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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太医更是不敢歇了，喘着粗气赶紧过来给放下药箱。年纪大了真的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张太医动作慢了些，都能感受到明丞相的压迫力。赶紧取出小枕头搭脉。
“这脉象”张太医眉头皱得跟什么似的，抚着山羊胡。觉得好像搭错了，又仔细号了一会儿。
“这脉象是喜脉啊。”但又不完全像是喜脉。
“喜脉？！”
“臣下再细看。”张太医搭脉，越发确定是喜脉。但喜脉中又有什么诊不出来，他不是妇科圣手做这些有些难。
“回明丞相的话，确实是喜脉，两月有余。但还有一丝异常，臣下诊不出来是什么。得回宫后，请高太医来。高太医是妇科圣手，定能查出什么。”
松开手，张太医叹气，“现在臣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夫人是喜脉，另外的，不好说。”
“夫人，你是喜脉，你有小娃娃了。”
饶是明玄也是许久许久才反应过来，消化这个消息，“夫人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啊？”
这个喜讯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唐姣姣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在这个时候给出那么大的惊喜。
不仅是两人没反应过来，屋里的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将在场的人都砸晕了。
几乎是所有人都不曾反应过来。
刚开始都以为夫人身体有恙，心里头担心呢。突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就砸到众人头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夫人，你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明玄握住夫人的手，“夫人，你听到了吗？”
手上的温度让唐姣姣回神过来，看了眼夫君才回神，“有孩子了。”她到现在才相信这件事，下意识将手放在腹部，“孩子。”
她当初以为自己只是吃多了，虽然偶尔恶心反胃，但也单纯以为自己贪嘴。就没往外说。
“只是”张太医看所有人都那么高兴，还是忍不住泼一盆冷水，“夫人虽是喜脉，但脉象有异，还得过几日回京后，再请擅妇科的太医过来看看。”
张太医也说不上是什么缘由，或许每人脉象都不同。
“好，赏！”
明玄显然也是高兴坏了，拉着姣姣的手嘴巴都合不拢。一会儿想伸手碰肚子，又吓一跳缩回来。
高兴地像是个孩子。
一会儿拉着人笑，一会儿对着外面笑。可见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
“恭喜夫人，恭喜大人！”观棋第一个跪下贺喜，后面奴才有样学样的跪着恭喜。
“赏，都赏！”
闹了那么大的一通，唐姣姣倒是突然困了。打着哈欠，有些倦。
明玄发现了，便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天也确实晚了，大家又各自离开散去。
“是不是累了？”明玄掖好被角，“为夫陪夫人睡吧。”脱鞋上床，将人抱在怀里。又怕夫人受寒，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我月事一直不准，有时两月才来一次。这一次倒是没多注意。”唐姣姣也是没往那方面想。
平日里她贪嘴吃东西，也偶有恶心食欲不振的情况。
“为夫知道，这不是夫人的问题。也怪为夫，明明朝夕相处怎么为夫也没发现，实在该打。”明玄也懊恼。
若是能早一些发现，就能直接让葛大夫跟着过来。他不信任宫里的任何太医，都是皇帝的人。
“不过还好夫君今晚只让我喝了一杯。”唐姣姣藏在被子里的手抚上腹部。
明玄的手也跟着伸进去，轻轻的谨慎的搭在腹部上，不敢用上一点力。
“不知是个男娃娃还是个女娃娃，若是女娃娃，像夫人一样玲珑可爱就好了。若是男娃娃那就得像为夫，高一点，才能保护好夫人。”
唐姣姣：“是啊，夫君很高。”是比寻常男子都要高一些。
“夫人不知，小时候为夫便很高了。十岁时在私塾读书，夫子说：一群小萝卜头里就你一根青笋，拔高得极快。”
明玄附耳过去说着，“为夫长得极快，十三岁时身量远远看着就如同十六岁的模样。后来带着一家搬了家，到新地方。左邻右舍都以为我十六。岳父救我时，我也才十六。岳父都以为我十八了。”
“对啊，说来也奇怪。景少爷却不似夫君那么高。”唐姣姣第一次都没察觉出两人是父子。
因为看不出一点相像的地方。
说起景少爷，唐姣姣喜悦的心像是被突然浇了一盆冷水，“景少爷会介意吗？”
“景儿巴不得多个弟弟或者妹妹。”这个明玄倒是不担心，长叹一声，“如置梦中，如梦似幻。”
明玄突然拉过夫人的手按在脸上，“夫人，你捏捏为夫的脸，看看疼不疼。”
他到现在都难以置信。
“夫君，你疯了？”唐姣姣却没有去捏，拉过夫君的手张开手咬了咬，“疼吗？”
“有点，所以是真的。”
明玄一时间不知怎么诉说此时的欢喜，那么多年这是最开心的时候。
“夫君，你怎么跟傻子似的。”连唐姣姣都有些嫌弃了。
有种不真实感。明玄抱紧怀里的夫人，“为夫都怀疑这是梦。”突然又想起什么，“不对不对，下次为夫可不能那么胡闹了。”
回想这两日所作所为，明玄心里一阵后怕。又是床上折腾，又是骑马喝酒吃鹿肉的。还好发现得早。
“那就不骑马好了。”唐姣姣打个哈欠，眼皮子在打架，但因为太高兴还是不想睡。兜兜转转回到这个问题。
“夫君，你喜欢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只要夫人喜欢，为夫也都爱。这可是你我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是我们的孩子。”明玄搂紧夫人。
所爱之人所生的孩子，单这点就足够明玄高兴。哪里还管什么男娃娃女娃娃。
“只要是夫人的孩子，都是我的心头宝。但夫人在为夫心里还是第一位。孩子是孩子，夫人是夫人。”
“夫人。”
明玄说一大段，才发现没回应。低下头看到姣姣已经睡着，嘴角翘得老高，怎么都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