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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蹲在角落里煮药。
屋子里,有一名不施粉黛,鹅蛋脸,杏眸如水的青裙少女正在为柳淮把脉,随着脉象跳动,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浮现出几分凝重,甚至从贴身的小药箱翻出医书查看起来。
陷入昏迷状态的柳淮双目紧闭,身子却不时颤抖,显然沈沉的一番话令他的剑心出了问题。
“又是我家这个逆子闯的祸吧?早年让他读书读书就是不听,天天拿着把破木剑挥来舞去,还以为他能有所成就,结果书书没读好,剑,剑也没练好,整日混迹街头,这么大年纪还不着调。”
沈父恨铁不成钢道。
沈母眼眸尽是担忧之色,不时往屋里张望,生怕自家这个混小子闯出大祸。
李白渝轻轻摇动纸扇,温和道:“叔叔言重,此番非沈兄所为,实乃我这朋友本就有伤在身,说来我等该道谢,初来宝地,没有沈兄帮忙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的沈父沈母暗松口气,显然对家里的这个逆子极为了解,只要不犯事,不惹官司就好。
沈沉这时走来不满道:“爹,娘,你二老怎么能一天把我往坏了想?”
“我是不读书,可是书中道理我都懂。我练剑,自是要当那天下第一的大剑仙,怎么能说不着调呢?我这属于大器晚成,待到这剑一出,天下剑客皆自愧不如。”
“大话谁不会说?你爹我当年不也想过征战沙场,封候拜将!现如今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含苦半生才把你弄到这县城里来,你不读书就算了,整日练剑练剑也不曾见你练过,还好意思说天下第一剑客?还剑仙?你但凡有点普气,每日辛勤苦练,眼下不说有成就,起码去衙门当差,去县营当兵也算有点志气!”
沈父越说越气,全然不顾家里还有客人。
那个自称要当大剑仙的少年郎,却从不刻苦练剑,每日背着剑在城里游南晃北,剑不离身,只做着挑夫送药的苦活计为生。
“算了,不和你们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沈沉见说不过父亲,扭头回到墙角蹲下身子熬药。
李白渝笑而不语。
沈父的一番话也是爱子心切,恨他不成器。
若非那番话,他也当少年是空谈大话之人。来时他暗中观察过沈沉,发现他天生绝脉,任督不通,毫无练武根基,全然不适合剑道。
怪就怪在这家伙虽无半点内力,却有一身自成的圆满剑意和剑心,尤其是身后那把剑,甚至于让他这个龙吟境的极境存在感受到危险。
然这一切沈沉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他只觉得自己会剑,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剑客,剑心纯粹干净。
咳咳~
咳嗽声响起,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的沈沉爷爷战战兢兢地从偏房走出,指着沈父呵斥道:“你这家伙也是半截身子埋土的人了,别一天拿着孩子骂。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让他去,他说能做天下第一的大剑仙就一定能。”
自古隔辈情,父母外人不相信的事,老爷子信。
沈父头疼气笑。
沈沉急忙小跑上前搀扶,“还是爷爷您了解我。”
沈爷爷来到石桌落座。
简单打过招呼,李白渝从老人的状态和气息上看出他已经行如朽木,且病入膏肓,想来没几天日子可活。
老爷子似乎也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拖着病重的身子不断教育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希望他们能够看开一些,让年轻人自己成长。
看到这里的李白渝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沉能有一颗赤子之心,练武之人,他或许已经知道自己并无练武天赋,却依旧持剑,想来关键于此。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家人,李白渝死去的内心隐隐跳动多了几分感触。
屋里的女孩迈着轻盈地步伐走出,微微一笑,宛若桃花盛开。
“放心吧,那位先生并无大碍,可能是急火攻心的关系,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听到这里的沈父沈母彻底放心。
沈沉一见女子变得有些害羞,扭捏道:“谢,谢谢啊~今天你不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是你的鬼言奇说气道别人了吧。”女孩立马猜出可能和他有关系。
沈沉摸头傻笑,不知如何接话。
李白渝见二人关系有些微妙,自觉退开,进入屋里查看。
“好家伙,你哪里找来的医师,太吓人了。”
昏迷醒来的柳淮盘坐在床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你见过有医治病人现查阅医书的医师吗?什么银针,小锤都摆了出来,要不是自己醒的早,现在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李白渝不解。
柳淮懒得解释,眼下只想找沈沉理论。
竖子可恨,居然乱他的道心,让他差点遭道。
“好啦,我要回去了,今日病人许多,还要回去帮父亲忙。”
说着,女孩背上药箱准备离开。
“我,我送你。”
沈沉立马跟上送她离开。
“这个傻小子,怎么不知道留人吃晚饭呢。”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拿拐棍敲打地面。
“不是您宠的吗?”
沈父冷不丁接了一句,走到门口喊道:“小子,把叶姑娘送回去了记得打两斤酒回来。”
屋子里,
李白渝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淮,意味深长道:“我觉得他说的话或有道理。”
“什么?你居然相信他的那些混账话?!”
柳淮声音拔高几分,有些难以置信。
这话别人说出来可能没事,但从他口中说出来意义便不一样。
肉身龙吟,身为天下最强的几位极境之一,于修炼一道感悟更深,从他口中说出这话显然含量更重。
“不行不行,我必须要掰扯掰扯,连你也被他忽悠上道了。”
柳淮急忙穿鞋下床,事关剑道,他必须要掰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