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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了整整半个月,沈清姿实在感受不到剑法的提升了,才终止了切磋。
这一场长大半个月的战斗,两人都获益良多。
沈清姿在梅花宫里闭关半年,出关后,玉霄仙君邀请她烹雪煮茶,吃梅花制的点心。
沈清姿吃点心时,随时防备玉霄仙君暴起。
直到走出梅花宫,她仍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梅花妖,把自己的花制成点心,邀请朋友吃,这委实太好客了点吧?
她走进一片梅花海,进入阵法,即将破阵时,折光神君出现了。
“折光神君!”沈清姿收回法诀,开心地笑道,“您怎么也进来了?”
折光神君长身玉立,立在一株梅花树下,红梅、白雪映衬他越发丰神俊朗、美人如玉。
沈清姿暗赞一声好风采。
折光神君蹙眉道:“进来探望你。其实,本座也没有比你大多少,曾经本座还想拜你师父为师来着。”
沈清姿疑惑地眨眨眼。
折光神君见暗示不管用,索性明示:“你不必用‘您’称呼本座。”
沈清姿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把折光神君叫老了,倒也从善如流:“可是,你是我的大恩人啊!”
大恩人,还不清的恩情,嗯,也不见你以身相许啊。折光神君有点郁闷:“本座见到羲衍神君,都是行半师之礼。”
沈清姿点头:“天地君亲师,我只剩下师父了,一切以师父为尊,你我平辈相交,倒是我占便宜了。”
这点小便宜,随便占。折光神君道:“玉霄没有为难你吧?”
沈清姿知道十二花神来自天外天:“那倒没有,玉霄仙君应是常听道君讲道,道法高深,与我见过的许多道法都有所不同。我十分期待,与另外十一位花神的战斗。”
“那就好,玉霄因与盗仙是同族,常被误会是盗仙的亲戚,在仙界不怎么受待见。那些来求本座练丹的仙魔,见了他,也没个好脸色。在彼岸宫里,还被其他神仙打趣,因此性子较为孤僻冷漠。”
折光神君随意地坐在草地上。
沈清姿见他有长谈的架势,颇感意外。
之前还不耐烦她聒噪呢。
她只能也挑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歇息。
“玉霄仙君外冷内热,与他战斗,十分享受。”
折光神君见她神情悠然,仿佛没什么心事,无忧无虑的,心中突生怅然。
这样舒适的状态,也不知他能为她保护多久。
“梅花阵破了,下一个花神宫,便是杏花宫,及蒂仙子。你还记得,黎月溶吗?”
沈清姿双眸一亮:“难道便是及蒂仙子,代替我走了轮回使的第八十二本命册?”
“正是她。当初,本座询问谁愿意代替你去完成命册,她生性活泼好动,早在彼岸宫中待得腻烦了,便主动请缨。”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她一番,若不是她,当初闻霆太子心有犹豫,恐怕不会给我留一丝活着的机会。”
“千万不要!”
“为何?”
“因她代替你去走命册,她以为好玩,但为了不破坏命册轨迹,只能按照命册中的命运去走,只在结局假装吃了一颗仙丹,伪造飞升雷劫罢了。从凡界回来后,她连续呕吐三天三夜,骂了那探花郎三天三夜。”
“……”
沈清姿无言以对。
轮回使那命册,谁看谁虐到撕心裂肺,谁看谁感动到痛哭流涕,但只有真正去经历的人,才知有多可恨。
轮回使像是故意的,无论过程多么仇恨,哪怕男女之间有杀父杀母之仇,最后都会冲破一切束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记住了,绝对不会提什么命册。”
折光神君起身,随手摘去她发间一片花瓣:“散心够了,去吧。”
沈清姿来不及产生异样,折光神君已消失在眼前。
她抛却杂念,心无旁骛,破解阵法,进入杏花宫。
而折光神君出了十二花神扇,小九便道:“殿下,迟冥仙君求见。”
“迟冥?他来做什么?”折光神君的脸上的点点笑意慢慢褪去。
“他求见的不是您,是漱玉仙子。说漱玉仙子不见他,他就在彼岸宫外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