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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瞬间,风耳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阿忘,莫不是你看上这个女人啦?”
“没有,只是她还有最后一点价值,不利用起来,岂不是很可惜?”
“没错。”
风耳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啊,好好干,里拉干的好,回来让你当老大。”
阿忘点了点头。
随后,娜娜被关进了厂房的一个仓库,手被一条铁链紧紧扣住,暗无天日的房间,只有送饭时,才能看见光亮。
夜晚,通过一个小小的窗口,娜娜看见了烟火。
风耳这两天开始顺风顺水,烟花爆竹是连着两天放的,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阿妙醒了。
庆祝的当天。
阿妙坐在轮椅上被阿忘推进来的,两人就这样,在阳台上,看着烟花爆满天空。
这一单,让风耳很高兴。
兄弟拉开两个大桶,里面都是票子,在聚会的大厅内,他们用手抓着票子挥洒全场。
欲望,野心,满足正一点点吞噬着贪心不足的人。
阿妙却说:“阿忘,我想看烟花!”
阿忘没说话,推着阿妙往阳台走,全然没在这种气氛中沉沦。
她点了一支烟,静静地望着天空。
阿忘站在旁边,也点了一支烟。
两人并排着望向远处,谁也没有说话,城市最亮的灯光闪烁,是人类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然而在这里,就是这个破楼里,他们就能瞬间实现。
“阿妙啊,吃块蛋糕啦,你看你就是阿爸的幸运神,一醒来,就带给我这么多好运。”
风耳突然出现,递了一块蛋糕。
“既然是你的幸运神,阿爸说话算不算数?”阿妙接过蛋糕,吃了一口,盯着风耳。
听场内人声鼎沸的声音与音乐。
风耳爽快地说:“没问题。”
场子里的人渐渐散去,风耳也离开,最后的最后,只剩下阿忘与阿妙。
关了灯的大楼,只有阳台上亮着灯。
阿妙瞟了一眼抽烟的他说:“那边远处的灯光,高楼,都是这些人最初的欲望。
他们这一生碌碌无为,而就在这栋破楼里,瞬间实现。”
“没错,可他们却永远触碰不到那些光,因为……”
阿忘靠在阳台上,看着她,认真道。
“欲望是无限的,无限的贪婪,最终会适得其反。”
啪嗒~
一簇火苗窜起,阿妙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叹息着吐出烟圈。
她轻蔑地笑了一下,“在这个地方,再干净的心,都会被染黑。
阿忘,你今天有点不一样,这种话,以后可不能让风耳听见。”
“你也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
阿妙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恶一样的存在,手段残忍,暴力,恐怖,雷厉风行,像个男人一样。
然而今天,就在这一刻,她笑得很纯真。
这也是阿忘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笑,真不一样。
夜风徐徐吹来,阿忘脱下衬衫,弯下腰,将衣服盖在她身上,柔情地盯着她脸颊。
目光交错,回应也是无声。
阿忘柔声细语地说:“阿妙,今天的你,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