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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本命傀儡
死亡近在咫尺,这一刻血液凝固,柴懋瞪大了眼睛脑子想让自己赶紧闪开,可身体却僵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根本不听脑子使唤。
罡风刮起他散乱在额前都头发,柴懋终于有了反应。可饶是如此,他整个人还是被罡风击飞出去好几米,落入树丛中竟不见了。
叶攸宁皱起眉头,尸傀在后头想要阻止叶攸宁的脚步,这次她没有再给尸傀暴起的机会。祭出三清印,虚影笼罩尸傀上空尸傀无法再前进,她挤出两滴血打在尸傀的眉心,七星剑朝着它们的头颅砍去。
身后两颗头颅落地,叶攸宁头也没回直接朝着刚才柴懋消失的地方奔去。气息消失了?
柴懋的影子都不见了,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叶攸宁有些懵,回到他被击飞后撞到的树上查看,这才发现了一个替身傀儡。
师父说过替身傀儡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的,只要靠近就能让人看出是假的。可还有一种是本命替身傀儡,除非突破大境界,否则一辈子只能炼制出一个本命替身傀儡。
只有本命替身傀儡才有可能在绝境之下替主人金蝉脱壳,但这种方法也只能救一次性命。
叶攸宁就不得不想到国师的师兄无砚真人了,当初他就是使用过来本命替身傀儡才在紫雷之下逃过一劫。
难道国师的师门是人手一个本命替身傀儡吗?
师父说过这东西可不好炼制,先不说需要的材料苛刻,就是炼制的人一年也就只能炼制一个本命替身傀儡,可见这东西的炼制十分不易。
虽不知道国师的师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她可不信有人会消耗自身心血为门中所有人弟子都炼制傀儡。
这样一来倒是凸显了柴懋在观澜山的地位不低,否则也不会有大能给他炼制本命替身傀儡。
多思无益,既然人都跑了她也无从追起,今晚对方损失这么大估计也不敢再轻易找上门。忽然想到自家男人还在跟林枭斗法,生怕自家男人吃亏的她赶紧又给自己贴了疾风符。
等她回到之前的位置,这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陆修离看着有些狼狈,但好在内伤不重。见到她回来,他撑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道:“夫人,为夫是否可以出师了?”
叶攸宁满眼心疼,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有心情开玩笑。她赶紧往他嘴里塞了几颗药扒了他的衣服检查伤势,上来就这么生猛陆修离都被她这豪放的动作搞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们回车里再看?”因为他已经听见脚步声在靠近了,一定是阿森他们带着人找上来了。
叶攸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受伤就要少说话,这么多伤口得赶紧包扎。”幸好都只是被剑所伤,若是被尸傀伤到那就要麻烦很多了。
树林依旧安静,可被阿森几人架着回到营地的陆修离却忽然脸色一凝。那申请跟在他身边的陆家军最是明白,阿森二话不说就往地上扑去,闭上眼睛耳朵仔细听着。
“少主,前方有大军在靠近!”
距离他们不远的大军除了敬王的队伍他们都不做他想,看来或许是这边的动静把人给引了过来。
“少主,此时我们不宜再与敬王一战。少主先撤,我带人断后!”阿森十分果决,少主现在受伤了可不能再战。何况他们这点人是真的不够对方大军打的,以卵击石大可不必。叶攸宁已经拿出了降幽伞,目光望向了身后的深深的夜色:“阿离,你跟几位前辈先走我来断后。都别争了,对方上万人,非人力可挡。快走,别妨碍我!”
根本不让陆修离有拒绝的权利,霸道的她直接将人摁进马车一道灵力朝着马身上打去,马匹急速往前方奔跑。
毒婆婆忽然从马车了飞了出来挂在了树梢上,面对即将来临的大军毒婆婆一脸笑盈盈的:“丫头,需不需要婆婆我出手?我的毒药是毒不倒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可毒人还是一毒一个准。”
叶攸宁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婆婆的毒药会有发挥作用的时候但不是现在。”毒婆婆无法只能先回了马车里。
阿森知道少夫人的厉害,可只留下一个女人断后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世人唾弃?
