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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回屋去了。
院外，独留下一脸茫然的胡亥。
“我？出仕？”
“这不可能吧？我能出仕？”
“我出仕能做什么？”
“”
胡亥一个人自言自语。
蒙毅点头，拱手道：“蒙毅谨记，多谢兄长提醒。”
既然嵇恒都没有主动上报，那想来是不会出太大问题，自己这匆忙去报信，只可能适得其反，扰乱嵇恒的想法，想到这，胡亥的心一下定了下来。
胡亥已十分确信自己能出仕了。
是不是该矜持一点。
蒙毅脸色微变。
蒙毅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中伏案，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而对于改制的想法跟建议，也书写了整整数十卷，堆在角落，已累如一座小山。
胡亥心中也纳闷。
听到这个消息，胡亥瞳孔微缩，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人为什么能聪明成这样？
跟张良比，他就已显得很拙劣了，跟嵇恒比，甚至有点不类人了。
毕竟他现在又不是大秦宗室，只是庶民一个，怎么着也有资格出仕。
闻言。
他也是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了脑海，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就是将匈奴即将南下的消息，告诉给大秦朝堂，只是在临出门时，他又止住了脚步。
“便是匈奴。”
他看向身下整理的竹简，不由露出一抹苦笑，缓缓道：“只怕我提出的一些想法，根本就入不得眼，嵇恒要的并不是我等给他补充，仅仅是让我等用来迷惑朝堂，让我等去落实改制的。”
不时还伴着一些蚊虫叮咛的响声。
蒙毅点头，沉声道：“按兄长之见，朝堂局势将会大变？”
蒙府。
“另外。”
“知道。”蒙毅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而此战之后。”
蒙恬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如今朝堂，乃至天下都已处在了变革前夕，至于天下会如何变，却是无人知晓，就如当年商君的改革一样，在没有彻底推出执行时，谁都不知具体情况，我蒙氏世代蒙受君恩，却是不能自误。”
“莫要有太多杂念。”
自己出仕，又该做什么？
想了一会。
“这次的事，陛下明显知情，也一直为暗中推手，有韩信接替大军主将，这其实是很合适的，他的才能很惊人，而且有他的存在，我在朝堂也会少很多压力。”
闻言。
他也不知自己能做啥。
一时间，满朝哗然。
胡亥轻叹一声，嘀咕着：“嵇恒这也真是的，怎么还跟我有关上了，这不是坏我心神吗？”
蒙恬声音很平淡。
“此人心智如狐，每一步，都提前设计好了，这次的改制大潮，不会轻易就停下的，甚至进展会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快，你未必能够更得上嵇恒他们的节奏。”
一念间。
他对始皇也越发崇敬。
他沉声道：“改制府的那些官员，这段时间在各种想办法，但实际上，嵇恒只是拿事务府的官员，用来诱导其他人，让他们意识不到军中发生的变化，不过随着冒顿的南下，一切都晚了。”
蒙恬点点头。
一道加急的‘恒署书’，从云中郡送至了扶苏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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