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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必要向自己行礼。
“我知道，只是”
八意永琳回想起自己看见的，曾经从未在辉夜脸上出现的笑容她再次坚定了决心。
“辉夜已经被污秽沾染。”
“她不应该再回到月亮。”
她站起身，十分认真地看向了月夜见。
“你是想包庇她吗？大可放心地说出你的真实想法。”
月夜见挽起衣袖，露出自己洁白的手臂，五指合拢指向了自己对坐的蒲团。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自从辉夜偷食禁药后，八意永琳便几乎每天都要来找她一次。
甚至，在她亲自颁布刑罚时，亲自处刑时，亲自将辉夜流放大地时
对方都来和她争论过不下5次。
“属于她的刑罚已经结束。”
“结束贬谪之身，回到纯净之月，这是早已定下的规则。”
月夜见收回手，交叠在了自己跪坐的大腿上。
八意永琳轻轻皱眉，面色不改地接着说道：“月之都刚刚建立时，最初制定的规则是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
“是。”
“月之都不应受到地上的污秽玷污。”
见月夜见点头，八意永琳再次补充道：“那是曾经的你，以及我和嫦娥她们共同制定的规则。”
“月之都上能够容纳污秽的，只有监狱与优昙华田。”
“你能容忍辉夜被囚禁在那些地方吗？就和嫦娥一样——”
月夜见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不过，不是因为辉夜的处置问题，而是八意永琳提到的“嫦娥”。
嫦娥，可是月之都中远比污秽更加深重的禁忌。
“我貌似说过，不要在月之都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月夜见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但八意永琳却完全没有在意。
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辉夜是你的女儿当年的你亲自将嫦娥送入牢狱，如今又要对你的女儿做一样的事吗？”
“这是规则！”
月夜见拍桌站起，整个宫殿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规则就是让沾染污秽的罪人继续留在大地！”
八意永琳也跟着站起，气势完全不输对方。她尊重月夜见，也仅仅是因为对方那高远的眼界和极其强大的治国能力。
并非代表着，她会害怕对方。
“我在这几天里，不止一次向你提议过将辉夜留在大地！”
“这是对待罪人最好的方式，也是为了让你不必再经受那种痛苦的劝告！”
月夜见的脸色，在瞬间变化了数次。
这是八意永琳，第一次选择和她争辩到底，第一次无比坚定自己的想法。
“继续这样一意孤行，你迟早会后悔的！”
“八意永琳，我才是月之都的主人！”
月夜见一挥衣袖，无尽粘稠似固体的黑暗裹挟住八意永琳的身体，直接将她带离了宫殿。
八意永琳没有反抗，任由黑暗将自己覆盖，带离。
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辉夜抱歉。”
“月夜见在那天之后，变得太固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