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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的家离铁山躺的地方并不算远，只有大概四五公里。
当然这个是以老汉的概念来说的，如果换成铁山，他只会说“太特么远了。”
目的地是一个建在山腰的村子，大约只有二三十户人家，四周黑漆漆的只能看得清个轮廓。
在回去的路上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还是大伙走惯了山路。
到了老汉家，阿果孤零零的坐在门口等着爷爷，小小的身子因为担心害怕在微微颤抖。
阿果看见爷爷回来，一下就蹦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爷爷，原本担忧的小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格桑花。
被抬进老汉家后，铁山的第一感觉就是穷，真穷。三间土坯房，房顶是稻草铺的，每间不到10平方米。其中一间卧室只有一张土坯垒成的床，上面铺了些稻草就是被褥。
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家具了。另外两间的情况不得而知，不过光看门是用竹篾编的就想象得到是什么情况了。
老汉费力的和三娃子几个把铁山安置在床上，擦了把汗。
“小伙子，只有等明天才能帮你找大夫了。”
说完，老汉满脸愁云密布。
不过因为只有一节点燃的松明子作为照明，铁山看不到老汉的表情。
叹了口气，老汉给铁山喂了一口热水后就让铁山休息了，自己也抱着已经在打瞌睡的阿果去了隔壁。
疼痛让铁山耗费了几乎全部力气，没多时铁山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光线从竹篱笆门透了过来，铁山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铁山在一瞬间便回忆起昨天的事情来，嘴角露出笑容，对着小姑娘眨眨眼睛。
“你是不是叫阿果？”
阿果把小脑袋从趴在床边的胳膊上抬起来，“嗯嗯，我叫阿果。大锅锅你还吃树叶吗？我帮你摘。”
铁山一头黑线，尴尬的咳了两声，“不用了，哥哥已经好了，不用吃树叶了。”
“哦～”
“你爷爷呢？”
“爷爷去镇上找大夫，叫我照顾你。”
铁山不觉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提前拿钱给老汉。这个家如此贫穷，老汉去请大夫肯定不顺利。
“到镇上要多长时间？”
阿果茫然的想了想，伸展双手比划着“那么长。”
“阿果，你的爸爸妈妈呢？”
“没见过呀，爷爷说他们去赚钱给阿果买花衣裳了。”
铁山隐隐的心里刺痛，看来这个家里只有老汉和阿果了。
为了避免阿果东想西想，铁山忙岔开了话题。和阿果一问一答的，大多数是围绕现在所处环境来问的。
阿果年龄太小，对于铁山的问题无法回答。
不过这时铁山最想的是方便一下，自己现在丧失了行动能力，又不能让阿果扶自己起来。
已经快十六七个小时没有小便，小腹胀得生疼。
还好，三娃子应该是受老汉的委托来照顾自己。和阿果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三娃子到了老汉家。
“阿果，阿果。”
阿果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三叔。”
三娃子大约十八九岁，脸圆圆的，黑红色的皮肤一看就是日常劳作惯了。
“大哥，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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