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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颜值上来看,你俩就好般配的。”
说着说着,祁琪突然垮下脸,“可惜了。”
这对cp注定be。
南星扑哧笑出声,她有点期待云锦书恢复后,祁琪看到他时会是什么表情了。
“哎呀,话题跑偏了。”
祁琪的想法变换很快,“南星你身体没事吧?我们去看了粥粥,还好没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
“我没事。”南星嘴角含笑。
祁琪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想到什么,她脸上浮起一抹怒容,“陆有福也太坏了!竟然把粥粥推下池塘,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言罢,又忽然想到陆明珠是陆有福的姐姐,她蹙起了眉,“珠珠,你家也太溺爱你弟弟了,还好粥粥没事,但也难保他下次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来。”
“没办法。”陆明珠神色微黯,扯了扯唇角,划过一抹苦涩,声音有些轻,好似自言自语。
祁琪皱了皱眉,“怎么会没办法呢,熊孩子多数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窗外是林立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街道,树梢探出个头,轻划过窗沿,哗啦啦地作响。
陆明珠摇摇头,眼眶微红,久久未说话。
祁琪察觉她的情绪不对,拉着她一起坐下,慌乱解释:“不是,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是你,陆有福是陆有福,我只是觉得你家太惯着小孩了。”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解释,陆明珠反倒笑出声来,眸中停留许久的泪水也夺眶而出,这一下祁琪愈发慌了。
“不是——你别哭呀。”她求助地目光看向南星。
南星早先收到陆有福的资料,对陆明珠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多少猜到了她在陆家的处境。
此时陆明珠能哭出来,自然也是好事。
“我没事。”陆明珠摇摇头,抬手擦拭脸上的泪痕,声音暗哑带着哭过后的鼻音。
她有些朦胧的视线落至窗沿摇晃的树梢上,摇摆不定,孤苦无依,就像她一样。
不,不一样。
枝繁叶茂的大树有绿叶的陪伴,也有微风抚摸安慰。
她没有,她连哭都是一种奢侈。
因为他们说,她要赎罪。
戴罪之人不能哭。
可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痛苦与酸楚,在此刻如火山喷发般,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想要发泄,哪怕是大哭一场。
也许是眼前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鄙夷和厌恶,眉目间皆是宽容和悲悯,这让陆明珠忍不住说起自己掩埋在心底,从不敢暴露在明面上的往事。
“我十岁时,奶奶瞒着我母亲带我出去玩,她说忘记带东西了,让我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她。”
“再后来,奶奶回来把我带回家,我却看见鲜血淋漓的母亲躺在客厅里。”
“父亲说妈妈以为我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了,她在寻我的过程中,不幸遭遇车祸。”
说到这里,陆明珠已经泣不成声,双手掩面,隐忍的哭泣声不断传来,浑身颤抖。
“就在我们家门口,就在家门口,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就蹲在不到五十米外的树底下,就那短短的距离,让我与母亲永远阴阳两隔。”
“奶奶怪我,父亲怪我,他们都骂我,说我是扫把星,我害死了母亲。”
祁琪也是一个感性的人,泪水不知不觉溢满了眼眶,轻拍她的背脊,哽咽道:“不怪你的,世事无常,谁也不想这样的。”
南星却是眉心微蹙,从这番话中她察觉到了好几个破绽,要么是陆明珠撒谎,要么就是事实。
她抬眸,与云锦书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云锦书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后,朝她微微点头。
“我以为我父亲是爱我母亲的,当时他是那样的伤心。”提起这些尘封在心底的往事,陆明珠只觉得心中好似有千斤坠般,压得胸口发闷,沉甸甸地闷疼。
她仰起头,无力地倚靠在椅背上,泪水自眼角滑落,“可是在我母亲离世不到一年,他娶了续弦,那天,他带着那个女人回家,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
“我接受不了,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换来的是父亲的掌掴。”
“父亲也许是想安慰我,他说那个儿子是女人和她前夫的,他像是在证明自己没有出轨。”
“我人微言轻,再加上母亲的死一直是我的心结,奶奶常常为此责怪我,父亲也总是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我,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这些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每天都在刮我的皮肉,不致命,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那个女人来到家后,从此,家就不再是我的家了。”
“他们围着她那个儿子转。”
陆明珠笑了笑,浓郁的悲伤几乎将她淹没,以至于这抹笑容只让人感到绝望无助。
她的视线落到南星他们身上,“她那个儿子叫陆御。”
“陆御和现在的陆有福一样,骄横跋扈,奶奶和父亲都很宠他。”
“陆御常把我当马骑,往我身上撒尿,当佣人使唤,动辄打骂,肮脏污秽的字眼安装在我身上,甚至骂我母亲是短命鬼。”
“我不堪受辱,与奶奶和父亲诉苦,换来的却是父亲淡淡地一句:陪弟弟玩,弟弟还小,多让着他。”
“奶奶倒是安慰我了几句,可没说几句,她便又是痛哭流涕,唤着我母亲的名字,拍着大腿说母亲命苦。”
“我自责不已,认为如果不是我,母亲就不会死,父亲也不会娶续弦。”
“从那之后,无论陆御想玩什么,我都顺着他。”
“我即将升高三那年,学业繁重,对我来说,家也不像家,便越来越少回家了。”
“后来父亲给我打电话,说陆御想我了,让我陪他玩,甚至他已经帮我请好假了,我没有选择。”
“我匆匆忙忙带了几张卷子回到家,陪陆御玩了好一会儿后,累得睡着了,我就上楼去写作业。”
“直到佣人焦急地跑进我房间,我才知道陆御溺水了。”
“他掉进了后院里的游泳池,本来他会游泳的,也许是抽筋,或是其他原因,就那样死了。”陆明珠心情逐渐平复,说起陆御时,神色可以谈得上冷漠。
祁琪和南星他们都理解,虽陆明珠只是只言片语概括了那段时间,但他们都能想象得到,一个骄纵宠得无法无天的孩子,把她当作一个佣人使唤,又是骑马又是谩骂。
明明是陆家的小姐,过得却不如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