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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也不是个笨的,一路上赶着驴车,经舒然几分指点,由开始的紧张到轻松自如。
河湾村在文莱镇的另一边,离文莱镇有六里之多。
走大道的话,就要经过文莱镇,至于还有没有其它道路可走,大柱不知道,大柱只识得这一条道。
一条小河沟弯弯曲曲穿过文莱镇,也穿到河湾村。
舒然在镇子上买了两斤糕点,初次登门拜访,也不能空着两手不是?
一条石板桥架在小河沟上,桥不宽,但是还能容纳一辆驴车过去。
河水在桥下面,哗啦啦地流淌着。
村里面的小孩看到村子里来了一辆驴车,就感觉非常好奇,都自发地围了上来,跟在驴车后面欢快地跑着,并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声嚷嚷,猜测着是往哪家去。
大柱把驴车一直赶到大花婆家的院门前,停下,“二花呀,这就是大花家。
他们家没有分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
“噢!”
舒然利落地跳下车,正欲去敲院门,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大胆地凑近舒然身边问:“漂亮姐姐,你是仙女吗?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
“我长的真的好看吗?”舒然伸手摸了摸那个小男孩的头,问道。
“嗯!我娘说长的好看的姐姐都是仙女变的。以前大花嫂子长的就很好看,可是现在她为什么变的不好看了呢?”
小男孩问出了心中不解地疑惑。
舒然一听,心里就不舒服起来,猜测姐姐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才造成小男孩口中的不好看。
“说说看那大花为什么变的不好看了呢?”舒然问小男孩,并从口袋里掏出几颗饴糖递给小男孩,还未待小男孩回答,围观的众多小孩一看到有糖果,立马都向前围拢过来,其中一个小男孩挤上前来,大声道:“我回答,能不能也给我几颗糖吃?”
“可以啊!”
舒然点点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来。
那小男孩见状,就大声地回答道:“因为大花婶子,被她婆婆骂为不下蛋的母鸡,天天干的活多,吃的饭少。我娘亲都说她可怜,可是也没有办法帮她,就常常趁婶子去洗衣服,带一块饼硬塞给大花婶子吃。不过若被她婆婆发现了,就会被骂,说给她吃有卵用,吃了除了能拉屎,却不下蛋。这些可以了吧?快给我糖吃。”
小男孩说完伸手去接舒然递给他的糖果,然后一溜烟的跑回家去了。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背地里,我们都喊她为不下蛋鸡,受气包!你也给我们糖果吃吧?”
剩下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们都大声嚷嚷着,这嚷嚷声惊动了院子内的屋里面人。
“这都谁家的孩子呀?都在我们家门口瞎嚷嚷个啥?聒噪!”
一个二十多岁的胖女人,猛地拉开半掩着的院门,气恼地吼道。
“大牛娘,这个漂亮姐姐是来找受气包的,她身上有好多糖,刚刚给了狗子几颗,给了何小山一把呢,那个家伙讲你家老太婆对受气包不好,就得到一把糖,接了糖就一溜烟儿的跑回家了。”
没得到糖的小孩七嘴八舌,但没有一个敢抢那个叫狗子的小孩手中的几颗糖。
“你是谁?你来找我家孩子三婶干什么?她不在家,回了娘家去了,昨个村子里赶集的在镇上碰到她娘家那庄的赶集人,说她失散多年的妹妹回来了,今个儿一早就去了。
你是来找她,还是来找我家孩子三叔,若找孩子三叔,你可以去县城,文化巷,他在那里租了房子。”
那胖女人说完也把胖胖的手掌伸到舒然的面前来,“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该兑现了承诺?把糖果给我?”
舒然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呈现肥猪像,腿的两边站着两个小孩,此刻嘴里也正嚷嚷着喊道:“娘,我也要吃糖,吃狗子手里一模一样的糖。”
“你看我家大牛小牛都在闹,你就给我一把糖吧,等我三弟回来,我给你美言几句,让他把那个不下蛋的鸡给休回家去……诶?你…你别走啊?你还没给我糖呢?”
舒然忍着揍人的冲动,一声不吭地跳上驴车,对大柱说,“回家,我姐回我家去了。”
大柱没下车,一直都坐在车上,所以胖女人周氏没看到大柱,所以她也就没怀疑舒然是大花的妹妹。
周氏是何家树的大嫂,仗着自己生了两个男孩,在家里可谓是作威作福。
而老二家的田氏,也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虽然地位没有周氏高,可家里不还有一个垫底的吗,常常以带孩子为由,把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全推给大花。
大花因没有孩子,就是一个最大的缺点,一家里四个女人,三对一,在言语上都欺她一头。
何婆子言语过激时,甚至还动手打她,可想而知大花过的是什么日子,能不瘦吗?
舒然坐在车厢里,回想刚刚在石桥边拦截驴车女人说的话,那女人是何小山的娘。
眼下还不是惩治何家人的时候,还是尽快地见到大花姐姐,问清状况,再来惩治何家人也不迟。
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对他们的陆家人好的,舒然记着。不好的,更会记着。不论用何种方法都会还回去的。
驴车行走在文莱镇的大街上,正在赶车的大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见他仿佛在跟踪一个什么人?
耿直的大柱,哪里会想那么多,当即停下驴车,就高声大喊道:“三叔,三叔!”
陆三钱听到熟悉的声音,当即回头一看是大柱赶着驴车,正向他招手。就收回向小巷子里迈出去的腿,退了回来。
“大柱啊,能啊,竟学会赶驴车了?”陆三钱快步走到驴车跟前,伸手去抹那顺滑的驴毛。
“瞧三叔说的,我本来就会赶牛车,这赶驴车的技术经二花这么一指点,也都差不多,只不过驴车要比牛车快。”
大柱豪不谦虚地实话实说。
“二花呢?”
陆三钱问。
“在车里呢。奶让我们去接大花的,我们去了河湾村,何家树大嫂说大花回我二叔家了,于是我们就回来了。
诶,我正巧看到你鬼鬼祟祟地跟踪什么人,我敢保证,你若进那巷子里,必定会被人揍得头破血流!”
陆三钱听大柱说话用词不当,气恼地冲了大柱一句:“还不是你小子吼了两嗓子,一下子就把我给暴露了。这下子我也完成不了二花文给我的任务了。”
“三叔啊,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是我的喊声救了你,要不然,你被人家揍得头破血流,那多不值得?那样一来,不仅任务没完成,还挂了彩!”
刚刚大柱看到陆三钱正顺着街边,在跟踪一个身穿道士服饰的男子,他看见他三叔那蹩脚的跟踪法,人家趁他东张西望时,都回头看他好几眼了,他都不知,还自认为自己跟踪的很神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