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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柔第一次遇见这种事,知道她名气大,可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有的机会,不想就这么拱手让人,僵硬的背脊挺直,握住拳头给自己增添些许力量,“吴嫣,压轴选的模特是我,你没有权利把我换走。”
看热闹的人都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不由佩服这愈柔也是真猛,真敢和吴嫣杠上。
吴嫣站起身,直视她,眼底染着逗弄意味,点着她的肩膀,“愈柔,我什么咖位你什么咖位心里没数吗”
“我只管这场秀,压轴是我,你没有资格…”
“愈柔,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场秀我上定了!”
她的语气渐沉,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戾眼瞪着她,在为她的反抗感到不开心,愈柔算什么东西,敢和她叫板。
“谁在那狗叫?”
清澈带着点慵懒尾调的嗓音吸引众人,纷纷向声源处看去,女孩身材轻盈,身穿汉制襦裙,面庞娇嫩,宛如古时候受宠的妖妃子,勾人心魄,引得四方的美人都失了色彩。
“是古苑老板。”
“好美。”
“听说她可是”
女孩在化妆间门口站立,见愈柔还没化妆,不满皱眉,“怎么还不化妆?”
吴嫣视线从女孩精美的面庞上移开,回过神,抢在愈柔面前先开口,“言小姐,您好,我是吴嫣,yl的大秀模特,我觉得愈柔并不能把这件特制的明制婚服完美呈现出来,为了这次秀能够有更好的表现,我愿意参与这场秀。”
她说的好听,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比愈柔强,透着股用她就是言娇娇占便宜的意味。
“我也可以的!”
愈柔出声为自己辩解,被吴嫣这般欺压,她除了眼眶有些红之外,虽未明说,骨子里散发的都是不服。
身上的傲劲是言娇娇喜欢的。
言娇娇挑唇,看向化妆师,“还愣着干嘛,给她化妆。”
吴嫣以为自己赢了,挑衅瞪了愈柔一眼,继而坐下等着上妆。
那股自信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把言娇娇乐坏了,倚在门框,吊莲耳饰晃动着,扯唇,“这位女士,你是想让保安请你出去?”
看热闹的模特都张望着,没想到言娇娇是站在愈柔这边的,吴嫣脸上划过诧异,接着脸颊绯红,那样子滑稽的很,手指着言娇娇,“你”
“嗯?”
她偏头,被纵容久了,不太满意有人在面前指着她,极具压迫感的一声,听得吴嫣莫名头皮发麻,愣神间被拖了出去。
言娇娇见这糟心玩意终于解决了,不远处看见男人的背影,丢下句“继续。”
愈柔被化妆师按到椅子上,一转眼女孩提着裙摆跑走了。
跑出门框,一只手掌搂过她的细腰,将她往怀里带,女孩凑上去亲了几口,甜软的嗓音与刚才的冷调大相庭径,嘟着红唇像是在撒娇,阴影处,男人温柔亲吻她的额间。
手里拿着玫瑰花。
男人站在暗光处,侧脸轮廓让她感到熟悉,想起家里的那位“老公”。
愈柔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想他,闹了个红脸,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脑海总是不经意闪现他的脸,大概是盖一个被子盖久了?
临近上场,愈柔摘下戒指放在包里,一旁的模特也知道愈柔结婚的消息,好奇问道:“愈柔,你老公长啥样啊?能让你这么快就嫁了。”
早婚可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她还挺佩服愈柔的,大胆公开已婚消息,也不怕事业受到波折。
愈柔垂着头,眼神飘忽,“他”
“愈柔,候场。”
被打断,愈柔也没心思再回话,立刻疾步走到幕后候场。
愈柔上场,场内都肃静起来。
一袭金边红色嫁衣,扑散出庄重大气的凤仪,蒲扇遮眼,潋滟眼眸最深处蕴藏着危机,点到为止的笑眼半遮,红唇微笑渐艳,眸底却是冰冷,睥睨众生的样子不似被权谋的妃子,而是妄想夺权的女帝。
等愈柔转身,场内响起爆破般的掌声。
她维持着野心勃勃的气场,走了几步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身上,下意识抬眼,微愣,又恢复如常。
后台,早下台的模特都夸了她几句,惹的愈柔都飘飘然了。
大秀圆满成功,她也很开心,紧绷着的心也可以稍放松,唇边带着笑意,也很满意这次的表现。
“愈柔,有人找你。”
“谁啊?”
进来化妆间的人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的婚戒上。
愈柔瞬间懂了什么,脸上的妆卸到一半,就冲了出去。
看见那道身影被围观,隐约还有人指点着他的腿说些什么,一时间心底闷的发苦。
“这就是愈柔的丈夫?”
“长的还行,没想到是个瘸子。”
“怪不得愈柔提到他老公都支支吾吾的,原来是没脸见人。”
“行了,人家至少也是长的好看的瘸子。”
“……”
谢孺安见到她,操控着轮椅来到她面前,将捧花递上,“恭喜。”
嘴角缓缓勾起,似乎听见了什么笑容僵住了。
垂着眼睫有些无措。
愈柔看的心底一疼,将花抱住,握紧他垂在半空的手,扫视一圈,平日柔弱的女孩此刻眼神锐利,锋芒尽显,一时间后台安静。
她刻意咬字,温柔的语调带着丝冷,“这位是我丈夫,他不是瘸子。”
谢孺安眼睫挑起,感受掌心温热,听见女孩维护自己的话,黑眸尽是得逞的笑意。
将她的手拉近几分,低哑的嗓音在此刻染上说不明的忧,“柔柔,我们回家吧。”
这个称呼一般只有家里人和比较近的朋友喊,头一回从谢孺安嘴里说出来,磁性尾调含着几分暧昧。
愈柔脸颊蔓上绯红,指腹缩着,推着他走出后台。
轮椅是有遥控操纵的,她也只是虚扶着,想着俩人亲密些,说闲话的声音就能被她遮挡住,眼神落在谢孺安晦暗不明的脸上,处在阴影里,她也不确认他是在回忆些事情还是在难过。
胸腔不受控的浮现疼惜,这是之前不易察觉的,她一直把谢孺安当作债主,对他的好是有目的性的。
但在不知不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