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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们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还不是他们倚老卖老,害怕自己的工资会超过他们,而从中作梗。
所以修理好了机器,看到机器正常运行之后,顾青禾,看都没带看他们一眼的也没有顺势落井下石,“厂长,机器已经修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就准备回头往家走了。
“那个,青禾,你等等,机器都已经被修好了,我们该来谈谈这个月你的工资该怎么给你了?”
厂长,自然也是知道这丫头是下乡的知青,现在只不过是正在放年假而已,再过几天,马上也是要回去的。
所以当务之急要抓紧时间把这座大神给稳下来,哪怕到时候只是打个电话指导指导,也是非常划算的。
再说了最重要的还是她脑子里的那些图纸和机械知识理论,这些可是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顾青禾,领到工资两个字的时候眼睛发光,变现出一副特别爱财的样子,眼睛笑眯眯的问着厂长:“那不知道厂长这个月的工资能不能提前给我预支呀?”
“就当是提前给我发过年红包了,怎么样?”
厂长,本来就想拿捏这个小丫头的,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发现什么能够被拿捏的地方,但是现在看到这个丫头那个财迷的眼睛好像有了突破口。
其他人本来看到顾青禾把机器给修好了,眼睛里多了一丝崇拜,但是现在看到顾青禾这样一副掉到钱眼里的形象,由衷的又觉得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了。
顾青禾看到那些人露出对自己的鄙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样才是最好的伪装,你想要的东西和想要的权势现在离自己还非常的远,适当的时候还是得要露出一些破绽,这样才能够更进一步,这何尝不是以退为进呢?”
顾青禾,最终还是领到了80块钱的工资,最后,在厂长一言难尽的表情里面回到了家。
晚上回到家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这些天在这里置办的一些东西,这个年呀,马上就要到了,自己也得要准备准备过完除夕夜就该回去了。
当时并不是特别的多,整理起来也就花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全部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晚上下了楼,和自己的大舅舅促膝长谈,这一次的谈话就只有两个人,郑知力,是在这一次的谈话中得知了自己家屡次被针对,而后面之人很有可能就是盛家。
但是对于盛家,郑知力了解的不是非常的清楚,只是知道部队里有这样一个家族,非常的厉害,但是具体的关于他们的一些家庭成员什么之类的,从来都是保密级别的,自己也接触不到。
“看样子终究还是我信息闭塞了一些,也是这些年我无心权势,如今也是时候该做多手的准备了。”
顾青禾,当然知道这个年代是不太平的,尤其是对于自己这样的家庭成分来说,更是不太平的,更何况自己家前后都有敌人。
所以为了不腹背受敌,只能使自己强大到占到权力的巅峰。
“舅舅,这些年要起风了。”
说完,径直的上了二楼。
郑知力眼神复杂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外甥女,知道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了,这才默默的对着月亮坐了好久。
今夜没有睡着的人,又何止一个呢?
盛家庭院里面今天也是风雨欲来。
“糊涂啊,你个孽障,我们本就是军政世家,你如此高调登报,是嫌弃这个世道还不够乱吗?”
“是觉得我们家还不够惹眼吗?”
一个坐在上首的老爷子说完这些话,狠狠的咳嗽了几声,“你可知道这些年为了保住我们盛家,我是有多么的难,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也依旧把你们一个个的好好的养活了下来。”
“如今,树大招风,曾是我最得意的手下,一次这么如此糊涂,是想把我们也拉入这个泥潭吗?”
“拉入泥潭又如何?先拉我入局的,难道不是你们吗?”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
这句话说完,又听到老爷子狠狠的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一样。
“胡闹!”
“还不赶紧给你爷爷道歉。”
“这些年你作为我们盛家的掌上明珠,我们也不曾亏待过你们,何必如此出风头?在这个时候惹人注目呢?”一个脸色黝黑,浑身军装的人沉沉的开口责备着。
这时候那个清冷的女声再次说道:“鬼知道这些年的身家是怎么把我给养活的,既然我当初没有得到我想要的,那如今咱们不如一起毁灭好了!”
“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就算是毁了,也不可能让他好端端的放在那里,让别人捡了去。”
说完这句话,再也不顾身后传来的茶盏破碎的声音,那是身影坚定的,一步一步的从风暴的中心走了出来。
直到砰的一声,用力的关门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
“父亲,难道当年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久久这才听到那个严肃无忧黑的男人说了一句话。
“哼,我们做错了什么?难道当初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错步步错吗?”
“她现在难道不是我们盛家的女儿吗?”
“享受着家族的权利,享受着家族的庇护,到头来还要责怪我们当年做的决定,未免也太过白眼狼了些。”
说完,也拄着拐杖,一步步的走向了后院。
原地徒留一地的碎瓷片和,突然间塌了脊梁的男人。
月亮悄悄的躲在了黑色的乌云后面,仿佛月亮也在害怕着这个男人阴沉的脸色。
窗外明亮的月光再也没有了,盛家也开始起风了!
顾青禾,躺在床上,再一次辗转反侧,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舍身入局,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可是前面的路是黑的,没有人能够给自己答案,有的只是自己投石问路,就像盲人过河一样,既想要保全自己,不被湍流的河水冲走,也想让自己身后的人安全无虞。
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