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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您的狗年纪上来了，有点骨质疏松，平时要多给它补点钙，出门溜的时间也不宜太长。”高煜耐着心这么嘱咐着，尽管脸上没有什么亲切的表情，话语也说不上温和，但说的话都是实实在在的，“而且从它的排便情况来看，它肾脏不是很好，抽空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b超比较好。”
这老太就有点惊讶了，“狗又不是人，怎么会跟我一样都骨质疏松呢？？”
高煜：“只要有骨头的动物都有可能骨质疏松。”
老太急了，“在我小的时候老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都说狗不是人，没人那么矜贵，不会得人病的。我们那会儿狗病了还会自己到山里找草药吃，甭管它什么病，一准都能自己治好，咋现在像人这样看病又扯那么玄乎的病……”
高煜：“……”
所以平时他为什么不喜欢和老年宠主多说话，就是怕当他们絮絮叨叨起来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把人赶走。
然而他不能这样做，意味着只能委屈自己认命地听着。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烦躁了。
廖奕欢在一旁登记完老人和狗的信息后插了句过来：“老人家，医生的意思是啊，这狗狗和我们人其实差不多的，你看它今年都十一岁了，就和六十岁的老人差不多，这身体技能和以前可不一样了。您看您平时走久了不也觉得腰酸背痛嘛，狗狗也会的，只是它不会说话，所以不能告诉您而已。”
这么一说老太稍微有点能接受了，拉着廖奕欢又向她问了些问题，仿佛她才是医生一样。
高煜也乐得清闲，坐在桌前撑着腮看着廖奕欢和老太的互动。
十来分钟后，原本看诊的金毛已经困得打起了哈欠了，老太却越说越高兴了，现在正扯到隔壁三栋老头养的柯尔鸭上。反观原本热情似火的廖奕欢已经初露疲态了，嘴角都笑僵了，太阳穴正突突地跳着。
“时间差不多了。”高煜突然打断了两人，面无表情指了指不远处，说：“听说前面那个小摊位登记了信息后就能领半盒鸡蛋，去完了就领不到了。”
老太太一听立时来了精神，果断地跟廖奕欢道了别，牵着自家狗子就快步往领鸡蛋的那摊位去了。
廖奕欢拧着眉正要出声提醒老太不要走太快，却被高煜抓住了她半抬起来的手，压了下来。
“别担心，虽然这条狗骨质疏松，但不算太严重，老人家的速度还是能跟上的。”他看了一人一狗的背影，尤其注意到老太太的步速比起刚才走来时明显慢了不少，难得一笑，“她虽然聒噪，但还是关心自己的狗的。”
廖奕欢眨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你居然在笑耶！”
简直比天山雪莲还要少见！
高煜耳根一红，收起笑，别过头不自然地回了句：“废话，是人就会笑。”
“嗯哼~”廖奕欢背着手笑得欢快，“可我对别人的笑不感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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