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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到他的身子止不住的打哆嗦。
这种冷和北方的冷不一样，没有多凛冽却能往骨头里钻。
刘山想，既然非要死，如果能死在北方的冬天里自己或许能舒服些。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怀念起了北方的冬。
那里的冬是有味道的，让人体寒心暖的味道。
被压着站稳后，刘山心里苦笑了一声。
“都没去过北方，怀念个什么，莫名其妙。”
这时候，边上一个警员问他：“刘山，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刘山想了想，然后望向了青城山的方向，红着眼睛大喊了起来。
“对不起！”
“我他妈的就是个禽兽！”
“我来赔命了！”
“我知道！这不够！”
“我下辈子好好还你们！给你们当牛做马！”
喊这些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那两个女孩垂死挣扎时的样子。
这段时间，他时不时就会想起作案时情景，真是愧疚不已，心里总堵着一口气，压得他闷闷的。
现在喊出这些话后，他竟是轻松了不少。
接着，刘山被警员按住了肩膀，“跪下！”
刘山配合的跪下，他明白这是要开始了。
他虽然害怕，但也认命了，嘴里低低说道：“来吧！”
警员又说道：“把嘴巴张开。”
刘山依旧配合，逐渐张大嘴巴。
警员让刘山张开嘴，是不想刘山死得太难看。
子弹从嘴巴出来，不至于面目全非。
就当刘山闭好了眼，准备被贯穿的时候。
忽然，一道焦急的喊声陡然从这片天地间响了起来。
“杨万里！你给我醒来！”
是苏师师的动静。
在场所有参与行刑的警员，都紧绷了起来，赶紧四下搜查。
他们怀疑有人要劫法场。
苏师师的这声喊，让刘生瞬间惊醒了不少。
“杨万里……”他皱着眉头喃喃了一声后，脑袋像过电似的，突然惊醒了好多，“对啊，我是杨万里！”
“梦里的”那些记忆开始逐渐恢复，而且越来越扎实。
刘生的样子也开始起了变化，从粗壮憨实的中年形象，蜕变成了杨万里瘦高清秀的样子。
杨万里激动的站了起来，嘴里发狂似的兴奋说道：“我怎么可能是什么刘生？！”
“凭我的舌头，我的长相，我的势力，我犯得着去见色杀人？！”
紧接着，地震了。
不远处有山洪泄了下来。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
再接着，杨万里在道观里睁开了眼，瞧着院里飞来涌去的三道影子，重重吐了口气，“好悬！狗东西，乱我道心！”
没等他做什么呢。
他脑袋后面漂浮着的人脑，像心脏似的剧烈搏动了几下。
紧接着，杨万里眼前的景象开始变了。
他出现在了一张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