阿森坚决留下来等她,马匹已经备好就等她布置好。如今这世道什么都缺,就是不却游荡在人间的鬼魂。死亡的人数太多,估计地府都已经运转不开了。
降幽伞打开,一阵阴风袭来。容千月已经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了:“放心交给我就是了,你先走便是。”
叶攸宁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倒不是对容千月不放心,如今她的修为已经不是什么一般的修士就能随便伤她了。但她担心容千月下手没个轻重,她要的只是将人拖住可不是要人性命。
这些士兵如今可都是命不该绝,他们就算是要死也该是死在战场上,那才是他们的宿命。
“吓唬吓唬他们就好,可千万不要取了他们性命。你修了鬼道,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小成可别一时疏忽造下杀孽功亏一篑。”
容千月缩缩脖子,她难道真的有点得意忘形了?“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下手肯定知道轻重。不过那是战场上下来的将士,他们身上不仅阳气重煞气也重,就算招来这些刚死的新鬼们怕是也无法太靠近。”
叶攸宁也知道现在逗留在阳间的新鬼们大多都还处于一种浑浑噩噩不知自己已经身死的状态,可以说现在的鬼魂若不是成了厉鬼的都很脆皮,直接对上身上煞气重的士兵只怕会直接碎掉。
不过不要紧,她要的只是恐吓又不需要他们真的跟他们硬钢。
说着她继续招鬼,阴风阵阵,树林里狂放大作,将尸傀身上的尸气和那股难以言说的药味一同吹了出去。
轰隆,突然雷声阵阵,阴风刮得敬王的大军东倒西歪。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瞧着这风有些邪性?”“何止是邪性简直就是毛骨悚然!这风……阴凉阴凉的,吹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风绝对有古怪,要不要个王爷说说?”
谁去说?谁敢去说?明知道这边有古怪,王爷还下令追过来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心里有怨气可又不敢直言,这会借着这股阴风他们也干脆摆烂了往地上一趟,全当自己是被风刮得起不来。
可下一秒就有不得他们不起来了,因为他们在互相埋怨对方干嘛抓他肩膀,可回头一看明明什么都没有。
“那……那是什么?”
前方忽然升腾起浓浓的白雾,一道红光从白雾中渗了出来。这这样的场景任谁见了都想尖叫,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白雾里还传来了唢呐声。
半夜三更漆黑的山道上听见有人吹唢呐,这不是恐怖故事照进现实是什么?饶是再战场上见惯了生死,可人天生就对这些东西有几分敬畏。士兵们往后退了退,还没等他们退到一个安全位置就看见了白雾里走出来一群人。
一个个身着红衣吹着唢呐,身后还抬着一顶花轿。无论是吹唢呐的人还是抬花轿的人,一个个面部肌肉僵硬,脸颊上无一例外都是红彤彤的腮红,那嘴唇也红得好像在滴血。
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眼瞳只有眼白,微笑的角度统一的僵硬。这哪里是人?这分明就是纸扎铺里的纸人!
士兵们咽了咽口水,真是见了鬼了,在战场上拼杀这么多年都不见有这东西,它们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
贺澜译比这些士兵都要冷静,眼前所见一定不是真的。可惜大师现在不在队伍里,否则这局面一定能破解。
“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大家都给我……”冷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那些等人高的纸人脑袋齐齐转动了半圈,目光阴冷地望向贺澜译,此时脸上哪里还有笑容。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贺澜译还是被这诡异的一幕刺激到了。心下一惊,腿就不由后退了一步。
敬王信天信地更信自己,鬼神之事他又几分敬重却又不完全相信。此时的他跟偏向于儿子说的,就根本就是有人在故作玄虚。
敬王站到了马车前高声大喝:“弓箭手,点火!”
乱了一下的队伍因为敬王的怒喝声像是忽然找到了主心骨,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弓箭手冲到了最前面。在箭镞上点了火棉,朝着纸人身上射去。
一瞬间纸人身上燃烧起熊熊烈火,敬王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目光在道路两旁的树上扫视过去。可惜那里并没有他要找的人。
“继续放箭!”敬王就不信烧不完这些鬼东西。
站在最前面的纸人很快就被烧成了灰,可身后抬着花轿的纸人却依旧毫发无损。
贺澜译才舒展开的眉头瞬间又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继续射!”他大喝一声,这些废物难道是天黑找不准方向吗?
贺澜译可冤枉士兵了,明明是那燃烧的箭明明就已经靠近了纸人,可那箭就是无法继续前行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