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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赵飞龙用手指了指自己，故作满脸疑惑地看着张让。
张让呵呵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那瓶老白干。
“上次神威将军托卢中郎给陛下献上了两瓶神仙醉，他老人家可喜欢得不得了哇。”
“唉……”
赵飞龙长叹一声，脸上为难之色尽显。
“张常侍，您是不知道哇，这神仙醉的酿造极为复杂。不仅比普通的酒更耗费粮食，关键是需要大量人参之类的上品药材，而且成品率极低……”
“哈哈哈……”
张让大笑着摆手打断了赵飞龙。
“神威将军放心，咱家知道这事，所以已经带着国库的所有上品药材来到了雁门。这下，你就可以放心酿造啦。只不过，这酿造时日得有多久。”
“禀张常侍，这得要看药材的年份啦。药材年份越高，神仙醉的出品也更好更快。不过，至少得半年。”
赵飞龙明白他是想带着回去，但哪里会让他留在雁门指手画脚。
“哦……”
张让脸上露出了满满的遗憾。
“张常侍不用忧心，草民之前酿造的还存有一些。虽说数量不多，但您可以先带回去给圣上交差。”
“有多上。”
闻言，张让的脸一变，转忧为喜。
赵飞龙叹了口气道：“不多，只有不到二十瓶。”
“那都给咱家，噢不，都先让咱家带回京献给圣上。”
神仙醉这等仙酿，有多少都好，胜过一瓶都无。
“可是……”
赵飞龙看着张让，支支吾吾了起来。
“有话直说。”
张让似乎猜到了赵飞龙在想什么，于是打断他直接问道。
赵飞龙轻舒了口气，对张让拱了拱手。
“张常侍，那草民就直说了。这二十瓶神仙醉可耗尽了草民和家父的所有上等药材，本来想留着给家父慢慢享用的。但既然圣上喜欢，草民自然不敢藏私。不过每一瓶神仙醉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上次除了孝敬圣上的那两瓶。我也只卖了五瓶给卢中郎，每瓶一千高阶灵币。”
“一千高阶灵币，这么贵。”
张让惊得眼睛都瞪得铜铃大，要知道一千高阶灵币等于一万中阶灵币，一万中阶灵币又等于十万低阶灵币。而一万低阶灵币可以养活一个普通家庭一年，这一瓶酒就等于十个普通家庭的一年收入了。不过想想也是，此等仙酿可遇而不可求，一般人买都买不到。
赵飞龙重重地点了点头。
“而且还不算那盛器，如果加上还会更贵。”
“神仙醉乃绝世仙酿，有此价也不为过。”
张让长吁一口气说道：“这样吧，你先去看看咱家带来的那些药材值多少瓶神仙醉。”
“在哪？”
张让笑了笑说：“就在太守府外，我带来的亲卫看守着。”
“咱家带神威将军看看去？”
张让对赵飞龙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朝门外走去。
“有劳张常侍。”
赵飞龙和赵冲紧跟了上去。
太守府外的广场上，只见几百辆马车整齐地排在一起。装得满满的车被油布密封了起来，每辆车旁都站着一个亲卫。
赵冲忍不住猛地咽了咽口水，对张让问道：“张常侍，这……这些都是上等药材。”
“嗯。”
张让很是得意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赵飞龙。
“神威将军，如何？咱家这些药材能酿造多少神仙醉呀。”
赵飞龙很快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故作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
“张常侍，请恕草民无礼。与神仙醉相比，您这些药材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啊……”
张让惊得眼睛都要掉了下来。
赵飞龙满脸苦笑地看着他解释道：“张常侍有所不知，草民略估这每一车药材大概是一千斤。但除去损耗，却不足以酿造一瓶神仙醉。这就是草民为什么费尽千辛万苦多年，却也只酿出了仅仅三十瓶神仙醉的原因啦。”
“呼，没想到这神仙醉竟如此珍贵。”
张让舒了一口大气说道：“原本咱家还以为你这神仙醉一瓶就卖一千高阶灵币，价格高得离谱。如此说来，这倒是低了。”
赵飞龙叹息一声道：“没办法，上次是卢中郎自己开价，草民哪敢不答应呀。不过献给圣上的那两瓶却是应该的，整个天下都是他老人家的。只不过是这神仙醉，草民的确是再也无法去酿造啦。”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不停地朝着中州洛阳的方向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