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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怀里的女孩终是没能憋住哭声,细微的哽咽,比当时砸在他身上的火星还要疼。
谢家有烟雾警报系统,当时田薇那通电话作用不大,能决定他生死的是时间,消防员如果来慢点,他甘愿葬身火海,来结束痛苦。
谢川延下颌抵住她的头顶,温柔拍着颤抖的背脊,嗓音低沉喑哑,“当时我在赌,赌输了,就当解脱。”
但他赌赢了。
成功惊动老爷子,他将他带回老宅,教他各种技能,势必要将他培养成优秀的谢氏掌权人。
谢川延这一生就起过两次轻生的念头,一次是在那场火灾,他享受着灼伤的感觉,被困住的饿兽安静等待死亡,也渴望得到自由。
另一次,是初遇言娇娇。
老爷子去世后,直接把公司交给他,年仅十八岁的谢川延担任谢氏掌权人。
股东内部动荡,决定弹劾他下位,股东大会第一次召开,他见到久违的母亲,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弟弟,冷冷的睇了他眼。
她有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有话语权,第一个带头弹劾他下位。
接着抗议声越来越大,他手上持股百分之五十,弹劾他的共是百分之四十。
剩下的百分之十
姗姗来迟的谢韵,将股份转让合同一拍,她名下的股份全都转给了谢川延。
这下,所有人无话可说,谢川延一身黑色西装,冷淡的眉眼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刚才的争论于他而言都是一场笑话。
接着,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收到一份文件和一份合同,看清后,纷纷惊骇的看着上位的谢川延。
落拓挺拔的身姿瘦而有劲,修长的指夹着烟,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堂而皇之点燃,烟雾缭绕,薄雾让眼底的情绪变得幽沉,模糊锋利的侧颜。
待散去,撕裂泛红的冷感扑面,狼戾暗含杀意的眼眸扫视惶恐的众人,烟头在弹劾书上烂了个洞,他吐出最后一口烟吞。
薄唇轻扯,裹着寒风冰冷的嗓音阴沉,“给各位两个选择,一放弃股份,二进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太狂妄,拍桌而起,怒呵。
虽然不知道这他哪调查到的犯罪记录,甚至十年前的都翻了出来,这样的手段不亚于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一旦曝光,在场的所有人都得被拘留,处刑。
坐在椅子上的冷戾少年只是不甚在意的扬眉,数到十下,公司楼底下是急促的警笛,众人见警察持枪上来,立刻慌了,把手里的东西销毁。
谢川延安静看着,没有阻止,眼前出现熟悉的手掌,指腹紧攥着股权转让合同。
他懒散抬眼,女人窥见少年与丈夫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
谢川延刚上位就血洗股东会,内部制度全部推翻,狂妄自大,资金的流转空间也小。
谢氏就剩空壳,商界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认为谢氏必定会败在他手上,老爷子终究是押错了宝,谟略落空。
但仅仅两年,后起而秀的谢氏不仅没倒,反而闯入世界一百强。
谢川延带领谢氏走的每一步都像在赌,但他是个优秀的赌徒,成功开辟出自己的一条路。
宴会上,男人金丝眼镜下一双逼人的丹凤眼倨傲张狂,硬朗的身躯拓跋,举手投足之间冷戾气息强烈。
他们头一回,在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看到狼的血性,谢川延仅靠两年,让谢氏起死回生,手腕狠厉,专横霸道,轻而易举垄断一条产业链。
之前嘲笑他的人都眼巴巴求合作。
谢氏迈上正轨,谢川延有了自己的打算,他答应爷爷和父亲的事情做到了,可他还是没办法睡一个好觉。
连续熬夜一个月,把公司的所有事都交给国外一家公司,对方是世界第一强,有意开拓中国市场,谢川延和他们谈判,谢氏可以交由他们管理,但必须一直冠谢氏大名。
走上程序,谢川延难得安稳睡了三个小时。
醒来后,他漫无目的飙车,享受速度带来的刺激感,经过一个小巷,冥冥中,小狗从巷子钻出,跟上他的速度,他觉得新奇,特意放慢速度等它。
前方一个男孩骑在父亲头上,让他晃神,大脑细胞又开始撕咬,画面开始翻滚,刺耳的鸣叫,噬骨的疼痛让他心一横,下了决心将速度提到最高。
“汪汪”
小狗的叫声莫名让他回头,转眼
心跳弧度就像某种预警。
遇见言娇娇后,他头一回,如此渴望抓住光。
他的世界,贫瘠土地早已溃烂,腐败,干涸。
直到遇见她,他决定,再等等。
历尽苦难,才能拥抱娇阳,这个世界,于他而言,也不算太残忍。
窝在怀里的女孩没等他说完,早已泣不成声,指腹仿佛抹不掉任何一滴泪,言娇娇抬起红肿的眼,哽咽的说:“谢川延,以后我疼你。”
她以前只知道谢川延对医院的抵触情绪,是因为父亲离世。
却没想到他的童年会是这般昏暗不堪。
她没办法保护从前那个小小的他,却很心疼眼前的男人,他无坚不摧的心脏,早已千疮百孔,徒步走的每段路都是荆棘,血淋淋,赤裸的痛苦。
无法想象,在黑暗的阁楼,他是以什么样的信念熬过来的。
为了父亲的遗愿?
却不是为了自己。
谢川延的年少,只能用“雾霭”来形容。
不见光,没有光。
听见她的话,谢川延眸光微动,抱紧她,感受彼此炙热的心跳,那年刺骨的寒好像被融化了。
谢川延滚动喉结,握住她柔软的手,阴霾笼罩住的黑瞳散去雾水,缭绕间眼底涌现柔光,无端被光罩住的双眸闯进一抹娇阳,撞进他缱绻情深的眼波。
上天怜悯,赐予他一抹娇阳。
他俯身亲吻女孩泛红的眼尾,缓缓移动到鼻尖,唇瓣紧贴,彼此纠缠。
直到言娇娇不小心按到鸣笛键,吓的立刻收敛眼里的情欲,拉上臂弯的肩带,含羞的捂住胸前,埋进他的肩膀。
谢川延低低的笑,含住粉嫩耳尖,嗓音低沉沙哑,“不给吃吗?”
言娇娇被他手上的动作也勾的不行,闷声道:“川延哥哥,你忍忍。”
被女孩一声俏皮软糯的‘哥哥’,谢川延额头青筋鼓起,皮带扣响起,想释放野兽。
言娇娇察觉到他的动作,慌的立刻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咬住下唇,红着脸,低喃着,“车上不行。”
谢川延胸腔的欲念快忍不住,女孩刚哭过,身上又被惹得全身粉红,拉扯间,细带挂落肘窝,一副待人采撷的姿态,让他怎么忍。
“回去-g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