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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些老客户眼里充满了悲愤。
悲的是，这个向来服务很周到的女人就要死了。
愤的是，自己只能眼看着她赴死，却无能为力。
吴玉萍抬头盯着玄清宗的老头：
“我就是杀死那个畜生的凶手。”
她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忘了，也许是累了。
好像，就这么死了也不错。
她的儿子或许还在等着她团聚呢。
吴玉萍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
“慢着！”
方景炎忽然头脑一热，冲上前喊道。
虽然他和吴玉萍之间只有纯粹的灵石交易，但他不忍心看着对方就这么去死。
他也想再争取一下。
袖手旁观，他做不到。
他知道对方很强，随手就能捏死他。
但他也知道，今天如果他逃避了，这辈子将再也抬不起头。
或许，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保持沉默才是聪明的选择。
但很可惜，他是个蠢人。
老头冷冷地盯着他，目光犹如一支利剑，扎在他身上：“你有话说？”
方景炎浑身动弹不得，忽然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仿佛下一秒老头就会弄死他。
但他还是开口道：“你徒弟害死他儿子在先，她只不过是替儿子报仇而已。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你不该插手。”
话刚说完，方景炎感觉全身骨头仿佛炸裂一般，疼得他差点晕过去。
“你敢指责老夫？”
老头眼神一凛，方景炎感觉身上的痛苦又增加了一倍，疼得他直冒冷汗，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慕寒清心疼地冲上去，又不敢触碰他，心急如焚。
远处，躲在人群中的叶欣也不自觉地朝这边走了几步。
内阁的柜台小姐程佳妍紧张地盯着方景炎，生怕他被老头弄死。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八老怪，这孩子说得有道理，就别为难人家了。”
方景炎忽然感觉身体一轻，身上的疼痛瞬间消失。
他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是当初替苏瑾送来一万灵石的老头。
那个被称为八老怪的老头冷哼了一声：“贼老六，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是为你好。你那个徒弟以前作恶多端胡作非为，难道你不知道？他手上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条命了！难道只许他杀别人，不许别人来杀他？我劝你还是别招惹这因果了，要不然你的修为恐怕……”
听到“修为”二字，八老怪明显开始犹豫，随即又说道：
“这孩子冒犯老夫的事可以不计较，但是她杀了老夫的徒弟，老夫找她报仇是理所应当！”
贼老六知道这八老怪是搁不下面子，自己徒弟被人宰了，你个当师父的闷声不吭，岂不是要被别人笑话？
但是他和吴玉萍不熟，没必要为其说情，因此没有再说话。
然而此时的岳无风却是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机会。
他的心理其实和八老怪差不多，自己的弟子就这么被人拖出去弄死，他这个掌门当得太憋屈！
可惜又打不过。
眼看现在事情有转机，他灵机一动，试探性地问道：
“八老先生，您看这样如何？既然吴玉萍杀了您的徒弟，那就让她再还您一个……”
“怎么还？老夫只要男弟子！女的不要！”
“呃……不是让吴玉萍当您的徒弟，我是说让她帮您再找一个。”
八老怪明显有些心动，但还是冷笑道：“呵，说得倒轻松，到时候随便找个瓜娃子滥竽充数，老夫可不接受！”
忽然又看向方景炎：“这个不错，竟敢冒犯老夫，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