己坐,颇为感慨地说起仲夜阑和牧瑶的事,叹息一声。
“浅丫头,你太大度了。”
虽说牧瑶为阑儿挡了箭,但她先前做出那种爬床,怀上孽种的事,着实令人不喜。
华浅摇了摇头,她才不大度呢!
和离的事情,她一次都没和长公主提起,说了也只是阻拦和劝慰,还不如让仲溪午替她雷厉风行地办了。
“大娘子真是贤惠。”
戚如馨不敢在长公主面前造次,但说话依然阴阳怪气,孟依斐笑意盈盈地附和,“大娘子对大爷果然情深义重。”
两人这话说的真讽刺。
华浅皮笑肉不笑,只顾不闻,只和长公主说起安神香之事,只当她们和空气说话,戚如馨和孟依斐面面相觑,颇为尴尬。
苏五娘八面玲珑,打了个圆场,对华浅真心赞道,“大娘子对长公主真孝顺,上次听说公主晚上有失眠之症,便送了自己调制的安神香,长公主用了果然不错。”
对比戚如馨和孟依斐只会嘴上讨好,苏五娘更欣赏心细如发、有实际行动的华浅。
“浅丫头心思真巧,的确有心。”
长公主从前只惊叹于华浅的美貌和孝顺,如今发现,这孩子对于香料颇有天赋。
“这不算什么,师娘在我眼里,和我亲娘没什么差别,那么疼我,孝顺您不是应该的吗?只要不嫌弃我聒噪,我常来陪你。”
华浅嘴上好似涂了花蜜一般,把长公主哄得笑语连连,心里舒坦又熨帖,如果有这样的漂亮又孝顺的女儿,她做梦都会笑醒。
孟依斐眼见长公主对华浅的青睐,话里话外都是“浅丫头”,对自己不如从前亲热。
她暗自不快,心生嫉恨,觉得华浅心思太重,已经看不上仲大娘子的位置,频繁来仲氏园溜达,家主看华浅的眼神愈发痴迷。
孟依斐彻底急了,对华浅恨得咬牙,原本准备继续观望,但现在没耐心,,谁威胁到她,谁就必须消失。
趁着南方来探望她的二婶到仲氏园,孟依斐和对方絮叨一会儿。
临末了,她嘱咐二婶给二叔托了封紧急密信,准备在即将到来的中秋宴会上,寻机会除去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