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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师厌烦地皱皱眉，打断她的话，“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许婉卿从来没见过这么严肃的祖父，她有点发怵。
“说！”
许太师大喝一声，许婉卿吓得差点尖叫。
昨日，娘叮嘱过她，千万莫将陆明轩的事露出去。
可，如果祖父知道，是不是会有转机？
许婉卿咬着嘴唇，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呵，我当我们许家的孩子个个是有担当的人，没想到，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公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婉卿呢，她只是个女孩子。”
赵雅茹接受不了自己被说，自己的女儿还被说。
许太师鄙夷地瞄她一下，连个正眼都没给。
“说到底，这孩子就像你，不知礼义廉耻，父母尚未做主，就敢与男子私相授受，败坏我许家门风。”
赵雅茹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敢这样骂她。
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你，你怎么能这么骂我？我嫁到许家兢兢业业，我，我哪里对不住你们许家了，让你这样羞辱？”
赵雅茹一手擦眼泪，一手指着许茂才，“许茂才，你跟你爹说，我是不是他说的这种人？”
许茂才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许婉卿这事是他的污点。
看许茂才不说话，赵雅茹气的破口大骂：“你这个废物，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你一点用都没有，我真是瞎了眼……”
“啪！”
正厅响起巴掌声，许茂才的手还举在半空中。
赵雅茹直愣愣地看着许茂才，“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就是你下贱，自甘堕落，所以，许婉卿就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当初是谁说受不了那苏凤爱管教人，是谁说看到那个女人，饭都吃不下的？”
“你现在赖我了，你不要忘了，苏凤怀的儿子都被你扔了，要不是许婉言是个女孩，你早就扔了。”
许茂才面红耳赤，“你胡说！”
“许茂才，这个泼妇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你是不是扔了我的孙子？”
许太师颤颤巍巍站起来，说了几句，实在太激动，又跌坐了下去。
许婉言脑子里嗡嗡响，活了两世，她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个哥哥。
她眼里全是泪，一步一步走到许茂才跟前，“父亲，这是真的吗？我还有个哥哥？”
看着许婉言红肿的双眼，许茂才直接踹了赵雅茹一脚。
“她是疯子，说的是疯话。”
许婉言摇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哥哥在哪？”
许茂才牛眼一瞪，“你没有哥哥，是她胡说八道。”
可惜，许婉言坚定地相信自己有个哥哥，忍不住低声啜泣。
许太师看着熟悉又模糊的面庞，“你，你是婉言？”
许婉言点点头，“是，祖父，我是婉言。”
许太师看着眼前彬彬有礼，说话从容有度的许婉言，心里气消了不少。
“你看看，这就是世家女子和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女子的区别。”
许太师知道，赵雅茹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过，他接到讯息，皇上想让辰王尽快完婚。
这个节骨眼不能出事，毕竟，婉卿基本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