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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味楼是胡七娘开的。至于为何晚上不做生意,应该是白天做生意累了,晚上就不想做了呗!”老婆婆回答得很是想当然。
“可是……”小道士还有很多疑惑想问问老婆婆,话才开头,老婆婆摆摆手,已经要走了,“老婆子还得趁着有月亮,多纺几块布呢,不和你聊了。”
小道士站在知味楼前,踌躇了一会,上前敲门。
好半天,才听到一个男子不耐烦的声音:“谁呀?这里晚上不做生意,明天赶早啊!”
“贫道不是来做生意的,是想进来抓鬼的。”小道士一本正经地道。
“抓鬼?”里面的男子愣了一下,随即道,“抓鬼也请明天来,今天打烊了。”
抓鬼也要明天来,我今天就要进去看看。小道士脚尖轻点,捻了一个诀,飞身而起,只扑二楼。
“扑通”一声,小道士从半空中摔了下来,二楼布了很是高深的阵法!小道士莽里莽撞地扑了过去,被阵法弹了出来。
二楼进不去,我进一楼。小道士猛地朝一楼一冲。
门出乎意料地好开,小道士收不住脚,摔了个狗啃泥。
爬起来一看,自己还在大街上,是非常高明的障眼法。
小道士一生气,拔出了桃木剑,虚晃了几招,估计自己不是对手,悻悻地收起了桃木剑,又去敲门。
“你这个人真讨厌,说了明天来明天来,你没有耳朵吗?”一个十五六岁,脸瘦,眼大,下颌尖尖的少年从门里探出一个头来,极不耐烦地对小道士道。
“贫道终南山柳直,一眉道长的关门弟子,这位猴……呃!施主,有请了。”小道士双手合十,行了一个标准的道礼。
面前的少年是个猴精,柳直一眼就看了出来,差点脱口而出“猴兄”。
“终南山,一眉道长?”好像名头很大的样子,猴兄大眼睛转了转,“你等着,我去问一问我们老板娘。”
门“啪”地一声又关上了。
等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猴兄又露出了一个脑袋:“我们老板娘说她没空,你快走吧!”
原来搬出师父的名头也没用。
柳直四处看了看,不远处有颗柳树,就在那里蹲一夜吧!
第二天天才亮,打了一晚坐的柳直从柳树上一跃而下,吓得不远处早起的大黑猫猛地后退了几步,不满地冲柳直叫了几声。
柳直不好意思地对着大黑猫笑了笑,看向了知味楼。
还好,知味楼关门关得早,开得也早,已经有个四十来岁的大伯出来采买东西了。
“早啊……大伯!”柳直笑着和大伯打招呼,眼睛直往大伯的屁股后面瞄。
这个大伯是个狗妖,道行还可以,不知尾巴藏住了没有。
“你就是昨晚上撞门,被摔了个嘴啃泥的小道士?”大伯笑呵呵的,一脸的和气。
柳直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只是不小心而已。”
“老板娘已经起来了,你进去吧!”狗大伯把大篮子举起来,示意自己还要去买菜,让柳直自己进去。
“好嘞!”柳直高高兴兴地进了知味楼。
知味楼的一楼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酒楼,一个柜台,旁边站着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男子。
男子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个子不高,尖嘴,颌下留着三缕胡须,警惕地看着柳直。
这是个老鼠精,胆子忒小,没有狗大伯和气。柳直心里暗暗嘀咕道。
猴兄一身店小二的打扮,正在擦桌子,动作灵活极了,就是有些毛躁。见柳直进了门,一抬头,打翻了筷子笼,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捡。
一个十六七岁,身着红衣,头上斜插着一朵月季的姑娘从后厨走了出来,一边埋怨侯三做事毛手毛脚的,一边帮侯三捡筷子。
姑娘是只野鸡精,相貌美艳,体态撩人,水灵灵的大眼睛送几个秋波过来,能勾魂摄魄。
幸亏这屋里都是妖精,野鸡精的媚术没有用武之地。
猴精和野鸡精正在收拾桌子,一个二十五六岁,厨娘打扮的女子一撩帘子,伸出头来:“红杏,过来帮忙揉面,等会儿吃了早饭再给候三帮忙。”
“杨姐姐,我就来。”红杏娇声道。
柳直一看,杨姐姐虽然不施粉黛,穿着也十分朴素,可瓜子脸,双眼皮,嘴唇红润,皮肤白皙,还挺耐看的。
柳直心里有数,杨姐姐是只羊精。
一抬头,羊精姐姐看见了愣愣地站在一旁的柳直:“哟,客官这么早就登门了啊!我们这里不卖早饭,连中饭都不卖,只卖晚饭。”
“贫道柳直,是终南山一眉道长的关门弟子……”借此机会,柳直赶紧向一群无视自己的妖精自报家门。
红杏似乎这才发现了柳直:“杨姐姐别理他,是个傻道士!”
“是有点傻,昨晚上摔跤的就是他,嘻嘻……”侯三嘲笑柳直。
柳直又要摸脑袋了。
要不是忌惮昨晚布置阵法和障眼法的那个人,自己就要抽出桃木剑,让他们看看自己到底傻不傻了。
“你有事找我?”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从楼上缓缓的走了下来,问柳直。
柳直抬头一看,正是昨晚把鬼妇人带进知味楼的那个姑娘。
姑娘上身是水绿色的比甲,下身是鹅黄色的长裙,身姿窈窕,如同一棵亭亭玉立的垂柳。模样极美,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睛。但若要说出姑娘美在哪里,却又让人无法形容。只觉得她的五官、身姿、风度、气质,无一不符合你心中所有美的想象。
柳直一时看呆了,只觉得心都不会跳动了。
“真是个傻道士!”姑娘笑了,如春花盛开。
一屋子的妖精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过来给姑娘行礼:“七娘,早上好!”
柳直傻乎乎地摸了一下脑袋,也跟着行礼:“七娘,早上好!”
七娘大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正是昨晚二楼给鬼说书的人。
柳直回过神来,懊恼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仔细地打量着七娘,想看看她是什么妖,什么怪,却怎么都看不出来。
既不是修道之人,又不是精怪,是如何把这一屋子妖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真是令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