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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短的时间便悟出了极恶真理，当真是鬼中人杰，魂中天骄。
没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变化，傀儡继续说道：
“水中月，镜中花，见得不得，万般皆空。”
吴恶眼中红光大放，这句话他听懂了！
就是到头来啥也得不到呗，啧，文化人说话真讲究。
“死亡诅咒，不如我手中的刀，刀刀不致命，更加畅快！”
“不学，不学。”
傀儡点头，继续开口：
“那我教你入梦大道，带给人梦魇如何？”
“可得极恶吗？”
“也似那梦境，真实但虚幻~”
“梦魇一道，不如肆意杀戮，不学，不学。”
“嗯？”
傀儡转身，俯视着吴恶，两人虽长相一样，但吴恶却矮上一头。
“你这个文盲，这也不学，那也不学。”
“我教你尝尝嘴巴子的厉害！”
说着，傀儡便扬起了宽厚的手掌，似乎随时都要落下。
见此一幕，吴恶脑袋一缩，感觉自己似乎确实有些过分。
但他要追求的真理便是恶的极致，为此他甚至克制了自己身体本能的恐惧，面对巴掌不躲不避。
见此，杨景的本体嘴角微微上扬。
效果不错。
他当然不希望这复制体答应，刚才，也不过是将一些害人手法给他心中种下一个种子。
那便是自己刚才所说，皆入不得恶的行列。
只有师父我所行之事，才是你要走的恶！
傀儡甩了甩手，怒其不争地说道：
“罢了，出去以后看着为师行事即可。”
“道理能悟得几分，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见自己没挨嘴巴，吴恶大喜，连忙称是，为了表现得勤快些，他还主动打开了此处空间的出口，将傀儡恭恭敬敬地请了出去。
“师傅，您这边请。”
待到傀儡出去后，吴恶才走出去，身后出口愈合，之前他们所待的空间也消泯无踪。
走出漆黑空间，傀儡再次换上了一身白袍，毕竟还是要继续伪装的，在没人识破他的身份之前，这个白王还能继续装下去。
身后，见此一幕，吴恶一脸的若有所思，细细揣摩傀儡的行为后，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换上一身袍子，尽管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师傅所做之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一阵阴气波动，他披上了一身黑袍，站在傀儡身后，有种黑白双煞的意味。
这边，出乎杨景意料的是，此刻他已经脱离了迷雾，他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从幻境走出，便是走出迷雾的方法。
只不过四周依旧灰暗，似乎并不是外界。
天空不见任何光亮，不过以他的实力，黑夜与白昼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此处是一处比较破败的广场，以广场为中心，四周是一片古欧式建筑，此刻他便站在一处建筑的顶端。
低头看去，发现楼底下站满了人，确切来说是一位位复制体。
身上散发着阴气，只不过由于这些复制体的本体都是普通人，因此他们的实力与普通人无异，连小鬼都不如。
放眼远处广场，密密麻麻站满了这些复制体，他们似乎受到了什么操控，安安静静地围在广场周围，在中间位置空出一大片空地。
“那几位是？”
傀儡嘴里喃喃着，看着远处的几个身披黑袍的神秘人，感到了有几分熟悉。
似乎是自己的老熟人。
或许他该过去打声招呼。
身后，吴恶在出来之后便注意到 下方了一群和自己气息同源的小鬼，他舔了舔嘴唇，心中带有嗜血的渴望。
毕竟他复制的这只鬼王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存在，精神比较疯狂，现在想杀个人很正常。
不过傀儡的声音似余音绕梁，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
“恶，我要做到是极致的恶，是真理！”
“这种无意义的杀戮只会让我距离真理越来越远。”
他看了一眼前方坐怀不乱的傀儡，内心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师傅。
明明我是他的复制体，他却能有如此定力，甚至还敢看向远处。
他刚刚只是看了一眼远方，就险些将自己的手术刀给掏了出来。
他死死咬着牙，奋力压制自己的杀意，心中已经感受到鬼与鬼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