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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你永远可以相信格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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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的等待中,两天时间过去了。

不出意外地出现了第三次震动,但程度明显更轻,发生时正处午夜,部分深睡的人甚至没被惊醒。

克拉夫特暂时地回归了本职工作,除了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那位做完开颅手术的病人在深睡一整天后,终于缓慢苏醒过来,精神状态显得比较呆滞迟缓,对部分常人能迅速给出答案的问题需要思考再作答。

记忆力也有减退,对家属提起的旧事无法清楚回忆,经常忘记刚发生过的事情,哪怕专门提醒过也是一样。

在语言方面,他表现出一些理解和表述困难,无法理解语速较快、内容较长的句子,也不太能组织起逻辑清晰的长句,经常在说到一半时卡住,就像突然忘记了某个词怎么说。

还有更多大大小小的问题,包括注意力不集中、运动能力受损、定向障碍等,可能是因为脑疝的压迫损伤、缺血缺氧、没法解决的脑水肿等因素造成的。

但对病人的兄弟来说,他还能醒来本身就是个奇迹了,特别是插在脑壳里的管子还在滴出液体、没有颅骨保护的区域随着压力变化轻微起伏。

相比这些,更让克拉夫特担忧的是病人出现了发热迹象,不靠体温计、凭粗略感觉也能注意到这点。

目前切口边缘只注意到了些许红肿,银质留置管的引流液也没明显脓性渗出。

当然,即便有情况也做不了太多处理。只能让病人口服接骨木莓、紫锥菊之类草药茶,至少接骨木莓听说有点抗炎抗菌成分存在、还含维c,口感酸甜略带苦涩,不算差。

对这种参与感,戴维医师非常满意,并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一些改进建议。

介于当前的医疗体系还没法完全脱离草药学,克拉夫特发觉其实很有必要吸收一些这方面的人才,尽管他们的表现不尽如人意。

戴维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加入了可疑学会的邀请名单。

在关注重病人之外,克拉夫特也接诊了一些会诊病人,为他们调整移位的夹板、给伤口消毒更换敷料。

他们也带来了城市各处的消息,关于喷出的地下水、受损建筑,以及一些真伪难辨的不祥传闻。

其中始终没有克拉夫特最想知道的那一部分——关于王室的动向,他们是否有在调动人手、通过某些特殊办法平息地下的躁动。

也许是上层的行动规模足够小且隐秘,他没有听说有城市里有成批武装人员出没的事。

倒是有封没想到的信件送到了桌上,青蓝色矿物颜料封口,独特的颜色总能让人记起它的来源。

是来自于某高端珠宝、医疗器材供应商的友好问候,谈到了令人满意的新器材接受度,还有对于新药的合作意向,并在最后看似礼节性地表示了一下对安全状况的关心。

有些笔者不愿意提具体是谁的大人物近日离开了城市,导致一些本没打算离开的贵族也开始动摇,其中就包括了希果家族自己。

他们准备进行夏季围猎,并有马术比赛、骑士比武等其它社交活动一起举办,场地设在离敦灵比较远的地方。

作为合作好友,弗朗西斯希果提议诸位正在学术交流的教授一起前往参与,以避开这段人心惶惶的时期。

毕竟大人物都走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同样的邀请信件已经送到其他教授手里,言下之意是不用溜得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去社交的嘛。

【啊?】

看完信件,克拉夫特脑海里只有一个语气词久久回荡。

没理解错的话,此时最该做出行动的一方,选择了跑得远远的。

现实可能真是他所能想到最糟糕的那种状况,摆脱深层影响最好的办法就是壮士断腕,将沾边的部分彻底切除丢弃。

他从那出来时就该想到的,棺材下密道口的封土都硬到几个人推不开了,异教徒在过去的准备。

而代价就是信息也随之失落了。现在的王室跟当年使用“石中剑”的王室根本不是一回事,只知道事情很危险无法控制,没有应对方案。

虽然当年估计也没啥应对方案。

现在就只能看教会的了,不说有应对方案,至少也该派点人对已知信息追查下去。

然而自从那天和瓦丁修士分开,就只见到了一次教会的人,是为那次圣母大教堂广场事故中的紧急救援而来,表示了来自教堂及教众的感谢。

虽然克拉夫特也不在乎吧,但他们连资金支持都没提供一点,就赠送了枚看起来有点廉价的小物件。

一个标准双翼环护符,某种乳白硅酸盐质感半透明石块雕的,背面刻了句“庇护天父虔诚信徒”之类的铭文,还有个没见过的名字落款。

唯一可取之处就是手感挺润,有点蛋白石或者岫玉的感觉。

当着人家的面也没好意思直接揣兜里,只能端了一小会再收起来,可以当纪念品。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三天,重病人经历了一过性的发热和意识状态恶化后勉强稳定下来,似乎靠着免疫力熬过了局部感染。

就在克拉夫特快要忍不住去找瓦丁时,一位不该出现在这的访客推开了诊所大门。

他一个字也没浪费,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我找克拉夫特教授,急事。”

以为是有重病急诊的学徒熟练地将其带到医生面前,打断了后者的午餐。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面前的人,克拉夫特揉了揉眼睛,几乎怀疑是出现了幻觉,迷惑程度不亚于外出吃夜宵时看到隔壁桌点麻辣锅的是刚在icu下了监护医嘱的病人。

那人用一个凌厉眼神把学徒赶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我们说服了他们,至少是他们中的一部分。”

“什么我们他们的?”克拉夫特无法理解,他甚至愿意相信站这的是双胞胎胞兄弟之类的,“你不该在那个修道院休养的吗?”

“桑铎修士不见了,他本来被我们控制在修道院上层的一个房间里。”格林自顾自地把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全翻了出来,“以修道院对大门的控制,他不该能跑出去。

“我在他房间里用了你给我的东西,它在发亮。

“比起无声无息地消失,还是做点什么更好。我第二天就回来了,事实也证明了谁才是正确的,对脚底下的东西视而不见只会让情况更坏。

“一开始就该不惜代价、以最快的速度掐断所有异常活动,而不是因为损失畏缩不前,导致拖到这个地步。”

他顿了顿,换了口气继续下去:“审判长是支持我的,他说服了一部分主教,好让我们能在某些人忙着做转移经籍财物的‘保险’之举时干些正事。”

“我们现在需要一名可靠的专业人士同行,希望你还没改变主意。”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