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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
祁终睡得迷迷糊糊,洗漱之前谢念恩黏黏糊糊地过来,说要和他一起睡。
一起睡就一起睡吧,他小时候也经常和哥哥姐姐一起睡。
不过谢念恩已经18岁了呀。
18岁就18岁吧,他也18岁了,可总是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自己搞定了自己的祁终洗漱完以后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念恩自己去柜子里抱床被子哦……”祁终强撑着精神嘱咐完这句话,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迟早有一天把这小子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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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庭樱蹲在屋顶上,用了隐匿身形和屏蔽呼吸的符纸,面色不愉。
迷药不是什么好东西,用多了不仅容易成瘾,还会伤害身体。
这死东西已经用两次了。
兰庭樱抱着腿从缝隙里往下看,死死瞪着,觉得干扰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母亲,如果我做了错事,你还会这样待我好吗?”
“嗯……什么……会吧……”
好你妈个头。
谢念恩听了祁终迷迷糊糊的反应,心里却很高兴,亲昵地附身抱住祁终,蹭了蹭他的脸颊。
“母亲真好,最喜欢母亲了。”
“母亲以后也要这么对我好哦。”
祁终不清醒地应着,胡乱地点头。
谢念恩得寸进尺,掀开被子把祁终盖进去,自己也很快出溜进去。
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满腹算计的那个紧紧抱住了天真无知的那个,不仅不用担心抢被子的问题,甚至还余出了一些。
“祁终呀……”
谢念恩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气,沉醉不已,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祁终什么都不知道,睡得香甜。
兰庭樱:……
糟心孩子。
走了走了。
祁终一觉醒来腰酸背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绑起来束缚了一整晚一样,不怎么高兴地捏了两下肩膀,敷衍了敷衍自己,踩着鞋子下了床。
“念恩?”
无人回应,祁终只当他有事提前离开。
“夫人。”
纸床上投下一片阴影,婢女恭恭敬敬地俯下身传话。
“今日家主下葬,二爷让您去扶棺。”
谢琮则?
“好哦,我知道了,谢谢。”
婢女退下,祁终套了两件衣服往外走。
是啊,今天是第三天了。
祁终脑子运转一圈,一点也没想明白。
先出去吧。
昨天这个小院里还什么都没有,现在就已经装满了白色的牌匾与绸花。
走到前堂,棺材已经合上,谁也看不到里面家主的模样。
入葬之日,众人神色各异,心怀鬼胎。
在家主灵柩前,一群身着黑袍的族人默默地站立着。
什么都没有说,却又默默分成了两边。
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涌动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和心思。
一侧的年轻男子眼神锐利,紧紧盯着另一侧的某个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神情冰冷又带着戒备,却在看到祁终时变得一片柔软。
另一边,一个中年女子皱起眉头,对身旁的人轻声吩咐道。
“家主突然离世,留下这么大的家业,也没有指明由谁继承,难保有心之人不会搞什么小动作?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利益才行。”
说罢,她用眼角余光扫视了周围一圈,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此时此刻,整个场面气氛紧张,人人都各怀心事。一场权力争夺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