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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痛到了极致,也恨到了极致。
转身,他上了那辆车。
步入了永远无法回头的黑暗。
——
宋瓷醒来的时候,听见了海声,一阵一阵,像是梦中的潮浪。
她睁开双眼,眼神涣散。
身体里好像被掏空了一样,连呼吸都很困难。
&34;阿宴&34;她呻吟了一声,喉咙里很苦,嗓子都破了,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软绵绵的,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气一样。
墙是白色和蓝色的拼接,挂着波西米亚风的捕梦网,一扇很复古的窗子,往外看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洱海。
这个地方,宋瓷曾经魂牵梦绕过无数次,她不会认错。
所以,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昨晚只觉得头疼,意识昏沉时,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那个人不是……迟宴吗?
宋瓷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人挡了下来。
宋瓷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薄矜远!
他似乎刚洗完澡,头发随意的搭在额前,穿着一件白衬衫,手指间夹着烟,姿态闲适,眉目俊逸。
看到宋瓷,他笑意冰凉,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34;这么快醒了?&34;
宋瓷的眼眶微热,看向窗外:&34;这是哪里?&34;
&34;洱海。&34;薄矜远伸出手摸了摸宋瓷的额头,试探地说道,&34;昨天怎么发烧了?&34;
宋瓷的眼睛通红的看着他,满眼警惕:“你想怎么样?”
薄矜远的表情淡淡的,眼底却有寒光闪烁,声线清冷,却又透着一股慵懒的邪魅:&34;我想怎么样?让我三番两次进拘留所的是你,装失忆靠近我的也是你,你现在问我,我想做什么?&34;
宋瓷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哭着质问他:&34;那是你应得的!我们已经两清了!”
薄矜远冷嗤:&34;两清?呵呵,你说的倒是简单,那几天你蛰伏在我身边,你跟我说的每句话,你对我所有的示好和服软……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当做是两清吗?宋瓷,如果不是你先让我体会到和你在一起的开心,我怎么会……怎么会更爱你,怎么会更放不下你?&34;
宋瓷的脸色苍白,看着薄矜远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悲凉。
薄矜远的心里,一阵刺骨的痛。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掩饰自己的失态:&34;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就一直错下去,倒也能让我安心一点。”
人都会死,他不要这本就肮脏的一生,一直是他孤身一人。
宋瓷应该陪着他,不然,他这一生——就又可怜又可悲。
他轻轻的捧住宋瓷的脸,让她看向洱海,眼神迷离地说道:&34;你看,多美啊,就跟许多年前的那一晚一样&34;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喃喃的呢喃,宋瓷看不太清他眼底的情绪。
薄矜远轻笑:&34;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们一定还会再来这里,那时候,我们一定还是彼此相爱。”
“你已经不是那时的薄矜远了。”
薄矜远一怔,手狠狠的抖了一下。
“你说什么?”
“阿远……早在宋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葬在了过往的云烟里,所以,你不是阿远。”
“我是!”
薄矜远笃定地打断了她,&34;不管我变成什么模样,我始终爱你,你也始终是我的,你别想逃,逃到哪里都没用,我一定会抓住你。&34;
薄矜远的语调轻缓,像是在说一场温柔缱绻的誓言,可是宋瓷却从他的嗓音里听到了浓烈得化不开的仇恨。
薄矜远一把松开宋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34;我们之间,只剩下仇恨,别再企图让我对你有半分怜悯。”
他的唇畔勾勒起一抹绝决而阴戾的笑,一字一顿的说道:&34;我不介意,亲手毁了迟宴。&34;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天籁,但是,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宋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剧痛。
她顿了顿,忽然不难过了。
反正……这一切,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