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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Save my life(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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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二十万的酒还是五万块的酒,天然哥你放心开了就是,我虽然不擅长选酒,但我擅长交朋友,对天然哥你就更是如此了,所以酒的价值,我无所谓,这次就当借花献佛,算我请客,按你喜欢的来就好。”

余闹秋转过身,在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个体态颀长的男子后才粲然笑道:

“什么……答案?”

“天然哥今天穿得真是青春啊,感觉像是个大学生。”

难道,只能寄期望于那位心理医生保密吗?

“现在吗?你想让我在这里通过催眠激发你的潜意识?”

水龙头里的水还在哗哗流着,他又捧了两捧清水狠狠擦拭了一番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更为清醒些,直至他再次望向镜中的自己,无奈冒出一个念头——

这款酒素有波尔多酒王之称,以其高贵、复杂和浓郁的风味而闻名遐迩,在世界葡萄酒爱好者和收藏家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市场均价为五万人民币。

“天然哥,你今天找我过来,是因为什么呢?”

“贺导你要这么算是吧?行,那……”

这半个月里来,贺天然也不是没想过要好好扮演如今他在社会生活中的这个角色,只是这一切对他而言都太过陌生,人的成长可能仅在一瞬间,但是等待成长的这一瞬间,注定是漫长的。

五分钟后,公司的洗手间中。

这整间办公室的墙壁采用了浅灰色的高品质涂料,既现代又沉稳,几幅简约风格的艺术画作点缀其间,在区域朝北的一角,有一个小型的开放衣帽间,里面放置着几套颜色不一西装,肩领一尘不染,适应不同场合,看得出时常有人清洁打理。

即使现在贺天然平常办公的地点已经搬回了珠光巷,只有涉及到冲浪线视频业务的时候才会回到这里,不过整个公司依旧给他留下了这高层建筑中的一隅。

……

“因为我闭着气的啊~哈哈哈。”

这一个小插曲,使得两人之间那种多日不见后的距离感消失殆尽,起码余闹秋是这么认为的。

如此想来,余闹秋还是比较好奇等一会贺天然会以何种话题作为开场。

贺元冲也叫她来过,说是要商讨一下他旗下的几块地产项目,可大多话题要不是在攀关系,力劝让自己入股,通过关系继而让自己父亲也跟着入局;要不就是停留在玩乐方面,宝马雕车香满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位贺家二少爷的实力。

两人在酒柜前并肩而立,望着柜中陈列的各色高档洋酒,女人指了指居中的一瓶,说道:

“罗曼尼康帝,我爸生意谈成了就喜欢开这酒,贺导你要用这个招待我?”

毕竟对比上次贺元冲领自己前来,言之凿凿说现在贺盼山目前在考验他,让他在公司磨炼,只有一个区别于普通员工的玻璃隔间工位,余闹秋放眼环顾了一圈现在这间办公室的装潢,心中大致就有了数。

他两手拿起两支酒杯,各自晃了晃,将其中一支递给余闹秋,然后兀自走到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

女人捋着鬓边头发,俯下身同样闻了闻,眉头忽然皱起,然后不确定一样地又嗅了嗅,眉头一下就皱得更紧了,嘴里不自信道:

然而听见这句话的贺天然,摇晃酒杯的手,忽然停止了。

“陈年的葡萄酒开启之后都会有这种杂味,但勃艮第的酒一般都不需要醒太长时间,所以咱们杯醒就好,等过一分钟,里头的单宁舒展氧化了,香气激发出来你再闻闻看呢。”

“要是我没有失去记忆,要是我还是那个游刃有余,将现在所有的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大人就好了。”

“天然哥你真的……真的太坏了啊你!刚才你闻的时候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女人当即是抬起头,瞪大双眼,整个人是又羞又恼又无奈,大声抱怨道:

没有什么“久等了”、“多日不见”这类寒暄客套与多余热情,贺天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让余闹秋脸上的笑容微微定格,她轻轻偏了偏头,眼睛却依旧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这间办公室的天花板没有安装繁复的吊灯,而是充分利用了自然光线,大大的落地窗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让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余闹秋站起身,放眼窗外奔涌到海的脱墨江,饶是出身富贵的她站及此处,也再一次读懂了贺盼山的偏爱与贺元冲的焦虑。

胡桃木的办公桌后,是一个别致的烟酒柜,里面整齐地陈列着一些精选的红酒及雪茄,供主人在忙碌工作之余放松身心。

“罗曼尼康帝奢华归奢华,但在咱们这样的场合,多少是显得有一丝油腻,而这瓶柏图斯已经陈了八年,虽说层次分明,但一开始的香草果味已然渐弱,被陈年后随之而来的皮革、烟草等木制香调所占领,这不是不好,余小姐你如果是个男人,我肯定毫不犹豫选这款,所以从刚才开始我就在想什么酒会适合你,直至咱俩……现在站在一起时,才有了答案。”

“那就这个,波尔多柏图斯?”

余闹秋见识过太多的像他这样的富二代,纨绔是纨绔了些,但起码不算是个蠢人,野心也有,只是离他们真正想要的,还有一段距离。

对此,贺天然像是视若无睹,他转过身,拿出酒刀与两支葡萄酒杯,削去酒瓶的铅帽后用螺旋刀在木塞上钻起孔,他一边进行着动作,一边道:

就在这个女人站在窗边凝望着江景沉思时,身后的门打开了,窗上的倒影,映照着贺天然信步而入。

然而此刻最为吊诡的,是他那双原本应该饱含着坚毅的双眼,现在却展露出一种不合时宜的窘怯。

“心理咨询啊,就像我上次找你的目的一样。”

洗手台前,铜制水龙头里的水持续流淌着,贺天然捧起一捧水擦了擦脸,然后双手撑在两侧,望着镜中自己湿漉漉的脸庞,这个还不到三十岁,事业就已然如日中天的青年男人,眉目舒朗,棱角分明,这几年下来的优渥生活与才华得以施展后的那种自信,将他淬炼出了一种一锤定音的笃定气质。

贺天然凝视窗外,没有看她。

霎时间,女人酒未饮,脸却先红了。

如果是什么样的人就能让贺天然开什么样的酒,那么余闹秋就懂了,她的目光再次扫视柜中诸酒,又一指一瓶红标葡萄酒。

贺天然没有对“像个大学生”这种评价过多置喙,而是用一种反常的,陌生的目光,像余闹秋先前一样,沉默着环顾了一圈办公室。

贺天然没有等她具体回答,余闹秋见状更没多言,只待之间氛围稍一停顿,两人就像是已有默契一般,一前一后走向办公桌后的酒柜。

他举起酒杯,鼻尖甚至都探入了杯中,酒液沾染了嘴唇后他只是轻轻一抿,随着他放下酒杯的动作,那本是被手半遮掩住的表情重新展露在余闹秋眼前。

男人同样将酒杯放在了小圆桌上,然后双手交叉置于腹前,他的脊背自然弯曲着,没有躺靠在沙发里,他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直视而来,余闹秋一时都读不懂他脸上那种近乎于诡秘的表情,只是发觉男人的眼中跃动着某种异样神采,然后才听见了这么一句好似趣味盎然的低喃:

“原来是……这样啊,呵~interes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