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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乔沛罕见的没有早起练功。
自从经历过了县试和府试,他们都意识到了练武的重要性,这才考一天,中间还要休息两三天的,都有人撑不住,但他们每次考完除了饿点儿就没什么其他反应了。
因此原本不太喜欢练武的三人也开始天天乖乖地开始老实练武了。
“乔沛呢?”曾建业不客气地问道。
“师傅,他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嘴巴都咬出血了,一直到今天早上了才睡着。”
“我不管他发生了什么,练武是一日不练便会手生的,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得给我来练功。”
接着刚睡着没多久的乔沛就被方亦行拖了起来,为了以示惩戒,还罚他多进行了一柱香的蛙跳。
没错,蛙跳这个鬼主意还是余文彦给想出来的,当时曾建业说要站桩练腿,却找不到场地来放桩,余文彦便想到了蛙跳。
话说他现在也想扇自己来着。
按照曾建业制定的规定做下来,就没有一个不疯的。
柳辛小声说道:“乔沛,真是对不起,早知道这样,我今天早上怎么也得把你叫醒。”
“行了,这会儿你就少马后炮了。”
“话说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梦啊?”
乔沛不愿回答,小声警告道:“你若是再说话,下次你要是起不来我可不叫你。”
“可别,我的祖宗,我错了还不行。”
比起乔沛,柳辛要贪睡许多,两人大部分时间,都是乔沛在喊柳辛起床。
旁边的余文彦见状,不厚道地就笑出了声。
结果不幸被曾建业给看见,“你小子还笑别人,念在你们是同窗的份儿上,你就陪乔沛一起做好了。”
乔沛一听,连忙举手。
“你想说什么?”
“师傅,刚刚柳辛说都怪他早上没有叫我,也想陪我一起。”
柳辛:……我不是,我没有。
“好,那柳辛你也一起。”
旁边的余文策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关,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一定不可以笑。
等三人被罚完之后,余文策想要拔腿就跑时已经来不及来了,在被揉搓一阵后,大家才终于放过了他。
等吃完饭,乔沛便拉着柳辛找到了刘氏。
“夫人好,夫子和师娘愿意收养我们,是我们的福气,我们两个自是愿意的,只是我之前读到《宋刑统》的时候,里面说男童若是超过三岁便不可改姓,这可如何是好?”
刘氏笑着说:“你们家夫子还有你们师娘又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他们既是说了出来,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柳辛还不知道有这个规定,听到刘氏这么说,他才放下心来。
刘氏也在第一时间派人告知了方氏这个消息。
两家顿时都皆大欢喜,就连余老太太也高兴地不得了。
余文彦和余文策得知这个消息,也很替他们感到高兴。
他们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早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此刻见他们也有了依靠,正好也了夫子一家的心愿,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遇到这样的喜事,余文彦立刻觉得应该庆祝一番,至于怎么庆祝,那当然是下馆子!
刘氏也是个干脆的,两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这种时候倒也不讲究什么男女不同席的规矩。
因为身份微妙的变化,虽然还没有正式去官府开具文书,但是大家心中都是清楚的。幸好有余老太太笑着打开局面:“之前呐,我就一直记挂这两个孩子,总觉得他们这两年计划着搬出去似的,说实话,我这老太婆的心里可不好受,一边儿担心他们寄人篱下的过不安稳,一边儿又担心两个孩子出去受苦。”
“老夫人。”
乔沛和柳辛都有些动容,他们没想到他们的打算其实早就被人察觉了。
“你们也别叫我老夫人了,若是愿意就跟着彦哥儿和策哥儿喊我一声祖母也是省的的。”
“是啊,他们俩这可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以前吃的苦,以后都会变成蜜的。”
“娘你和祖母也太会说了,我都恨不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了。”
“你这小子,就是专门来破坏气氛的吧,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随身就带着小本本呢!”
“哈哈哈哈哈。”
席间顿时传来一阵欢笑声,刚刚略显尴尬的气氛也松弛了下来。
余文彦立刻要求道:“娘,你赶紧让他们把招牌菜都上一上,正好让师娘品鉴品鉴。”
“哥哥说得对!”余文策也立刻举手赞成。
两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席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等吃完饭,余文彦便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我觉得还是师娘做的更好吃,这里的菜是流水线生产,没有师娘的爱。”
惹得众人一阵发笑之后,便散了席。
等结束时,却在走廊里碰到了刘老大。
这倒是真的巧了,余文彦高兴地跑过去喊了一声“大舅舅!”
刘老大转身一看发现是余文彦,立刻就扬起笑脸应了一声。
他们只是稍微寒暄了一下便分开了,刘老大在这里,一定是在准备宴请别人。
第二日,趁着还未到休沐日,乔沛和柳辛便跟着方亦行一起去办了收养手续,虽然不能改姓,但是大家都很开心。
而且方亦行为了更加亲近,还直接立好了遗嘱,规定财产两人一人一半。
乔沛和柳辛顿时便泪目了,即使本就知道先生是真的想收养他们,但是在这份遗嘱面前,一切都变得更有说服力起来。
而乔沛更多的则是想到了那个梦,梦里的方亦行也是这样对他的。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乔沛和柳辛正式从余家搬了出去。
刘氏和余老太太都为他们封了大红包,满怀着对他们两人的祝福,一路送到了大门口,门口早就等着来接他们的方亦行夫妇了。
临走前,余老太太甚是不舍,看得余文彦有些无语地说道:“祖母,他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们每日还得早起半柱香来我家习武呢。”
这离别的愁绪被他这么一搅和瞬间就没氛围了。
余文彦:我就是说个实话,却快被家里的长辈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