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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娄燕婉的讲述,蔡弋德有些动摇了。如果沐云书外头真的有个野男人,娄燕婉跑来抓奸也不是不可能。娄燕婉见蔡弋德已经被说动,微微松了口气,再接再厉道:“而且夫君,她从我娘家和咱们家拿走那么多银子怎么能这样算了!我揪住了她的把柄,才能让她把银子给咱们吐出来!”
蔡弋德当然也痛恨沐云书,若非她搞的这出事,岳家的丑事也不会闹得满城风雨,让他跟着丢脸。如果真像娄燕婉所说,确实应该将那女人抓个现行。岳家口碑得到反转,他也能好过一点,而且揭发别人的丑事总会让人觉得异常兴奋!蔡弋德虚了虚眼睛,“那她人呢?可找到了?”
娄燕婉心虚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来了以后寻了许久都没见到人,瞧见一个姑娘进了这屋子便跟了过来,发现认错了人,正要离开夫君您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蔡弋德脸色缓和了一些,既然是走错了门,就不好在人家房间继续停留,转身出了屋子。娄燕婉松了口气,快步跟了出去。离开房间后,娄燕婉对蔡弋德道:“估计我那弟妹听到风声早就跑了,夫君,咱们也走吧!”
蔡弋德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实在没想到破绽,只能沉着脸点了点头。回到蔡府时,娄燕婉就瞧见吴妈妈等在蔡府门口,手里捧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娄燕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急忙叫停了马车,下车去见了吴妈妈。吴妈妈看到娄燕婉后先给她请了个安,然后将手里的一个盒子呈到了娄燕婉面前。娄燕婉见吴妈妈顺利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高兴地接过木盒道:“我就知道吴妈妈你一定能成,等事情了结了,我定会将你儿女接到我身边,让他们少吃点苦!”
听大姑奶奶居然想让她儿女在她身边伺候,吴妈妈心中更是膈应的不行,伺候这样一个主子,奴才能有什么好命,还不如在庄子上安生呆着。也不知道大奶奶要怎么对付沐娘子,希望沐娘子不要着了大奶奶的道儿!吴妈妈心情复杂,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连连道谢,说若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让娄燕婉尽管开口。因吴妈妈去了保信堂几次才得手,娄燕婉对她也没起疑心,朝吴妈妈挥了挥手,得意道:“不必了,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咱们就等着沐云书求着咱们回娄家就是!”
说了这话,她就将吴妈妈打发走了,快步回到了蔡弋德身边。蔡弋德皱眉问道:“那嬷嬷找你何事?”
娄燕婉笑道:“我那弟妹对吴妈妈颇为信任,这几日我叫吴妈妈多与她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弟妹与人苟且的证据!”
“找到了?”
蔡弋德挑眉问,显然没想到妻子竟聪明了一回。娄燕婉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夫君就瞧好吧,这回沐云书若不还咱们银子,她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蔡弋德垂眸想了想,“听说她那铺子开的不小,你何时找她对峙,我叫上几个人随你一起去。”
蔡弋德会想要跟着娄燕婉一起,并非担心娄燕婉的安危,而是怕事情又出了什么岔子,连累到蔡府。夫君能帮忙,娄燕婉高兴还来不及,一边点头一边挽着蔡弋德的手臂回了蔡府。……黄昏的时候红豆和桂花两个小丫头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就等着忙完各自事情的众人坐下来,热热闹闹地吃一顿饭。前两日济民堂就已经修好了,今日孩子们已经开始在学堂里读书,除了修逸他们五人,济民堂又收留了十来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现在学堂里读书声郎朗,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岑夫子讲到兴起就会押堂,不过孩子们也不着急,就是愁坏了等在外头的宝珠。她真不知道岑夫子每天为何能说那么多话还不累,更佩服修逸几个小家伙听课都不打瞌睡,换她坐在课堂里,估计早与周公下棋去了!不过她也挺羡慕修逸几个的,除了跟岑夫子读书,济民堂还招了武学师傅,这些孩子坐得久了,就会被拉出去锻炼体魄。宝珠其实也想学学功夫,她人不如翠玉机灵,若能懂些拳脚功夫,也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小姐。“宝珠姑娘!”
宝珠正站在济民堂外神游,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呼唤,转过头,正瞧见一张俊俏的脸朝她微笑。宝珠吓了一跳,红着脸退后了几步,“护,护卫大哥!”
阿泗被宝珠这奇奇怪怪的称呼叫得莞尔,“我叫阿泗,宝珠姑娘若不嫌弃,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阿泗?”
宝珠喃喃了一句,又觉不妥,补充道:“阿泗大人!”
阿泗虽然是墨归的长随,但他在皇城卫有职务,称一声大人倒也不为过。可阿泗却摆了摆手:“可别这么叫,什么大人小人的,外道了不是!”
说着,他朝学堂里看了一眼,“宝珠姑娘是来接修逸他们的吧?对了,上次沐娘子给我们送饭用的竹筐我们还没还,你等一下,我去取来!”
宝珠本想说不必那么麻烦了,一个竹筐而已,可话还没出口,就见小公爷拎着竹筐从后堂走了出来。竹筐本来不小的,可拎在小公爷手中却像孩童的玩具。宝珠忙朝小公爷福了一礼:“这点小事您不用亲自来送的!”
说着,她伸手去接,墨归却是没有归还。他握起大手轻咳了一声:“在庄子上的那几日多谢你们了,祖母让我备了些回礼。”
宝珠了然,原来竹筐里还有小公爷的回礼,可送给她们的东西为何不交给她啊?两个人站在那里谁也不动,气氛很是诡异。阿泗无语望天,这宝珠姑娘怎么比他还笨呢!爷显然是想去沐家小院蹭饭啊!见宝珠完全不理解他家爷的意思,阿泗只能叹气道:“爷,您帮孩子们修桌椅,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也不知附近哪有能吃饭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