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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刃军团是狼族最精锐的部队,单从战力来看即便另外两个军团联手恐怕都不是夜刃军团的对手,尤其是他们的远距离突袭能力,那更是全兽族最强的,他们的坐骑是专门驯化的二阶魔狼,这种魔兽与野生魔狼不同,通过择优交配,它们能在连续奔跑一夜后依然保持足够应付战斗的体力,而且形体较大,狼人骑在上面与敌人战斗时会有以上攻下的优势,加上狼人祖先也是魔狼,同宗同源让他们之间比其他种族更有默契。”
几轮反攻后双方暂时停火,奥狄斯和付云聊起了有关狼族的事情。
“对了,听说当年你在兽域待过一段时间,来干什么?”
奥狄斯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告诉你,但你要帮我保密,我母亲是虎族人。”奥狄斯的话让付云颇感意外,看他的红发一直以为他是月兰人,没想到是虎族混血儿。
“你?”付云重新打量了一下并不魁梧但身高确实有些不正常的奥狄斯。
“母亲虽然是虎族人但父亲是月兰人,所以我有着月兰人的相貌却流淌着一半虎人的血脉。”
“原来是这样。所以这次是来找你母亲的吗?”
“是,也不全是。父亲始终看不起母亲,当年他到兽域办事,刚巧母亲为了钱在做那种事情,可是谁都没想到那一次竟然有了我,他得知后便让母亲将我打掉,可母亲不愿意,于是瞒着父亲偷偷生下了我又一个人将我抚养长大。父亲后来回了月兰,他在我七岁前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儿子。”奥狄斯不由得笑了出来,仿佛也觉得有些滑稽。
“后来呢?”
“母亲为了养活我去给一家姓葛的虎人贵族做工,那家人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可是因为他们给的工钱多,母亲便忍气吞声在那里一干就是七年。后来我长大了,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便随母亲一起在葛家做工,但因为身份问题常常被人欺负。葛家有个小少爷,他母亲是人类所以和我一样都属于混血儿,因此在族里很不受人待见,兄弟姐妹们不愿跟他玩就罢了,两个叔叔也处处为难他,他父亲虽是一家之主,但他有时候甚至还会被下人们欺负,衣服上还会莫名其妙出现各种各样的口子,身上脸上偶尔也带着伤。一次偶然的机会,正在打扫卫生的我循着哭声认识了他,大概是同病相怜吧,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一起玩耍,一起偷东西吃,一起打架……”说到这里原本嬉笑的奥狄斯竟然有些哽咽。
“他不是少爷吗?偷东西吃就算了,再没地位也不至于挨打吧。”
“他父亲对他也不好,只要不闹出人命一般很少过问,有一次听说他因为偷吃被他父亲差点活活打死,后来还是我救的他。不止他挨打,我也挨打,直到后来他发明了一个‘好办法’……”奥狄斯已经泣不成声了,童年的记忆似乎并不美好,付云有些不好意思,都怪自己勾起了他伤心的往事。
“这办法应该不怎么样吧。”付云试探着问道。
“他骗我说兽人恢复能力强,疼一下就没事了,所以每次我们被逼急了他就拿刀捅自己,毕竟是少爷,很多人担心把事情闹大往往不敢太过分,我们就能趁机逃脱。就这样,他保护了我三年……我太傻了,那时候竟然相信了他的话,甚至好几次还催着他用刀划自己!”
“这……”付云倒吸一口冷气,兽人医疗手段落后,按他这说法家里即便有光系魔法师也不会出手给他治病的,小家伙为了保护同伴竟然生生自残了三年。
“突然有一天,他在柴草堆中找到我,跟我说他要离开了。我慌了,问他为什么要走,一开始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我再三逼问才知道是他父亲把他母亲赶出虎族了,他要跟着母亲去龙云的外婆家住。”
付云记忆的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闪即逝,却抓不住,嘴唇微动:“好耳熟。”
“什么好耳熟?”付云的低声自语被奥狄斯听到了。
“这个故事我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你听过?这件事情我没和任何人提起过你怎么可能听过,难道是父亲?按道理他更不可能和外人说这些呀。”
“哦对了,你父亲不是回月兰了吗,后来你们怎么相认的?”
“是母亲。少爷走后就没人保护我了,主人欺负我,下人也欺负我,母亲干着急没有办法,想要离开葛家却因为在葛家干了多年人家怕她泄露家族机密所以不让走,母亲狠下心拿出所有的积蓄求人帮忙寻找父亲,当时她也不知道父亲的具体身份和地址,原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可没想到半年后葛家竟然真的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要说半年时间从月兰赶到狮虎族确实不短,但你母亲并没有给所托之人提供具体信息,算上他找你父亲的时间,他应该是一得到消息就动身了,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你的。”付云敏锐地发现了时间上的细节,试图安慰奥狄斯。
“不愧是狼王,你说得没错,父亲很爱我。很多事情都是他后来告诉我的,他看不起母亲但是对我却百般呵护,自从得知了我在葛家受苦的消息后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交代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后便出发来兽域找我了……他用魔法手段验亲后执意要带我走,可却怎么都不肯不认母亲。那时我才七岁,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突然要离开母亲去跟一个陌生男人生活我当然不愿意,母亲也没有丝毫挽留我的意思,甚至迫切地想要让我跟他走,我不从,她就把我推出院子转身反锁了房门,记得那天我在院子里哭得昏过去好几次,以至于后来怎么回的月兰都想不起来了。”
葛家?虎族?因身份被歧视的两个孩子?为何这么熟悉,难道是上辈子的事儿?
付云坐在地上努力翻找着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