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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终看着曲渊，两个人又陷入了某种僵局。
“他……不会找过来吗？”
祁终有些迟疑和担心。
曲渊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现在才担心这些，是不是太晚了点？”
曲渊看着祁终战战兢兢的小样子，没忍住笑了笑。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祁终眼睛一亮:“可以吗？”
曲渊笑着逗他:“看我心情。”
熟悉的话语让祁终一愣，忍不住小声吐槽。
“你们兄弟两个真像。”
曲渊耳朵尖，听到了这句话，不做什么评价。
祁终想了一下，问他:“你是孟沉的弟弟还是余沉的弟弟？”
曲渊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他们俩是一个人了？”
祁终点点头，又摇摇头， 听了他的话之后有些发愣。
“我以为是他们两个组成了一个人。”
曲渊有些无奈。
“我爸姓曲，我妈姓孟。”
“那孟儒说过的少时离家？”
曲渊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说到这儿他皱了皱眉，“那时候我太小了，基本上没什么印象，听说离婚后那个女的事事要求我哥当第一。”
当然，他偷偷打听到的不能令她满意就要挨一顿毒打，每天都是数不尽的言语辱骂，从小就自己赚生活费之类的，就没必要告诉这个不谙人事的小少爷了。
祁终偷偷抬眼看他。
“他的事儿你不用问我。”曲渊干脆地交底，撒谎撒得理直气壮，“我不知道。”
祁终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了:“你不是说我可以问你吗？”
曲渊摊手。
“你问我，我也不一定知道啊。”
他理直气壮，祁终反而不好意思怪他逗自己。
“我们这样不会被他发现吗？”
坐在学校主道上，光明正大的，一眼就能看见。
“发现什么。发现我带你私奔了？”
曲渊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下时间。
“这次进来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祁终一愣，然后浑身的细胞似乎都颤栗起来，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
“什，什么进来的人？”
他装傻，在心里疯狂地呼唤693。
“33！什么情况！难道曲渊知道玩家和游戏的事情？！”
693此时焦头烂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疯狂地查找数据库，把异常情况进行上报，催着进行处理。
“宿主我也不知道。”693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没有用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之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按理说副本npc是不应该产生自我认识的。”
曲渊看着他呆呆愣愣还强撑着的小模样，觉得有些可爱，继续吓唬他。
“这些年你们隔段时间就进来一群人，持续差不多十年了，你不知道？”
祁终真不知道。
他莫名其妙地就被拉入游戏，第一次参与游戏，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我不知道呀。”
祁终眨了眨眼睛，企图蒙混过关。
反正他确实不知道，曲渊怎么着也问不出来。
曲渊逗够了，他没再继续吓唬，看着主干大道的远处。
祁终跟着看过去，发现原本晴朗的夜晚不知何时泛起了大雾。
他看着那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曲渊低头看他一眼，似是安抚，似是解脱。
“再等等，一切就都结束了。”
祁终不解地抬头看他，但曲渊只是摸了摸他的头，继续盯着那边，没有解释。
祁终也跟着他老老实实地盯着那边，安静了下来。
他隐隐约约有些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却又马上醒来，继续装作精神地盯着那边。
可能是因为太困了，他总感觉雾里有什么东西。
但是当他不知道第几次让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道路的尽头升起了大雾，大雾里面白色的纸人僵硬的行走。
咔嚓咔嚓。
它们离他们越来越近。
不再是可可爱爱巴掌大的小纸人，而是比祁终还要高的人的模样。
祁终吓得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