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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打马赶来的福清看见她纵身往河里跳,心都快吓飞了,大喊一声:“谷姑娘!!”
结果对岸不远处有个比他更大的声音喊道:“师妹!!”
谷长宁都没有听到,因为她被水呛得神志不清,身体又沉重,勉强随着水波浮沉。
也不知道她跟水是结了什么孽缘,明明不会水,但自从下山后就一直被迫跳河,哦,还在靖榆院的荷花池被淹过一回,想想就来气。
伥鬼们身上没有绳索,随她一块儿跳下去后便被水冲得七零八落,有的没一会儿功夫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腰间的绳索使力,她像一滩湿漉漉的水草被拉上岸,趴在地上甩了半天的头,想把呛进耳鼻口中的河水甩出来,然后又被一个温软的怀抱搂住了。
来人的脸比她的还湿,带着哭腔喊她:“师妹,你受苦了呜呜呜……”
谷长宁咳完后眼珠子转向抱着自己的人,沙哑着嗓子有些困惑地道:“……霜仪师姐?”
京都一别,师姐远去福州,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可在她被追杀的这个当口,此地离京都还有些距离,离玉康山更是不用说,她怎么也想不出师姐会在此地的缘由。
霜仪依然穿着宗门弟子贯穿的蓝衣,对着她嚎啕大哭:“师妹,你不会水怎么还往河里跳啊,你这不是找死吗呜呜呜,我差点以为我要晚一步救不回来你了!”
……好吧,还是如此爱哭。
谷长宁无奈地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抚:“别哭啦,你看我腰上系着绳子呢,不会有事的。”她也不能为了甩开那些刺客就把自己的命搭上吧?那也太傻了。
后面的薛回看谷长宁湿漉漉的,提前拿好了外衣想过来给她披上,就被霜仪抢先一步,她哭得抽抽搭搭的,还不忘从自己包袱里拿出玉康山的弟子服,把谷长宁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没等谷长宁问她来意,霜仪就憋不住自己叭叭说了:“我……我一直在找你,之前遣去跟着你的人在扬州把人跟丢了,我接到信就从福州赶过来,想着你好似跟京都那小郡王有些情分,便想到京都找找你,谁知道在半途看见你不要命一样往河里跳,可吓死我了……”
“等等。”谷长宁打断她,慢慢敛眉,“师姐,你一直在派人跟着我?”甚至在虞凤策都找不到她的那段时间,还能派人跟到扬州。
霜仪也没有继续瞒着她的意思,像是憋了快半年再也憋不住了般,竹筒倒豆子地都给她说了:“是谷师叔给我留了信,让我一定看好你,而且不能让你知道,我连我爹都没告诉,派去尾随你的人都是我自己的人手,当然他们有时候也看不住,跟丢了的时候我就去信问师父交好的那个永明大师,请他帮忙算一算你在何处,断断续续地就跟了几个月,可是前段时间跟你的人来信说跟丢了,我写信给永明大师也迟迟没有答复,我心里害怕你出了什么事,就放下福州的产业找你来了……”
谷长宁静静地听她说完,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你说师父给你留了信?什么时候?”
霜仪猛然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嗫喏道:“是谷师叔临死前……”她知道师妹一直在查谷师叔的死因,但因为信中的叮嘱,她却不得不瞒下这件事,早就被心虚折磨得辗转反复,如今跟她当面言明,更是愧疚难安。
果然,谷长宁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师父临死前给你留了信?”甚至为了跟踪她还能向远在扬州的永明求助,足以说明他们都拥有着一样的共识,只瞒了她一个人。
霜仪低头不敢说话,旁边的薛回看眼色出来打圆场:“谷姑娘,此地不宜久留,那些蒙面人可难缠得很,现下暂时甩脱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罢,有什么事回去了再说不迟。”
谷长宁看看眼眶还红着的霜仪,心软重新蔓延上来,撇开头低声道:“走吧,别在这儿久留。”
霜仪跟她从小一块儿长大,对她心软的预兆最是熟悉不过,当下便破涕而笑,利索地从地上站起背好包袱,跟身后跟着的几个手下道:“你们动作快些,去把系在前头的马都牵过来,我师妹轻功不好,骑马能跑快些。”
身后的薛回和福清等人都忍俊不禁,谷长宁深感丢脸,又气又无奈地看了师姐一眼。
换来的是霜仪没心没肺的笑脸。
丢脸过后,谷长宁心里慢慢泛上来些暖意,不管怎么样,至少在玉康山时,还有一个师姐是真心对她好的。
路途中她问起福清虞凤策现下的情况:“听闻大人也遇到了刺杀,还受了重伤?”
福清看她一眼,小心地斟酌措辞:“是受了伤,不过现下伍大夫在大人身旁照料着,暂时无碍。”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谷姑娘说大人眼盲的事情,总觉得说好像不大妥当,不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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