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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还要去读书,倒是让蔚以南没什么事儿可做,只好在嬴政的教育之下学着磨墨,垂头敛眸,居然还真生出了几分红袖添香的味道。
就这么静静然守了蛮久,赵姬,嬴政的母亲回来了。
这个女人在历史上也堪称一个传奇,先是吕不韦的妾室,然后被秦襄王看中嫁给了他,后来在一片混乱中保住了自己和幼子嬴政的性命。虽然后期她沉迷男色,做出了令嬴政伤心,令自己晚年也不幸的选择,但是也不能否认她在历史上留有名姓。
她进门的时候动作很轻,也没带下人,嬴政低着头看书,没有注意到赵姬归来,倒是蔚以南瞧见了,和赵姬对上了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手里的东西,施了礼,口称夫人。
真的很漂亮啊,如今嬴政都12了,这赵姬看起来却还水葱似的娇艳,感觉也就二八年华,美艳有余,还带着一股子的天真娇媚,要是拿到现代,这怎么的也高低是个纯欲界鼻祖。
嬴政这才看见赵姬回来,起身离开了桌子,在赵姬面前行礼:“母亲。”
赵姬含笑点头,伸手扶了嬴政起来:“母亲回来晚了---但是瞧着,你和你的新妇相处的似乎不错?”
蔚以南一愣,然后也起身离开桌子,来到嬴政身后一些的位置跪下:“母亲。”
人家开口都称你是人家儿子的新妇了,你还能没点儿眼力见儿改口喊妈?
果然她这一声“母亲”喊出来,赵姬脸上的笑意都扩大了些,抬手去也把蔚以南扶了起来。
“不愧是你仲父精挑细选一层层筛出来的可人儿,就是懂事儿,”赵姬眉眼弯弯,红唇轻启,“政儿,你可以要好好待人家,莫要委屈了人家姑娘。”
“儿子知道。”嬴政轻声应了,“以南温柔体贴,儿子很喜欢。”
赵姬“哦”了一声,一双美目在蔚以南身上打量一趟,又露出一笑容来:“我儿喜欢就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就只盼着你们琴瑟和鸣,早早给我生个孙儿来才好。”
嬴政的目光在蔚以南身上扫了一下,又飞快的移开,再开口,声音里多少带着些无奈:“母亲。”
“是是是,我的政儿还小,要多用功读书,不想沉溺男女之事。”赵姬听了个调调就知道自己儿子打算说点儿什么,直接抢着回答了嬴政的未出口的话,“不过你现在娶了妻了,这男女之事上的妙处啊,你迟早会领悟到的。”
她眉目弯弯,带着一些灵动的俏丽,话却荤的很,直说的嬴政的脸上微红,蔚以南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赵姬到底是个做母亲的,说话还是有分寸的,没调戏自己儿子多长时间,叮嘱了嬴政读书用功但也要注意身体,又提点了蔚以南要好好照顾嬴政,并且说要给新婚小夫妻培养感情的空间,直接安排下人送饭到房里,不用去主屋一同用了。
“省的有那么多规矩拘束着,干什么都不自在。”赵姬的声音轻轻巧巧,从手上摘了个镯子下来套在了蔚以南手上,就当是见面礼了。
她来的轻快去的也轻快,一阵风一样刮过去,就不见了。
嬴政看着赵姬离去的背影,反倒是默默然许久。
嬴政不说话,蔚以南也不敢多造次,就老老实实的在他身后站着,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
沉默持续了很久,嬴政才又开了口:“你是仲父挑来的人?”
蔚以南眨巴眨巴眼,虽然不知道嬴政口中的仲父是谁,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不是啥好话,自己应该装傻。
“仲父是谁?”她茫然的问。
“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嬴政沉吟着开了口,“是我父亲的老师,也是我父亲的恩人。”
蔚以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揣测了一下,大概猜到是谁了。
能被嬴政冠以这样的评价的,想必也就只有一代权臣吕不韦了吧?
嬴政转了身回了书几前,并且示意蔚以南也跟着在她对面坐下,蔚以南听话的坐下,就看见嬴政敲了敲木质的桌面。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敲出来的声音也很清脆。
蔚以南眨了眨眼,露出适当的迷茫,认真装傻。
大概是那份清澈的愚蠢有些明显,嬴政看着蔚以南,轻轻的摇了摇头。
“祖父的身子不太好了,父王的意思是要接我回国去,”嬴政的目光落在空气中,“而我年纪尚轻,若正妻之位空缺,必然会惹来众多觊觎,所以我需要一个妻子,来填补这份空缺。”
“这是我的意思,母亲也允了,说会仔细帮我参谋,给我找一个合适的妻子---但我没有想到这里也会有仲父的参与。”嬴政微微抬眼,落在蔚以南脸上,神色莫名。
蔚以南“啊”了一声,知道嬴政这是怀疑自己是吕不韦的人,故意被安排在他身边的。
可是这又怎么办呢?
这靠嘴说是绝对说不清的。
蔚以南只能继续装傻。
好在嬴政似乎也没有多么深究的意思,点到为止,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什么。
他笑了笑,睫毛纤长,看着好像是扇子一样。
“明天我喊裁缝来家里,衣裳现做是一定赶不及了,只能用成衣先改一改,这两天我会和你对对词,给你编一个和我的‘爱情’故事。”嬴政开口,不知道是不是蔚以南的错觉,她总觉得嬴政有点儿心不在焉。
但是这种心不在焉似乎又不是对于自己的防备,而是某种奇妙的难过?
于是她默默的举起了手:“我来编?”
这一下大概是挺出乎嬴政的意料的,所以嬴政抬眼去看她,示意她编编看。
“就···”蔚以南发动了一下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言情小说的经验,“我是早早就被买来照顾你起居的侍女,然后几年的相处下来日久生情?”
老套的才子和添香红袖的剧情。
但是嬴政居然点了点头。
“倒也合理,你若是陪伴我多年,定然是感情深厚,我也离不开你。”他点头,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蔚以南编的有些水准的样子,“那就这样定下来,我叫亚父去安排就是了。”
蔚以南没想到自己的方案这么迅速就被通过,还傻乎乎的愣了一下,然后才点头称好。
于是嬴政又微微点头:“嗯,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蔚以南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但是吃完饭之后,她才迟钝的意识到,入夜了,自己作为嬴政的妻子,是得和嬴政同寝的。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