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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沣在绝望中渐渐失去了自我意识,眼神涣散的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无砚真人,做完这动作后他就直直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无砚真人打开锦囊只看了一眼又迅速收紧藏于袖中,他忽然眼神阴鸷抬脚向马车车板用力跺了一脚,这一脚没有把车板踩破却让地面都震起了一大片尘土。
小纸人也不由得被这阵气浪掀翻,它拼命想要控制住自己随意翻飞的身体奈何对方功力太强,它此时就像是滔天巨浪下的一叶孤舟那么渺小无力。
小纸人被一只大掌抓住,阴鸷的目光像是要透过小纸人看到它背后的人。
事实上叶攸宁也的确对上了他的目光,她美目坚定中透出一丝危险,口中法诀无声念过手中剪刀对着虚空戳去。
无砚真人心中一寒对危险的感知本能让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也处于求生的本能他身体往前扑倒,可肩膀上还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不深,但上一秒要是他反应不够快说不定这口子现在就是划在他双眼上了。手中小纸人已经被他震成碎片,可心中的惊骇还是让他有些心有余悸。
多少年了还没人能让他这么狼狈过,还是在没有直接面对面的情况下。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无砚真人握紧的拳手难怪那孽徒会死在对方手里倒也不奇怪了。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法器竟能穿透虚空杀人无形,以他如今的道行根本做不到不凭借其他媒介就能穿透虚空动手。在惊骇过去之后冷静下来的他心中渐渐涌上来了一种狂热,世间竟还有如此通天之术,他一定要弄到手!
他拿出了之前从李沣那拿到的锦囊,这次他对待锦囊的态度变得郑重了很多,小心的收到怀中嘴角勾起一抹狠厉又愉悦的笑容:“不急,只有有它在本尊迟早会找到你的。”
虚空一击足够震慑无砚真人,饶是他有那贼心却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另一边叶攸宁已经蔫了吧唧,握着剪刀的手垂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也的确是被抽空了,不过被抽空的是精神力。
这把剪刀威力很大,但对精神力的需求也很大。动用完一招她就已经头痛欲裂完全虚脱了,这一招可不敢在对战时使用。要是用完不能给对方致命一击,那接着被致命一击的就是自己了。
她用这一招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李沣给到无砚真人的锦囊她有种直觉一定跟陆修离有关。以防横生枝节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将主魂送回他身体去,这样不管那锦囊里是什么都无法轻易对主魂造成伤害。
她也想过要不要现在直接杀过去,虽然没有正式交手真对上了赢的牌面有几分,但她有空间至少可以保命但这样空间可就暴露了。不到万不得已,这样逆天的法宝她不想暴露。
想必自己虚空一击短时间内是足够给他造成震慑效果,至于以后……很快整个国度都要乱起来了他要是敢来她就敢杀。
陆修离体贴得是真像是南风馆里的兔爷们,她像个瘫痪的大爷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投喂。这个贴心的小样,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将面前的他与书中那个杀人如麻惯爱拧人脑袋的大反派联系到一起去。
啧,突然有点舍不得他了怎么办?
“阿宁,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陆修离坐在她身边不断释放着他身上的冷气(阴气),舒服得让她吃着葡萄不断发出喟叹。
为了赶时间他们日夜兼程,一路上虽有点小波折好在有惊无险。进入到远安县那一刻,叶攸宁莫名地觉得有了一种归宿感。
这念头刚起就被自己嫌弃了,去你大爷的归属感!
安全回来她还是先去见了江老爷一面,她没跟镖局的人一起回来肯定会让江老爷担忧。
事实的确如此,江老爷见到她全须全尾回来高兴坏了立马给三清祖师像上了上三炷香。
江老爷又送了她一些粮食她推脱不了只能收下,江老爷还派人护送她回村,原以为是他太兴师动众了没想到是她不了解如今的远安县有多不太平。
“三日前已经有了第一批难民进来,听说有个村子还被抢了。县太爷也派人镇压了,可难民没活路谁还管你犯不犯法,越镇压越是肆无忌惮。”
叶攸宁紧皱眉头,他不在一家老弱病残的岂不是危险了?这种时候她已经不敢用原书去猜测反派一家的安全。
看出她的脸上闪过的紧张,江老爷忙道:“你别担心我派来一拨人去保护你家的安全,而且到今天为止还没有难民在小叶村抢劫。小叶村的村长倒是个干实事的,团结起村里的壮劳力堵着村口严防死守。”
不过是离开了几日,再回到小叶村竟像是离开了好久。村口被木桩子挡住,一见有马车靠近守在门口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什么人?”
护卫立马道:“我们是江员外家的,奉我家老爷的命令护送陆家娘子回来。劳烦诸位放行,多谢!”
叶攸宁掀开帘子露个脸,村里人都知道陆家攀上了江员外他们也不敢再当着正主的面说人坏话。
到了家门口,叶攸宁特意跟养魂玉里的陆修离提一句:“到家了。”
陆修离一脸茫然,这个家真陌生。
“娘,我回来了。”叶攸宁推了推门,门从里面上了栓。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陆母惊喜的声音:“攸宁,你是吗?”没确定之前这门说什么都不能开。
叶攸宁瞧陆母这严防死守的架势不免有些好笑,这要是真遇上抢劫的流民,这破门根本挡不住。
“是我是我,我回来了,我把他也带回来了。”
一句‘我把他也带回来了’陆母刚还紧握的菜刀都拿不住掉到了地上。
门打开陆母眼中已经噙着泪花,她快步向前抓住她的双臂上下打量确定没有受伤又不自觉往她身后看了看,她的儿在哪呢?
叶攸宁真是苦笑不得,她这婆婆是不是忘记了她的好大儿是魂魄,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烈阳下?
“娘,是江员外派人送我回来的,他还送了一些粮食给我们,咱们先进院再说。”
粮食卸下,叶攸宁给护送她回来的人都塞了银子:“辛苦几位,一点心意让哥几个买点茶水喝。”
水已经越来越少了,她刚才看到陆母嘴唇都是干的,家里的水肯定也是十分紧缺的。是以只能给钱让他们去买水喝,他们也没有推辞谢过便赶紧离开了。
陆母手心都紧张出汗了,拴上门栓一阵风冲到叶攸宁面前,即使激动得手发抖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修离他……真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