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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不清时，阿妙看到了他的眼泪掉了下来，滴在她的脸上。
“放心，死-不-了。”
她觉得好累，头也很沉重，想睡却不敢睡。
快艇的速度在河面划过一道涟漪，另外一头便是里拉地界，岸口能清晰地看见亮光，随即听见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阿妙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挪动，只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呼啦呼啦后，她才敢睡去。
风耳直接上来给了阿忘一个巴掌，“谁让你把阿妙带去清莱州的，要不是今天我来救你们，你们早就被警方抓住了。”
他低着头，水珠顺着头发丝流了下来，没回应，只是瞟了一眼被护士推上车的阿妙。
“臭小子，你要是真的那么在乎阿妙，就不应该让她冒险，顺从她，只会让她活的时间越来越短。”
风耳一脚踹飞了他。
“自己走回来，要是死在路上，明天我找人埋你。”
所有人以及车辆都离开，周宇看了他一眼，临走之时，给他留下一包烟。
夜色如墨，阿忘慢慢站起身来，望着湖面，竟然能看出灯光倒映在水面的繁星点点。
他点了一支烟，坐在岸口坐了好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一辆车的前照灯打亮了他所在的地方。
阿忘回过头，眼睛被射得有些模糊，只看见娜娜从车里下来。
给他递了感冒药以及保温杯。
“风耳给你卖了，卖给了老鱼，以后东南亚这块市场，我想可坤与风耳会直接接手。”
“他们早就想撇开我跟阿妙了，若不是瓦尔被警方端掉，也不会这么快有行动。”
阿忘喝了水，吃了药。
两人一同上车，娜娜启动车子，瞟了一眼他，有些忧心地说：“你来老鱼的场子，就成了小白，得让阿妙进来，不然，你做不出业绩，最多不过半年，就成了一堆肉块，丢进这河里喂鱼。”
“明白。”
车子缓缓驶离岸口，阿忘将手往窗口一放，“风耳早就想干掉我了，要不是因为阿妙，或许我已经是个死人，借老鱼的手，杀我，也算是对我的仁慈。”
“要怪，就怪你太聪明。”
阿忘没说话，不聪明当年怎么逃出那个牢笼。
两人直接去了老鱼的场子，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老鱼转过椅子，然后笑着说：“阿忘，你很聪明啊，搞我的人来传递消息，不过，你现在也是我的人。”
“鱼老板，我只想活命。”
“好啊，拜师先入门，喝了这碗血。”
一个男人拿出一碗血，新鲜的，红彤彤的，阿忘虽然见识很多，但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这也不敢下嘴。
“喝啊，不喝就是不给我老鱼面子。”
片刻之后，阿忘内心挣扎一番，还是一口闷下鲜血。
他擦了擦嘴角。
这时一个男人拿出一个有形状的红彤彤的烙铁，掀开他胳膊的衣服，直接烫了一下。
热铁与肉冒出阵阵浓烟。
阿忘咬着牙，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掉，硬是一声不吭。
这些仪式弄完之后，老鱼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你是我见过最狠的人，不过，为我老鱼做事，讲究两个字，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