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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厉总。”
周衍从前车座的储物箱中拿出来一个擦伤药膏,手伸着递给厉景深。厉景深拧开药膏盖,眉头紧蹙,抹在指腹上,均匀涂抹在了童沫沫的胳膊肘上。磨破了皮。刚出过车祸动了手术,是绝对不可以这么磕磕碰碰的。童沫沫觉得讽刺至极,冷淡道了一声:“这药是你给夏晚晴平日里准备的吧?”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滚下车。”
厉景深薄唇吐出三个字。“滚就滚,今天见你算我倒霉,厉先生,再也不见。”
童沫沫下了车后,就打了一辆出租车,跟出租车司机说,自己去南海别墅。厉景深按着眉心,一张冷沉的脸庞,要多黑就有多黑,他薄唇紧绷而颤抖。童沫沫这个女人,真是气死他了。他胸膛堵的更加厉害了,这口气怎么着都顺不下去。周衍看了看扔过来的擦伤药膏,看了一眼日期,还是最新的:“厉总,我记得这药膏,好像是有一天太太在家摔破了腿,给您发消息让您在药店买的吧,但是那天回来的路上太晚,药店都关门了,后来,您车里就一直备着一支。”
“扔了。”
厉景深抬起一记冷眸,直接吩咐说道。他联想到,那一晚他回来时没带药膏,她的眼神也是和刚才一样。口是心非,周衍心里在默默吐槽,嘴里却说,“行,那我一会找个垃圾桶扔了,不能随便扔。”
“刚刚跟她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厉景深心烦意乱,他觉得自己被套路了,也许童沫沫早就移情别恋了。“《神凤》的配音总监,沈修。”
“她怎么会跟沈修认识。”
厉景深说完,又后悔,“算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用跟我说。”
周衍猜测:“太太可能是来配音的。”
“她就是刷存在感,夏晚晴出演《神凤》女一号,她也要参加到这部戏里来。”
周衍本来想说,他记得童沫沫大学主修的就是播音系。但见厉景深现在心情极度不好,他也没说。“这两天,你盯着童沫沫的动向,看看她住在哪。”
厉景深闭上眼睛,忙不迭又来了一句。“您不是给了太太一套南海别墅?”
“你也说了,那套别墅,在南海。”
“……”几千公里。……出租车内。童沫沫眯了一觉醒来,发现出租车还没到达终点。她坐起来一看,周围的路越来越空旷,计费器上直线飙升的数字,都快到三千块了!她急忙叫停。“师傅,您往哪开呢?”
“你说的南海别墅啊。”
出租车司机大嗓门喊道,“放心,你这是大单,最后我会给你优惠的。”
“什么?”
童沫沫懵了一下,连忙查离婚分的那套”南海别墅“的具体位置,结果,真的位于南海的旁边!而这里是滨城,距离南海还有两千公里!最主要的是,她之前定的货拉拉搬家,也还在路上……“师傅,掉头!快掉头!我说错地方了……”童沫沫无力道。出租车司机见好不容易接的大单又飞了,抱怨了一路,但最后好歹给她拉回了滨城。此时,已经是晚上了。一来一回,出租费用飙升到六千多块,最主要的是,童沫沫的银行卡里一毛钱都没有,她平日里的生活费都是厉景深给的,而那一个亿到现在还是冻结办理中状态。童沫沫只好问乔宁借了钱,付了车费。更无奈泊是,出租车司机把她放到的这个地方,离乔宁家很远,还不是市中心。童沫沫只好拿着剩下仅有的钱去住酒店。一切都办理好了以后。童沫沫用力掐着手机:“厉景深,你个狗玩意儿,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她没注意的是,她按了手机侧面边缘三下,呼叫了紧急联系人,她的紧急联系人,一直都是厉景深,还没改过来。而厉景深的手机上,实时收到了这条录音:“厉景深,你个狗玩意,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此时正在开会议的厉景深,手机扩音响起童沫沫的这句话。男人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廓黑沉不已,目光幽深阴冷,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握着钢笔,仿佛都能掰断了。会议厅的其他人也同样尴尬,低下头,急忙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散了!”
厉景深解散了长达四个小时的会议。所有人都走后,他脸色烦躁阴沉,扯了扯西装领带,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是手机的紧急传话,这应该是她按错了。周衍送来一份文件,“太太应该是终于发现南海别墅,在南海了。”
“自己是个路痴,不懂地理位置,怪我?”
厉景深脸色气的不轻,“怪的着我么?”
周衍咳嗽了一声:“还真怪的着,厉总,您可是明明知道这个地方偏远,都没提醒太太。”
“那她今晚住哪了?”
“太太入住了一家叫的云曼酒店,在槟城的城外。”
“活该。”
厉景深冷嗤了一声,觉得她纯粹就是自讨苦吃。谁让她白天跟他斗嘴,而且还一副猖狂嚣张的样子。周衍叹了一口气,“厉总,那您爷爷明天家宴要看到太太,您怎么打算呢?总不可能让夏晚晴出席吧?”
现在厉老爷子已经从医院挂水出来了,然而回到厉家以后,就是心心念念,牵挂着童沫沫。要见童沫沫。“这一次,老爷子将人都叫齐了,您是逃不掉的……也不可能推,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人也都在。”
厉景深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有些头痛欲裂:“今天夏晚晴没打过一通的电话么?”
“没有,的确是挺奇怪的,今天她试戏完,也没有主动联系您。”
周衍觉得很奇怪,以夏晚晴的性格,不应该这个时候不粘着他们厉总。“真是麻烦,看来明天,我还得去找童沫沫。”
厉景深嘴上说着很烦躁,但实际上,却动作慢悠悠地合上钢笔帽盖,比平日都温柔很多。周衍唇角抽了抽,挑眉梢,故意试探的问道:“厉总,离婚协议书,您怎么还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