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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九日,未时四刻,柳木巷尾孙宅
“公子,不对吧,十分得九分不对啊,这前前后后我怎么没想明白呢?要不把李四张三抓回来吧,他俩肯定不对劲!”方童梓在一旁说道。
林无为站在孙宅门前捋着胡须说:“确实不对,这两个如果不是心中有鬼,怎么会一早就来贼喊追贼。但是那两人还抓不得,没有证据都是猜测!而且李四张三昨日刚到行川,今天就来报案,如果昨夜潜入孙宅的真是他们两个,公堂之上当场擒获二人,也算大功一件,如果不是呢?岂不是落得行川府民风败窃,糊涂判官的名声。”
“要不说公子你考上状元,我一点不眼馋呢,公子体恤百姓,心系天下,为国为民,童梓望尘莫及。”方童梓笑着作揖回道。
林无为侧眼看着方童梓说道:“你拍马屁的功夫比张耀文可是差多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人家可是探花,我比不上他的文采也是理所应当。”方童梓笑着回道。
林无为看着孙宅院内没说话,刚想迈过门槛进到院内,一旁又有衙役跑过来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李四张三跑啦!”
“啊?”方童梓一听急忙迎上跑过来的衙役,将他扯到林无为面前说:“快说怎么回事。”
衙役惊慌的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开始我们……,等我们上楼时候,就看见邢头和两个兄弟躺在地上,两个兄弟的衣服被扒了,李四张三不见踪影。”
听到这里林无为身后的左德端连忙跨步上前问道:“我哥哥怎么样?”
衙役回答说:“已经把刑头和两个兄弟送到医馆了”
林无为听到衙役所说也是心中一惊说:“德端,你先去医馆看看德证如何。”左德端听完告辞匆匆向医馆跑去。
林无为又吩咐吕明道:“吕明,你带着两个见过李四张三的衙役,先去画师处摹绘出几张画像,将城中所有告示板都贴上通缉,城门再派人手严查!城内搜体型壮硕或者身穿捕班服饰的人,一一核对画像!”吕明听罢领命而去。
“公子,这院子咱还进嘛?”方童梓一旁提醒道。
林无为听完忽然一惊,瞬间清醒,再看向院内时,似有一股阴风迎面吹来。
“进!”说罢林无为反手一挥衣袖,带着众人大步向院内迈进。
林无为站在廊内对着前院内一班衙役吩咐着说:“挖!把墙角四口缸底下掘地三尺,挖出一只蚂蚁也要给我呈上来!”衙役们听罢开始拿着工具撬砖挖土。
林无为在廊内来一边踱步一边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对,一定是我漏掉了什么,先是孙先良失踪,没有请假也没有出城,之后郑彦峡报案引出李四张三,李四张三又来报失窃案借机在邢德证手下金蝉脱壳,李四张三是昨天到的行川,而且是来找孙先良得,失踪与他俩没干系,这院子也没丢东西,那他们俩找孙先良就一定是有见不得官的事!或者昨夜二人潜入宅子,翻墙出去的时候,恰巧被金老汉撞见,所以造成了金老汉酒后溺水的假象,再加上郑彦峡的报案,所以才不得不逃离行川。想到这里林无为豁然开朗。
“公子,可有什么发现?”方童梓见此问道。
林无为说:“童梓你看这剩下的三口缸可有异常?”
方童梓疑惑的说道:“并无异常啊,一粗两细,本来车夫送来三细,不是碎了一个……。”方童梓此时也突然醒悟大叫一声“呀”“刑捕头不是听邻居说装满水了嘛?怎么现在只有粗缸有水细缸都干了呢?就算天热,四五天也不可能晒干一缸水啊!”
林无为回说:“我听到邢德证的事惊了心神,也是才反应过来。”
“果然还是公子才思机敏,那现在还挖嘛?”方童梓问道
林无为回道:“挖!不过不挖前院了,挖后院。”
方童梓又疑惑的问道:“后院?”
林无为反问说:“你会把缸分散放在家里的四个墙角嘛?”
“不会,用与不用都会堆在一起吧。那公子现在什么情况?”方童梓露出迫切想知道真相的眼神赶紧问道。
林无为捋了捋胡须说:“这个凶手也是非同一般,不过好像又在一直提示我什么。”
方童梓紧忙问道:“公子,凶手?您是说孙先良已经遇害了?”
林无为点了点头肯定的说:“对,而且凶手就藏尸在这个院中!”紧接着林无为不等方童梓回话就叫来了衙役任六,吩咐他去附近邻居借个推车,带着一口细缸去市场上缸铺问问近期有谁买了这三口细缸。
方童梓说道:“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在公子面前耍大刀都是雕虫小技,班门弄斧!”接着喊道:“大家停停手,拿着工具去后院。”
林无为刚吩咐好众衙役先除草,在挖四面墙角。一旁衙役就说道:“大人,这边好像有一条小路。”林无为走过去一看,果然茅厕后边有一条贴墙小路,因为杂草又密又高,如果不是走过来的话,小路很难被发现。
林无为见到小路更加确定了孙先良尸骨就在后院的想法说道:“先沿着小路挖。”
一班人刚沿着小路下锹,刚才发现小路的衙役又说道:“大人,我好像挖到东西了。”
林无为一听带着方童梓大步走到近前,确实在地上看见了什么东西,方童梓蹲下身捡起一个金属块,用手扫了扫上面的土,这才看清是一把钥匙,再看了眼埋钥匙的位置,方童梓突然把钥匙一扔起身跳起来,后退两步指着钥匙位置大叫:“手,是手!”说罢就向前院粗水缸跑去。
林无为俯身看去,果然有一只手手心朝上,五指摊开,像是在托着这把钥匙。林无为说道:“在挖。”
衙役听完顺着手继续往下挖,挖了两尺左右,手下只连着一截胳膊,便什么都没有了,整个手臂看上去像是“插”在地里,手掌摊开,托着一把钥匙。
林无为指着另一边墙角说:“这里先别动,那边在挖。”
衙役们争先恐后的跑过去,心里都想: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风头不能都让小子一人抢了。
刚下一锹,又有衙役喊道:“大人,这边也有。”
林无为看了过来,不过这边与之前不同,这边是脚心朝上,连带一截小腿“插”在地里。
“好,好,好,这么埋是吧!”林无为点头又吩咐道:“剩下的两个墙角也去挖!”
果然片刻衙役回报又挖出来一手一脚和最开始看到的一样,都是“插”在地上,手脚心朝上,五指摊开,像托着什么东西,但是除了一只手上发了一把钥匙,其他的手脚上没有任何东西。
林无为吩咐道:“把手脚拿到前院,挖柳树下面!”
衙役门又是一番争先恐后,此时方童梓已经洗完手回来,看着衙役们端出去的手脚又是一阵干呕说道:“公子,这……,还是您胆识过人,此番景象还能面不改色,小人佩服。”
“大人,又挖到了”有衙役喊道。衙役已将后院杂草处理的七七八八,林无为走到柳树下,果然埋着一具男尸,准确的说是无手无脚的男尸!只有半片布料遮住下体,其他部位全都裸露在泥土中。
此时正时夏日,天气炎热,孙宅又挨着溪河地底潮湿,男尸主干上早已爬满蛆虫,脸上也是腐烂被蛀的千疮百孔,散发出来的气味,异臭难闻,不少衙役见此都闪退到一旁干哕呕吐。
林无为一手掩鼻一手指着尸体躯干说:“抬到前院和四肢拼在一起,叫王波进来验尸。”说完转身要走。那个发现小路的衙役又说道:“大人请慢,柳树下面好像还有东西。”