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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下学,两兄弟便看见外面停了辆马车,上面挂着许府的牌子。
余文彦的脸色立刻便冷了下来,余文策见他如此神情,十分坚定地与他统一了战线。
本来以为来的是个大人,没想到从马车里出来的还是个孩子。
对方个头比他们俩差不多,这年纪应该也差不多,此刻正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余文彦见对方不说话只想装逼的样子,不好意思,他可没这精力去陪他演,当下就要拉着余文策往外走。
临走前还不忘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对方一眼。
这下许文滨终于急了,他跳下马车,吓了他身边的书童脸色都白了,然后对着两人大喊道:“你们俩给我站住。”
“你谁啊,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余文彦特别欠揍的接了一句。
这话将许文滨气的不轻。
他大声吼道:“我爹是礼部侍郎许大人。”
“那又怎么样,我们也有爹。”余文策奶声奶气地说道。
许俢然有些急了,不是,重点是有没有爹吗?
余文彦看了一眼旁边的弟弟,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不就是人家问他yes or no?然后他弟回答:or。
许文滨这会儿脸色已经是铁青了,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只见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轻蔑的看了一眼方府的大门,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两个就是方亦行新收的徒弟?”
“我上学第一日夫子就教我上尊老,下爱幼,对待长者,要用尊称,怎么你的夫子没教过你吗?我觉得你还是赶紧换个夫子吧,真的。”
余文彦说完还不忘一脸真诚地看着对方,一副我真的为你考虑的样子。
这个许文滨倒也沉得住气,虽然就是脸色难看了点。
“据我所知,你们夫子可没取得任何功名,当年还诬陷别人,差点儿就要被皇上处罚的。”
余文彦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转头问余文策:“弟弟,你知不知道贼喊捉贼的故事啊?”
“我当然知道,这个故事说的是做贼的人还要喊捉贼,把别人说成坏人,出自《世说新语》呢,哥哥,他是在贼喊捉贼吗?”余文策说完就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是说了别人的一个秘密似的。
许文滨被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气的要死,甩下一句:“我倒要看看你们到时候能考个什么名堂。”
“我们明年便准备参加县试,不知许公子明年可会参加?”
许文滨傲然地抬了抬下巴说道:“真是巧了,那就考场见吧。”说完便翻身上了马车。
余文彦觉得这大概就是走了他这个对照组,这不紧接着就有人上赶着当对照组吗,碰上余文策,他只能祝愿对方心态别崩的太厉害了。
余文策扯了扯余文彦的袖子。
余文彦也没打算瞒着他,这人都找上门了,以后还会经常见的,便凑到他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方许两家的旧事。
余文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兄长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绝对不让他有诋毁夫子的机会。”
然后余文彦就发现他更卷了,连带着乔沛和柳辛也卷了起来。
虽然夫子从没说过他是他们两个的老师,但是夫子平时也会经常提点他们,现在讲课时,他俩也会旁听,可以说他们早就有了师徒的情分了。他们也不忍看见自己心中的师父被人这样诋毁。
余文彦:说好的躺平呢?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事实证明,如果生活在一个很卷的环境里,不想卷真的很难。
他们两人已经学完了县试要考的内容,方亦行也不急着教他们后面的内容,而是多加巩固练习。一直到十分熟练的地步为止。
他们两人平常也经常会出题考对方,反应慢的人便是输了。
不过在作诗方面,余文彦还是略逊一筹。
在县试中,最后一题便是作诗,余文彦刚开始时还觉得这个不难,毕竟他也背过不少诗,但是等他听完方亦行所讲的作诗的要求才知道是他想岔了。
这科举考试要避讳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拿来主义根本就不可取,他也就只能苦哈哈的从头学起。
方亦行一直觉得余文彦的悟性极高,讲课时总能一点就通,最难能可贵是他还能触类旁通,奈何作诗却总是少了些灵气。
最后他也只能放平心态,只要在考试时能作出一首中上水平的诗即可。反正也不是人人都有作诗的天赋。
很快便到了春闱的日子,余文彦和余文策也闹着要去送江书屿考试。
来到考场外面,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学子,每个人都要接受来自官兵的检查。
余文彦一看检查的那个仔细程度,就知道在这个朝代估计没有女人能混进来考科举。
不过最令余文彦感到高兴的,还是庄子上传来了好消息,他梦寐以求的痘种终于朝他招手了!
来报信儿的人是老朱的弟弟,老朱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这会儿有些发热,怕把病气过给两位小公子。
原来自从余文彦经常往庄子上跑之后,庄头见他与老朱颇为亲近,总是带着老朱在农田里转悠,还经常拿着个小本记着什么。
庄头便把养牛这事儿交给了老朱,养牛的人家,庄头也会给些补贴,虽然少,但日子总要比其他人家过得松快些。
但这对原来的人就有些不公平了。
人家养了这么久的牛,又没出过纰漏,这说不让他养就不让他养了,这不心中郁气难平,听说有人家里的牛患了病,还会传人,他们就动了歪心思。
余文彦越听越觉得他想的事儿要成了,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余文彦连忙追问道:“那他除了发热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
对方想了想说:“身上还起了一些水痘。”
余文彦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了,立刻就要套马车去庄子。
来报信的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地上求道:“小公子,不可啊,这病好似会传染,您可不能去啊。”
余文彦之后安抚了一下对方,又接着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说着便拉上那人,又去医馆请了医生来。
他可不希望这人去府中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