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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南乔伺候李乾穿衣起床之后,李乾刚准备去正堂同大家一起吃饭,窦南乔拦住了他,“我看你睡得那么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来,已经让大家都先吃了,就剩我陪你了。”
“好吧,竟然睡了那么久。”
“你也是太累了,我让青青去把饭菜端来,今晚你早些睡,明日一早出发,以免耽误了行程。”
窦南乔说完,就去喊青青准备晚饭,李乾在窦南乔的陪伴之下,三下五除二地干完了三个馒头。
“你慢点吃,馒头又不是不够,小心噎着。”
“嘿嘿!我知道,只是在乌山堡习惯了,快些吃完,我先收拾一下明天的行囊,你就歇着,不用你动手了。”
吃完晚饭,李乾就把明日要带的武器、装备都收拾好了,自己亲戚去喂了马,想着明天要赶远路,今晚给马加了些精料,又多放了些粗盐块。
等李乾都收拾完行囊、喂好马,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窦南乔见李乾从马厩回来,看着他满脸喜色,便递上一盏温热的茶水,然后开口问李乾。
“大郎,你又遇到什么好事了?满面春风,如此开心?”
“刚刚我在喂马的时候,想着今年突厥内部动荡,肯定有机会趁着突厥内乱去搞来好马,而我在乌山堡如果马匹多,自保能力会更强,我打算用盐去换马,不知道现在商号里还有盐吗?”
“应该有,但是不多,估计现在就几百斤,我原本想着是来试试水。”
“我想带三百斤走,你看行不行?”
“三百斤,够吗?会不会少了点?”
“够了,太多了反而会引人注目,三百斤也能换七八匹马了,而且现在突厥内乱不止,说不定能换更多。我也是在前面给你们趟趟水,等找到了路子,商号再跟上去做生意,这样也安全些,免得生出事端。”
“好,那就都依你,我派人去跟贾掌柜交待一下,趁着夜色,把盐运回家里,明日一早你就带着马车一同回去。”
说完窦南乔就唤来青青,向她交代了一番,青青便出门让家中护卫前去商号送信,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青青就回来禀报说已经悄悄将盐都运回家,装上了马车。
李乾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想着明日要一早出城回乌山堡,也不再与窦南乔再过多的闲聊,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天还没有亮,李乾就已经起身,他本不想吵醒窦南乔,但是她也跟着起来了,窦南乔帮李乾穿好衣服,青青那边也端来了早饭,李乾很快就吃完了两碗饭,还有很多肉菜。
吃饱的李乾拍了拍肚子,“早上吃饱了,路上才能扛冻扛饿,青青,你再打包一些羊肉,给大家都带上一些。”
窦南乔一边拿起李乾的盔甲,一边嗔怪,“不用你多说,我昨晚就让家里杀了两只羊,准备了你们所有人的份量,够你们在路上吃的。”
李乾披挂齐全,到正堂,高顺等人也已经准备妥当,李乾等与窦南乔告别之后,窦南乔需要隐藏身份,所以就没有送他们出门。
李乾带着高顺几个人,上马之后,看着还是天上隐约的月色,李乾豪迈地笑道,“现在天还没亮,路上无人,我们几人比试一番,看看谁先到货场。”
李乾说完,双脚一磕,身下的马唏律律地撒开四条腿飞奔,高顺几人也是笑着说道,“大郎还是和以前一样,比试的时候总是要耍个小心眼。”几人带着马车紧紧地跟在李乾身后。
一行人在空旷的朔州城疾驰,只听到马蹄哒哒的声音,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货场。货场这边已经是灯火通明,李瑞等人也早已收拾妥当,见李乾赶来,众人一一拜见。
李乾见所有人都已经围上了厚厚的围巾和披风,感慨地说道,“这回大家过来受苦了,时间匆忙,没有让大家好好养伤,今日的事情,我李乾一切都记在心里,后面一定会补偿大家。”
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近两个月的相处,让大家都知道了李乾是个厚道人,所有人拱手齐声说道,“愿誓死追随校尉。”
李乾接着让高顺分起羊肉来,“这些羊肉,都是熬煮了一晚上,今早新鲜出炉的,所有人都有一份,大家留在路上填肚子,今日我们速速赶路,以免路上生出事端。”
众人准备妥当之后,李乾便让李瑞回家报信了,看好家门,李乾带着十几辆马车,一路上没有停歇,终于在下午赶回了乌山堡。
回到乌山堡之后,崔林带着人去卸货,顺带安排了车夫的住宿。李乾则是让人叫来刘松和刘大、刘二三人。
刘松带着刘大兄弟二人拜见李乾之后,李乾问道,“你们可知道你们部落的人是否愿意换马?
刘松作为翻译,将李乾和刘大兄弟的对话进行互翻,李乾心里想着也是很麻烦,得抓紧时间让带来的书生教他们突厥话。
刘大答道,“启禀大人,我们部落在突厥众多部落中属于中等部落,追随的是小王子,往年大家都会拿牛羊换盐,马匹在部落中被看得很重,只有胆子大的才敢偷偷去换,然后说马走失了,上面也不会太过追查。”
李乾点了点头,“今年突厥内乱,想来各部落也是纷争不断,我们这个时候去找他们换马,倒是个浑水摸鱼的时机,你们可有胆量带我们去?”
刘大和刘二兄弟两人对视之后,跪倒在李乾的面前,李乾见兄弟二人突然跪下,还以为他们兄弟二人不敢前去,但是刘松转述的话却让李乾对他们两个奴隶出身的突厥人刮目相看。
“大人,我们愿意前往,我们在部落之中,本就是善于养马、相马,要是能换来母马和种马,我们兄弟二人定能为大人培育出优秀的马群。”
李乾听完,大喜过望,俗话说千里马易得,伯乐难求,没想到这兄弟二人竟有相马养马的本事,不禁鼓掌称赞。
“哈哈哈!有你们相助,真是大好事,你跟我们说一下,去哪里换,怎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