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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正是这猛烈的咳嗽中，让夜天擎猛然间发现自己能说出来一些简单的话了。
“云柠，我要……杀了你！”
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要弄死云柠，但是却不知道阶下囚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有多可笑。
“随便你杀。”云柠丝毫不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慵懒的翘起来二郎腿，“就你那样子，能开口说话都是靠我的施舍，还想杀了我，我们的陛下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夜天擎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真的用尽全力想要从床上爬下来，但是抬头却发现云柠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人。
一
个是几乎是存在于记忆中的面孔，自从那一日在草原上看到一张骑在马背上笑的肆意张扬的明媚面庞，便再也无法忘怀。
可怎么也没想到想办法娶回来的她竟然比一个尸体还不如。
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见到雪妃的时候，两个人竟然是这般天差地别。
他现在消瘦、肮脏、狼狈，苍老，像是一个躺在龙床上的乞丐。
而雪妃依旧如当年一般美丽。
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眼中多了些为母的温柔和沉淀的睿智与城府。
“夜天擎，看到我震惊吗
？”
雪妃一开口就带着无尽的冷意，她的目光中好像是有无数条冰锥，只要稍微坠落，就能人将人带入万丈深渊。
“雪妃，你……”
“我是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的，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你这颗头和当初的他也没有什么分别。
不，比他的不如多了，最起码他长得不如你这般让人作呕。”
雪妃一步一步走到夜天擎面前，然后一下子掐住了他的下巴。
原本就已经开始腐烂的脸被这样一掐竟然还掉下来一些已经挂不住的腐肉。
雪妃长长的指甲狠狠掐入了这张脸
，将他的疼痛又提高了几分。
“母妃……”
夜文月轻声的叫着，她不希望母妃变成这个样子。
最主要的是怕弄脏了母妃的手。
“放……放开我。”
夜天擎费劲的挣扎，但是许久都没有什么用，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你知道当年我抱着他的尸体是怎么样崩溃无奈的心情吗？你知道我当时看着他尸首分离的时候有多么想亲手杀了你吗？”
雪妃的指甲一寸一寸的捏进夜天擎的脸，甚至掐到了他的骨头，但是却未能松开一丝力道。
“只是可惜，现在我不能亲手杀
了你，因为有更恨你的人存在，你造的孽，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雪妃一把甩开了夜天擎的脸，后者一个踉跄，险些从床上跌落下来。
她抽出帕子，细细的擦试着每一根沾着脏东西的手指。
每一次用力的擦拭都代表着一阵嫌弃，只是那张脸却始终面无表情。
“对了，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十几年来，我给了你三次千年黑莲，但是那只是个假的，真正的黑莲我从来都没有交给你过。”
草原守着千年黑莲不知道多少年，早就知道会有人觊觎，所以很早之前便造出来了假的，足以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