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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撒什么癔症这么大的事不找为父商量!万一出了人命,谁来负责?”刺槐府内,吴家主吴父训斥道。
“父亲不必多虑,我们早立下协定,互不伤人性命,更何况,刘枫明的名声我也清楚,不会杀了他损您名节的。”吴泽龙身体还是很端正的,口气却透出轻慢。
“什么?我是替你着想!有那时间不如多看看书,一身蛮力有什么用!”吴父暴喝道。
“行了,我来也就是通告您一下,我大了,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更何况,我哪只一身蛮力”吴泽龙从地上站起,拍了拍靴屦上的泥土,径直扬长而去。“等等,你那决斗日在什么时候你…”
现在,吴泽龙的耳畔没了父亲的谩骂数落,没了以前长辈们的七嘴八舌,他现在只听到他那群江湖兄弟“龙老大”的呼声,听到杂乱鼎沸的人群切切渣渣声。
看到刘枫明左拳摆在前面,右拳防在胸口,不禁嘲笑道“啧,架子这么小,这场地不够你发挥吧”说完他飞起一脚,将身边一段荆棘用力扫飞。
不待人群反应,他左蹬右踹,将自己这半场的荆棘悉数扫飞,丝毫不顾忌正慌忙躲避的人群。“怎样,我这片已经没了阻碍,方便你冲击了”
不待吴泽龙继续发话,刘枫明向四处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多有得罪,请往后站站”说完拉开架势,迈开腿来,化用寸劲,左右撩拨,场中竟连泥土都不曾卷起,荆棘就被统一呼到一旁,离最大胆的村民都差一截距离呢。
吴泽龙“喝呀”一声,挺起右腿飞咬过来,看清楚了,是个鞭腿,刘枫明却并不躲闪,拉近距离用左肩胛顶住,原来是运用消力抵挡。
以身体作为支点,退步远端威力最大,而越靠近内侧的力量就越弱。当然枫明不是为了消力,而是通过传达出的痛感推出敌方的腿部力量。
很快,在他挡住后,他将拳头放在吴泽龙胸口,一阵发力,一道寸劲逼出,吴泽龙急向后后手翻而起身。
蓦地,两人又胶着在一起,吴泽龙出拳击打,刘枫明就立刻用手掌包住,再咬住手腕寸劲打掉;吴泽龙出腿蹬踹,刘枫明就立马拨脚拐他反关节。再往后吴泽龙的解数使完,刘枫明几乎都能防反。
吴泽龙本人倒并不十分惊诧,因为他全神贯注地在找破防处。三阁老明面是毫无波澜,但他已经明白,早在刘枫明将吴的鞭腿防住时,决斗早已落下帷幕,剩下的不过是顺着刘枫明的意图在走罢了。
假设那不是一道寸拳,而是猛恰吴上身的反关节,就足以一套擒拿放到吴泽龙。旁边的村民更不用说,都不自觉地挪近了身子,小南更是兴奋地向身边人夸耀道“看,那是我家班主,多闪亮厉害!”
明白了自己的解数对枫明无用,吴泽龙索性不出招了,只见他弓下腰,双手扶住膝盖,调整呼吸,静待枫明自投罗网。
枫明看出这是摔跤技,只要一进攻就会被抱摔,然后是裸绞。即便如此,他依然是选择不偏不倚地去直攻,他明白要想彻底击溃对手就只能从他最擅长的领域入手。
刘枫明飞扑上来,吴泽龙早把双臂挡在头前,一拳又一拳,直到枫明的拳法逐渐散乱,气力也接济不住,吴泽龙瞅准时机,腾地瞄准枫明的腰部抱将起来,一股劲,小臂的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又倒退几步,拨得一阵阵尘土飞扬。
枫明无法脱身,只得用力以掌掴其背,饶是如此,吴依然没有放弃,待他攒足气力,他开始猛的发力,托起刘枫明躯体往后抛,几乎是野蛮式的拽抛——蓦地,场里惊起一阵亢声,一阵土灰尘扬起,透过剪影,观众分明的看到刘枫明被抛过去了。
全场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三阁老虽有心叫停,可除非有人有濒死危险否则他也无法上场拉开他们,这是规矩,也是现实,他几乎有些茫然,只能借着上空那无精打采的云彩消散点注意力。
小南显然更为激动,作为家童,他当然担心自家班主的安危,他几次三番地想跑上去,但都被身边的赵嫂压着,只好伸颈观之。
“龙老大”那边自然没人担心,多数都挂着点笑,有的已是在议论请客喝花酒的事宜了。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在一个频道上,近头那有点面生的蒙面小个子,从一开始就在蹙眉冷眼地旁观着,偶有身旁的同事找他说上几句话,也不搭理,只是这时节——他无比精细地擦了两道随身携带的小型臂张弩。
尘埃终于散去,其实不费多少工夫,待众人定睛去瞧时,却发现——枫明确实被摔了个抛物线 ,可是并未躺于地上,他在用下腰功夫撑地。
但这时吴泽龙已然是强弩之末,仍然在使劲下按刘枫明,见此情景,枫明不再留手,他迅速抄手点了吴泽龙小臂的胫骨,又一寸拳击腹,配合左掌猛推。
待吴泽龙因痛退后,他又迅速乌龙绞柱离地起身,双手夹住吴泽龙双臂以膝撞扑向其大躯干,不待其防卫右脚又正蹬上前,待吴泽龙使出全力甩开他时,他又猛补一鞭腿。
这一波连招,吴泽龙被打得摸门不着,踹着粗气,使劲立稳脚跟,又撇掉额头上几滴汗珠,才恢复点气力,突忽想起防备来,这才去看刘枫明。
只见到刘枫明腹部胃俞穴上赫然插着一支竹箭头,上面血丝淋漓,正在往外渗露。“浑蛋!”他愤怒地吼了一声,直觉告诉他就是他那帮狗腿子捅的篓子。
他愤怒地回头看向蒙面少年,发现他正在往袖袍中塞物件,“那莫得不是机弩”他一步逼近那蒙面少年,一把夺将过来,果然是一把寸大的臂张弩。
不消分说,他把那弩往腰间一撞,结构精巧的小弩顷刻作鸟兽散,零件飞舞一地,他可不管环保与否,抓起蒙面少年衣领就是用力一掷。
“你们——”他强压怒气,看向那帮认他“龙老大”的江湖兄弟“找时间处理掉他!”
只是从那少年忧然不惧的脸色以及那过分生分的脸来看,他觉得有点蹊跷。
一股不妙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