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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持续了几十年的梦？
真实与幻境，重要吗？
方景炎走到阳台，此时刚刚破晓。
一抹亮光冲破天际，逐渐驱散无边的黑夜。
章津瑜的内衣裤不知何时又晾晒出来，依旧是那样的清新靓丽。
他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松动。
章津瑜给他的感觉太真实了，仿佛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一样。
他想起柳如玉说的，幻境里的一切连接着现实。
那么章津瑜所在的这个世界究竟在哪里？
等太虚幻境消失的时候，章津瑜会想起他吗？
方景炎随手拽下一条粉色小裤，放在鼻尖嗅了一下。
仍是洗衣液的香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忽然——
脑子瞬间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他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他在阳台上看到房东阿姨晾晒的衣物，当时脑子一抽，偷偷嗅了一下。
那种洗衣液的味道和手上这件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这个幻境在现实中并不存在……”
看来柳如玉给的情报并不准确，或者说不完整。
有些幻境在现实世界真实存在，有些只是根据他记忆深处的细节勾勒出来。
“是想用我当年幻想的剧情让我沉沦其中、逐渐迷失自我么？可惜破绽太多，首先文字就穿帮了……”
方景炎刚说完，眼前画面忽然一闪，发现自己再一次站在大街上。
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古代。
街边的建筑楼阁非常气派，行人面色健康，衣着华丽，角落没有看到乞丐，或许是个和平年代。
这次他变回了自己，身上也穿着玄清宗的宗服。
“早知道就该先把英语老师给推倒……”
恐怕只有幻境知道，他的心底一直有个梦想。
那就是和英语老师来一发。
方景炎懊恼地摸了一下自己光头，当时在教室里就该直接按倒，反正是假的，怕个毛啊！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也许是刚才被他识破，这次太虚幻境存心让他以玄清宗弟子的身份出现，试图让他淡忘这是幻境。
想到这里，方景炎忍不住笑了：“这个幻境还真是可爱，直接把进入幻境的人暂时抹掉记忆不就完了……”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万一这玩意儿真把他记忆给抹了咋办？
方景炎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刚才是胡说八道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你要是把我们记忆抹掉，那我们还悟个屁啊！直接死在这里算了。”
他心惊胆战地环顾四周，发现没什么变化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尝试着释放灵力，发现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甚至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细微游离的灵气。
“难道我离开幻境了？”
方景炎飞身而起，直冲云霄。
他要先回玄清宗看看。
结果他一出现在玄清宗，就立马遭到玄清宗所有弟子的围攻。
“方景炎！你残害同门弟子，丧尽天良，人神共愤，还不束手就擒！”
“快请长老！”
“杀了他！为叶寒枫师兄他们报仇！”
……
方景炎心里一沉，是谁走漏了风声？
难道当时还有其他同门躲在暗处？
但眼下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趁着掌门和长老们还没出现，方景炎直接转身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