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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处长,你好你好。”
“徐司长,久仰大名,今日是终于得以相见了,别客气,段书记在等着你呢。”
霍波,作为段耀光钦点的秘书,在省委的地位是很高的,因为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为何段耀光在从未来过岭东的情况下,直接就点名要霍波当秘书,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和人往往是最恐惧的。
来到办公室,果然如霍波所说,段耀光正在品茶,并没有处理工作,看来真的是在等他,“挺累的吧,从龙城一路过来。”
嗡,这句话不断地在徐建明脑海中萦绕,“呵呵,别多想,坐吧。”
“多谢段叔提醒,我会小心的。”
段耀光点了点头,“嗯,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岭西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别单去龙城,能减轻不少怀疑,明白吗?”
“明白了,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徐建明现在是冷汗直冒,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说段耀光关心他,也可以说过去,可他刚上任,是很忙的,他都知道的事情,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呢。
“好了。”一杯热茶被推到了徐建明的面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是临淄的事情吧。”
段耀光没回答,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耐人寻味的笑了一下,“是江广民和乔应武的事情吧。”
“那刚才为什么不说。”
徐建明不想隐瞒,尤其是在段耀光提醒了他之后,他更知道自己不能一开始就提及这两人了,“乔应武和江广民跟我有过摩擦,我不太想掺和他们的事情,但实话实说,这俩人的能力都是有的,只是处事太过周瑾,是守成的大将,不是开疆拓土的猛士。”
哈哈,段耀光笑了出来,这也说明徐建明的回答是说到他心坎里了,“据我了解,江广民还好,他继任北陵市委书记我是认可的,乔应武的调动是我来之前就定下的,按照我的本意是想让他来齐河的,让蒋晋文去渤岛更好一些。”
“段叔,您是岭东大学出来的吗?”徐建明没有回答,这些层级的调动决定是段耀光和邱烨决定的,尤其是乔应武还没入常,级别还是正厅,入常的话就是副部级,那是要向中央推荐的。
“嗯,毕业后就再没来过岭东了,所以这次能调来岭东,我还是很高兴的。”说话的时候,段耀光是真的在笑,发自内心的,“上次你跟蒋晋文见面的事情,他跟我讲过了,岭东帮,这个是谁传出来的。”
“我也有这个疑问。”徐建明仔细观察着段耀光的神情变化,以极其缓慢的语速说道,“会不会是邓书记那边,您跟他有联系吗?”
“没有,邓书记比我更懂得分寸,如今各省大洗牌,摆明了局势,你没发现去年年底各省间的交流都少了吗?”
没有丝毫的依据,继续猜测下去也无意义,徐建明觉得还是该拉回正题,“段叔,您这次找我过来,江广民和乔应武肯定都已经接到消息了,他们如果找我,我该如何回答?”
“不回答。”
“明白了,但我认为,不论是守成的大将,还是开疆拓土的猛士,最关键的无非就一点,忠诚。”
……
离开省委后,徐建明并没有立刻接到江广民和乔应武的消息,而是在第二天,他到了春州之后才收到的,按照约定他没接,这才是段耀光找他过去的真实目的,让两人有危机感。
春州市的市委书记樊宇文和市长戴莲都出席了迎接会议,这是绝对的高规格了,一般的情况下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而樊宇文又去拜访过郑鹏和黄健昊,这个人理应是他,那戴莲的出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戴市长年轻有为,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我就不自讨没趣了,呵呵。”吃饭期间,徐建明向樊宇文敬酒,想找机会谈谈春城的事情,没想到他却是这样回答的。
他的观察十分敏锐,樊宇文这样说的时候,戴莲表情明显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这种“小”失误出现在戴莲这种级别人的身上是很不应该的,尤其是徐建明和她只是同级。
这场饭局从一开始就透露着不对劲,“咱们设宴是给徐司长接风洗尘的,关于工作的事情,等下午到了市政府,我让专人汇报,咱们再做讨论,如何?”
“也好,那就依戴市长所言,来咱们再喝一杯。”
因为上午喝了酒,午休时间徐建明还是选择在樊宇文安排的酒店里休息了一会,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又泡了杯热茶,想缓缓酒劲,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通陌生号码的电话。
“你好,是徐司长吗?”对方很直接的问道。
“我是,你是?”
“我叫严汉龙,是北长省的省公安厅厅长。”
是他,陈敬忠的舅舅,徐建明嘴角轻扬,石玉佳那边果然是成功了,这都是徐建明安排的,来春城之前,他跟石玉蓉讲过,让她告诉石玉佳,把他身份透露给陈敬忠,这样严汉龙就一定会联系他,因为以严汉龙的级别和人脉,绝对能查到徐建明的情况和以前的所作所为,他若是真受了人威胁,求助徐建明是不二选择。
只可惜祁降磊调到北辽任省长了,这也是他过年时和祁嘉贤联系时知道的,如果他在,那就要好办很多了,严汉龙毕竟是副省长,他的对手绝不是小角色。
“啊是严省长,久仰大名了。”
“哎,徐司长,实不相瞒,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事相求。”
“严省长,您高看我了,我就一司长……”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严汉龙的反应,以此看看自己是他的唯一选择,还是替选。
果然,他一说,严汉龙的声音变得着急了,“徐司长,可别这样说,我这件事,可能就你能帮忙了,我可以先透露给你一个消息,你现在是在春州吧。”
“嗯。”
“春州的市长戴莲,他的儿子在去年因为聚众斗殴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