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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周夏泽的体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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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万庆最近忙里忙外,一边要应付那些听闻了周夏泽的真实身份,以及周夏泽不仅没有打算毁掉与赵家的婚约,还打算以恭王的身份,正式迎娶赵西荷做恭王妃的消息后,热情的凑上来想要跟赵家攀关系的人。

一边还要暗中低调的处理好赵家在齐河县中的所有产业。

赵万庆和赵荣明已经与周夏泽就这件事进行过数次深入的交谈。

既然周夏泽在表明自己身份的那一日,就已经连带着将赵家的秘密说了出来。

不,或者应该说,既然在那一日,赵家父子就清楚的知道,赵家的秘密,在以许志业为首的这群人眼中,或许早就已经不是秘密。

从前的财富,而今成为了赵家的催命符,赵万庆便也没有必要继续在周夏泽面前藏着掖着了。

尤其周夏泽的身份,好歹也是恭王。

虽说赵家没有人身在朝堂,唯一一个与朝堂有关系的姻亲也远在外地,与赵家寥寥几封家书往来上,因着赵家并无从官的子弟,也几乎不会涉及这方面的话题。

是而赵万庆对朝廷之事了解不多,对这位新帝登基之后,才新晋封的恭王更是知之甚少。

但赵万庆很清楚,倘若周夏泽也跟许志业一样,觊觎赵家的这些财富,想要对赵家做些什么,赵家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甚至还得笑着恭敬的全部奉上,只求对方能够饶过自家人性命,放自家人自行归去,而不是自此就成了王爷的附庸。

可周夏泽并没有这样做。

甚至从始至终,都对赵家表现的非常亲近有礼。

若说从前周夏泽是因着身份并未暴露,有心想要陪着赵西荷玩一玩这对他来说浑然无所谓的游戏也便罢了。

现如今的周夏泽表现出来的一如既往,赵家父子根本不需要多加衡量,就决定信任周夏泽的人品。

正如信任当初的夏泽。

不仅将赵家这些年的账目全都收拾好封箱,信任的交给了周夏泽安排的人。

这段时间也在陆陆续续将赵家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封箱,趁着夜色让人一箱箱送上河岸渡口,让夏泽安排的人帮忙悄悄运走。

甚至就连赵万庆庄子上许多不方便暴露在人前,更不方便处理的东西,都是周夏泽找人帮忙处置,或者寻来擅长此道的匠人,小心移植的。

这份坦坦荡荡的信任,让周夏泽甚至根本生不出半点儿坑赵家这过于赤诚的祖孙三代一把的心思。

即便明知道赵万庆和赵荣明这对父子能够将赵家一点点经营发展至今,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般赤诚又单纯的容易全盘信任一个人的人。

尤其是他这位准岳父,看似爽朗大方又待人以诚,实则心里再清明不过。

但……

谁让被人这样坦荡又赤诚的对待的人是他周夏泽呢?

谁让他周夏泽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毫不迟疑的信任了呢?

周夏泽不得不承认,他还真的就是,非常吃这一套!

甚至不由自主的多记挂几分,唯恐自己手下的人不尽心,辜负了赵家祖孙三代对自己的信任。

而就在这样的紧锣密鼓下,周夏泽与赵西荷成亲的日子,到了。

赵西荷一夜辗转难眠,感觉自己才刚刚头脑昏沉的闭上一会儿眼睛,甚至还没来得及熟睡,便已经被采薇给叫醒了。

然而明明一夜未眠,这会儿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难受,但赵西荷却同时觉得自己变得异常的清醒。

是一种明明缺觉,却因为大脑过于亢奋而带来的清醒。

瞧见赵西荷怔怔的坐在床上发呆,采莲以为赵西荷还没睡醒,不由洗了帕子,拧干之后拿了过来。

“姑娘,先擦洗一下,喝碗粥,醒个盹儿……”

赵西荷抬眸,看向采莲手上的帕子,又看了一眼一旁桌子上那碗浓浓的米粥,不由一愣。

“怎么还有粥?”

昨日喜娘登门,叮嘱今日事宜的时候,不是特意说过,早饭只能吃点硬实的稍微点一点,让她切莫喝水喝粥么?

采莲却只抿着唇笑。“王爷特意叮嘱了,咱们两家离得近,王爷昨日便已经命人备好了上好的骏马,脚程保准比咱们家的那些马快上许多。

从赵家在街上绕一圈再进隔壁王爷的府上,至多也不过一个时辰便够了。

便是路上稍作耽搁,时间也宽裕的很。

且虽说此次婚宴声势大,但大部分客人都是在咱们家宴请的,隔壁府上王爷那边没几个人有资格进去,更无须担心有人来闹您。

进了门,拜完堂,您便可进屋歇下,方便的很,大可不必为一些不碍事的繁文缛节委屈了自己……”

就连这粥,都是昨日周夏泽特意叮嘱采莲准备的,就怕他们这边饿着了赵西荷。

毕竟根据周夏泽这些时日的观察,赵西荷可不似一般的闺阁姑娘。

这丫头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实则身强体健,能吃能运动。

不仅一个人便能将她的种植园和赵家的花园照顾的妥妥当当,且胃口也一向好得很。

当初跌落山崖,九死一生那么大的惊吓,还能恶狠狠的一个人啃了半只烤兔肉呢,更何况而今不过是一碗粥?

若是当真让赵西荷如那些娇弱的贵女们一样,生生饿上一整日,这丫头届时非得狠狠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不可。

虽说两人的感情还十分有待培养,且这场婚事也不过是仓促之下的破局之举。

但周夏泽也是真心实意想要娶媳妇过日子的,当然不想媳妇还没进门,梁子先结下了。

况且他从前旁观那些堂兄堂姐们成亲之事时,便觉得这等安排对新娘实在过于苛刻。

只是从前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他也管不着。

且皇家历来规矩繁多,即便南周王朝才刚刚建立不过两代,但有那些世家与儒家在,这些重重规矩总是少不了的。

便是他自己,若是在京中成亲,许多东西他能够左右的空间也很小。

可现在他们人又不在京中,且又有天然优势,又何必非要让自己媳妇儿受这份罪?

反正他是觉得十分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